虾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零三章 终战!(超级加长版),覆手,虾写,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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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为什么抢劫?”
店主:“我儿子有残疾,在利福院工厂上班。我老婆腰椎不好,常年卧床,他赚的钱都补贴家用。到了年纪了,要结婚了,看上了一个姑娘。姑娘是个好人……”
曹云道:“也就是没钱约会?”
店主:“不,不是,姑娘也是利福院的工人,逛商场打坏了一个玉镯,对方索要几万块。后来专家鉴定,协调之后,赔偿三万元。姑娘是个孤儿,平时也没有什么积蓄。拿不出钱就要坐牢,我儿子一急之下就抢了一对情侣的包,手机,手表和现金。”
曹云笑:“哈哈!那我得恭喜你,马上要和儿子团圆了。”
听审席一片嘘声,法官:“曹律师,请注意场合,不要乱开玩笑。”
曹云微笑以对,回到自己位置上,站着笑容一收:“本案死者,无业游民,独生子,父母名下三套房,价值两千七百万。本案伤者,无业游民,独生子,家庭存款一百万,一套房子无贷款。本案被告,小卖部老板,无任何房产,收入低微。”
小姑娘打断:“辩方律师,法律是公正的,不偏袒富裕,也不偏袒贫穷。”
“但是法律就能偏袒坏人吗?”曹云脸色一正道:“两个有钱的年轻人抢劫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为什么抢劫?他们缺这包烟钱吗?不,他们身上衣服,裤子,乃至一根鞋带都可以买很多包烟。那为什么?因为被告好欺负,腿脚不便,不仅是抢劫的快乐,而且还有欺凌弱小的态变心理。”
曹云指王二:“这位还是学法律的,意味深长!”
曹云:“本案不是盗窃,而是抢劫。偷东西指的是在他人未发现情况下进行盗窃。抢劫,是在别人知道情况下强行拿走财物。严格来说,是抢劫中的抢夺罪。”
曹云走到王二身边:“看,抢劫犯,穿的光鲜亮丽,站立在庄严的法庭证人席上。再看被告,衣装干净,但显得破旧,他作为被抢的对象,站立在被告席上。如果这也是法律,我希望陪审团你们今天就能改变这恶法。”
曹云走到九尾身边,摸了一把九尾的胸,九尾下意识一巴掌盖过来。
曹云懵圈数秒:“法官,她打我……她为什么打我?因为我吃她豆腐,她下意识的打我。店主为什么追出去?因为他的财物被抢了,他下意识的追出去。他被抢劫后,难道我们还能要求他保持和蔼和平静的心,微笑的目送劫匪远去吗?”
曹云一拍桌子指检控官:“你老公回家发现我强你后,我逃跑,他是不是应该请我慢走?下次常来玩?别说他追我,他即使敢骂我,我一激动,一生气,心脏病发作算谁的?还有你!什么之前案例,之前案例全部是错的,泯灭人性,泯灭道德的错误。作为一个检控官竟然有脸把这种案子拿出来做例子。拿着纳税人的钱,你摸摸自己良心,看它还在不在?”
曹云指王二:“还有这等不知廉耻之人,抢劫后竟然还有脸索赔。”
曹云深吸口气,疲倦道:“但是,他们却是对的。他们的脸是法律给的,他们不要脸是因为有法律撑腰。是,我承认,咬文嚼字,被告确实追了劫匪,劫匪确实因为被告追击而慌不择路。我也承认,被告追了几十米,锲而不舍……”
曹云:“很多人说,是歹毒的人才会为了一包烟把一个年轻人给害死?一包三十块的烟代表什么?算什么?大家认识中都不算。但他算,被告算。一包烟就是他们家庭一天的伙食费。再看一包烟对两个劫匪代表了什么?什么都不是,只是快乐,绑架法律欺凌弱者的快乐。”
曹云:“所以我恭喜被告和儿子团圆,最少在监狱里,他的温饱没有问题。最少不会有人抢他的食物。”
曹云:“这只是一个小案,我知道陪审团很忙,还有下一庭。本案事实清楚,我方全认,不存在疑义。节约大家时间,我已经说完结案陈词。谢谢。”
静静数秒后,听审席出现了掌声,然后是一片掌声,起哄者喊:“说的好。”
法警立刻维持秩序,法官控制现场,让现场安静:“检控官,做结案陈词吧?”
检控官刚才被曹云骂哭了,好在有时间调整,开始拿了稿子念:“……被告为蝇头小利,在预见对方可能存在危险情况下,仍旧大声呐喊,追击不舍,还朝被告投掷石块,是导致车祸的最主要原因,鉴于……”
曹云插口:“你还真不要脸了。”
法官一举锤子指曹云:“警告。”锤子险些扔过去,这句话太伤人了。
曹云举双手,接受警告。
小姑娘强忍眼泪:“鉴于以上事实,请陪审团判定被告过失致人死亡罪成立。”
法官:“休庭十五分钟,陪审团请给出最后结果。”
给?还给个屁?法官身经百战,知道陪审团要么决议不一致,要么就判无罪。曹云首先提到一个概念,恶法。这条法律不好,不对,最少在本案不对。曹云提醒陪审团一个职能,陪审团具备造法功能。
曹云在本案中始终了极其强烈的对比法进行辩护。这也是检控官工作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死者虽然父母有很多房产,但父母对其非常失望,每月只给予基本生活费。伤者虽然父母很幸苦,赚了很多钱,但是父母要为其准备婚房和彩礼,每月也只给予他基本生活费。
这两个年轻人的穿戴都是父母买的。他们确实是没钱的人。曹云更换概念,将他们没钱偷烟,转变有钱心理畸形抢劫香烟。检控官对这些细节并不清楚,加之曹云发动人身攻击,让检控官难以招架。气势完全被曹云压制。
……
十五分钟后,陪审团宣布:“陪审团一致裁定,被告过失致人死亡罪罪名不成立。”
……
出了法庭,迎接曹云的是记者,很多记者,曹云对镜头道:“本人曹云,东唐著名律师,承接百万委托,低于百万请不要联系我。谢谢。”
记者:“曹律师,请问……”
“问你妈去。”九尾助理开车到达,曹云拉车门上车:“先不回律师所,去东唐银行,我约了行长。”
九尾开车:“如果死者是欧阳逸的亲戚,那么?”
曹云:“那对方应该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
九尾无语:“我已经不知道如何评价。”什么是法律?你曹云就是法律。
曹云:“那就不要评价。只是一个工作而已。”
九尾:“有什么可能能让你滚出东唐呢?我现在认同越三尺所说,你是个BUG,BUG应该被消灭。”
曹云哈哈大笑:“但BUG的存在符合法律精神。九尾,是法律需要我这类律师,不是我这类律师创造法律。”
九尾不置可否。
……
曹云已经联系过行长,行长亲自在银行门口等待。一楼是营业厅,人不少。二楼是贵宾厅,人很少,一对一的服务。
行长请两人在半开放办公室位置就坐,自己也坐下,从自己抽屉中拿出一份资料:“曹律师,资料我已经填写好,只要你这里签个名就可以。”
曹云终于忍不住:“行长,到底是什么?办什么卡?”
行长有些惊讶,而后恍然,微笑道:“稍等。”
行长走进自己办公室,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非常漂亮的金属盒子。将盒子放在曹云面前。曹云打开,里面是一张卡,黑卡,曹云拿起黑卡眼睛闪烁星星:“这就是传说中的百夫长黑卡?”
卧槽!这卡厉害了。这卡不能申请办理,只能邀请办理。持卡人享受各种特权服务。什么签证?根本不算事。据说某持卡人女儿生病时想见明星,联系一下,明星就上门探望生病的女儿。一卡在手能让飞机掉头,火车让道,各种民间传闻都有。
无论传闻真假,这张卡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曹云自认为自己的身家和地位是拿不到这张卡的。很显然马原做了担保,或者是帮了很大的忙。
行长似乎看出曹云所想,解释道:“马总邀请信中写明,邀请曹律师成为顶级贵宾的原因是,曹律师是东唐最好的律师,没有之一。单凭这一点,曹律师完全有资格持有这张黑卡。”
曹云不动声色,签字,温和的和行长握手道别。
下到一楼,曹云拿出卡,语气略微激动问:“九尾,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九尾苦笑:“卡。”
曹云:“代表了我的社会地位,代表了顶层人承认我的社会地位,代表了我的职业生涯巅峰。”
九尾被曹云所感染,终于还是点了头。曹云说的完全没错,百夫长黑卡直接代表了社会地位,代表了曹云的成功
曹云看着黑卡,百感交集。这一步步走来,历历在目。
“百夫长黑卡?”一名储户看见曹云手中卡片,不禁惊叹一声,周边一片惊羡。
曹云很满意大家的态度,这是虚荣,但这也是肯定。站立巅峰,一览众山小,闷骚之人终得大道。哈哈!人生本就应该如此精彩。
曹云背后一凉,侧头看见了一位晚装红发女子,萧依依?
萧依依和曹云对了一眼,钻入人群中。
萧依依?
越三尺……广本失踪……王牌……
曹云脑子从没有如此的清醒,也从没有如现在运转这么快……
手机短信里有金库扣费的通知。广本到东唐调查,发现金库号码,惊动萧依依。广本被酷刑之下死。萧依依不会让别人威胁自己,所以自己会死!
死?
曹云突然感觉好好笑。萧依依本是自己的王牌,怎么就变成自己的死神呢?最擅长使用双刃剑的自己,竟然最终栽在双刃剑上。
哈哈,真是应了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
往事如同电影快进一般,在曹云脑海中闪现。而其他人只看见曹云一手抓住九尾的肩膀,似乎努力要把自己撑立起来,但最终摔跪在地。
曹云瞪大眼睛,双手抱住九尾的小腿,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很快上半身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
律师所被高山杏卖了下来,在闭关山崖处修建了一个墓地。曹云的墓地。在这里,曹云可以静静的思考,在这里曹云可以每时每刻看见海平线。
一年,一年不长,但这一年对很多人来说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年。曹云遇害引发东唐地震,这口大锅盖在朱蒂社团的头上。直接将刘浩和马克被捕事件联系在一起。媒体惊呼黑色恐怖。此事引发巨大震动,也造成一系列法律重大变革。曹云生平主办案例进入大学,成为法学系学生精研的教材。
曹云逝世一个月后,萧依依拒捕,在家中被击毙。
陆一航放弃检控官理想,开始专心专职做一名律师。找到和自己职业匹配的立场之后,陆一航成为行内最年轻的耀眼新星。在接下去的岁月中,每当人们恭维他的成功时,他总是说自己的成就和自己的老师教导分不开。
九尾目睹曹云遇刺精神崩溃。在接受半年治疗后,破而后立,辞去检察官职务,加入高山律师所,成为一位专办刑案的女律师。
……
越三尺抱着一个婴儿站立墓前,低声对婴儿道:“这就是你爸爸,世界上最聪明最笨蛋的爸爸。”
桑尼走上前,打开手提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冰镇可乐浇在坟前:“今天有空?”
越三尺:“祭日,带孩子来看看他。”
桑尼:“呵呵,到现在我还在怀疑他是不是真死了。”
越三尺:“死在人生巅峰,也算一种圆满。”
桑尼:“如果他再活下去,恐怕没有人能制衡得了他。”
越三尺:“是的,我都想杀了他。”
桑尼看曹云墓碑许久:“孩子叫什么名字?”
越三尺:“曹越。”
桑尼点点头。
两人自看墓碑不再交谈,回忆故人往昔。
在墓碑上写着简单一句话:东唐第一律师曹云之墓。
(全书完)
PS:新书大概月在本月下旬左右开始连载,坚持都市,希望大家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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