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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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这是一个D级向导精神力可以引发的空间异象吗？”</p>

“这种连s级向导都未必能掌握的高阶精神技巧，你又是从哪里学到的。”</p>

议会长步步紧逼，锐利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她的颅骨。</p>

“或者，我该换个问法——你，或者你背后的人，处心积虑地用一个D级向导身份潜入向导协会，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p>

橙瓜猛地抬起头，所有伪装出的愤怒和虚弱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甚至.......</p>

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p>

“目的？”</p>

她微微歪了下头，眼里没有丝毫恐惧，只有洞悉一切的玩味。</p>

“议会长阁下，您的问题，就像是在问一只被丢进狮群的兔子，为什么没有立刻被撕碎，反而侥幸活了下来——是不是兔子本身就有问题？”</p>

橙瓜的目光扫过那块定格着她罪证的弧形巨屏，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充满挑衅意味的弧度。</p>

“您说得对，那确实不像一个D级向导能做到的。但您的情报网，似乎遗漏了最关键的一点。”</p>

她顿了顿。</p>

“我从未说过，我是D级向导。”</p>

“你什么意思？！”议会长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风暴来临前的压抑。</p>

“从我被带到这里开始，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凭借自己的经验得出的推断。我是D级向导，我不可能活下来，我不可能拥有治愈s级哨兵的能力。”</p>

“说到底，不愿意相信天外有天，傲慢至极的人是你。”</p>

议会长瞳孔骤然收缩，似乎被橙瓜所说的话惊到。</p>

橙瓜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死死锁定议会长。</p>

“你们笃信的规则告诉你们D级绝无可能生还，所以当不可能发生的时候，你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于奇迹，而是恐惧未知。”</p>

“我说的有错吗？”</p>

议会长收去了周身的精神威压，沉默了一会。</p>

面前的少女看穿了所有问题的本质，她清楚地知道被送去的目的。</p>

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处境。</p>

她太敏锐了，如果不是亲自和她对峙，他是万万不会相信有这么一位年轻，实力强大的新人向导。</p>

“你很聪明，我不得不承认。”</p>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天才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往往是容易夭折的。”</p>

“尤其是高傲自满的天才。”</p>

议会长目光锐利如鹰，他十分好奇对方会说出怎么样的话来说服他。</p>

“夭折。”橙瓜轻轻重复这个词，仿佛在品味它的可笑，“议会长阁下，您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提醒您自己？”</p>

议会长眉头微蹙：“什么意思？”</p>

“意思是，一个能毫发无损地安抚了s级狂暴哨兵的人，一个能看穿你们协会内部测试本质并坦然走进这间屋子的人……您真的以为，她会毫无准备地来接受您的夭折吗？”</p>

她抬起手，并非指向议会长，而是随意地划过那些闪烁着复杂数据的巨大屏幕。</p>

“我站在这里，议会长，不是因为你们把我带来，而是因为我想来。”</p>

议会长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危险。</p>

“你想说什么？”</p>

橙瓜轻笑一声。</p>

“我无意挑战您的权威，我出现在这里，完成那个所谓的测试，本身就代表了我的立场和价值。”</p>

“我治愈了阿瑞斯，这是事实。我站在这里，没有被您的精神威压碾碎，这也是事实。这些事实，已经足够证明我的价值。而一个拥有这样价值的人，与其成为敌人，不如成为资源。”</p>

“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现在该拿出你的筹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