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绽，半路杀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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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绽，半路杀出个……

“你怎么说？”</p>

沈度手扶在刀柄上，面色铁青，可以看得出他对这桩突如其来的命案很是冒火。</p>

奉命巡守出了这种乱子。</p>

上面追究下来他难逃罪责。</p>

按理来说，人证物证俱全又当场被抓，遇到性急些的二话不说直接拿人了事。</p>

对方还肯听她说话已算不幸中的万幸，阿棠心中稍松了口气。</p>

这样最好。</p>

起码还有转圜的余地，而她也在这段时间里，将杂乱的思绪整理清楚了一些。</p>

“我……”</p>

她刚一开口，旁边有人抚掌怪叫：“我想起来了。”</p>

“什么？”</p>

沈度循声回头。</p>

说话是个瘦高的小兵，他一双眼睛生的很亮，盯着阿棠道：“大人，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济世堂的大夫，我娘的头风就是她治好的……怪不得总觉得很眼熟。”</p>

“你是阿棠姑娘，对不对？”</p>

他在一片冷肃的气氛中神情欢悦，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p>

因着鬼魂缠身的毛病，阿棠向来深居简出，除了病患鲜少与外人打交道。</p>

没想到这时候会被人认出来。</p>

她错愕刹那，默默点头。</p>

在场之人除了印证猜想后略显欢喜的小兵，其他人皆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p>

沈度狐疑的打量着她，“大夫？大夫还会杀人？”</p>

“人不是我杀的。”</p>

阿棠说话的时候，眼前适时闪过鲜血飞溅的画面，手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猛的缩了下。</p>

对方听完挑了下眉尖，没说话。</p>

阿棠看他狐疑之色不减，继续替自己分辩。</p>

“我和死者素昧平生，初次见面，没有杀他的理由，而死者胸腹处有数道致命伤，足见凶手对其积怨颇深，这是其一。”</p>

“死者是个身体强健的成年男子，若遇险情，必会反抗，但我身上并没有与人打斗的淤青伤口等痕迹，这是其二。”</p>

“不对。”</p>

阿旺反驳道：“你刚才那一手明显就是会些身手的，想要伤人轻而易举，天师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p>

“你说的对。”</p>

阿棠出乎意料的附和他，“只是我要杀人，根本不用出这么多刀。”</p>

“颈动脉，心口，咽喉，甚至是颞穴，完全可以一刀毙命。”</p>

“我也不会选刀。”</p>

“这类凶器容易被人发现还不好处理，银针最好，入体后创口小，难以检查，现场出血量少，能最大程度避免暴露身份。”</p>

“或者用药，这世上多的是能够杀人于无形的毒药毒粉，还能让仵作查不出任何痕迹。”</p>

她谈起杀人面不改色。</p>

有种令人脊背发凉的平静感。</p>

沈度不着痕迹的动了下肩膀，想要驱散那股围绕不去的寒意，阿旺和来福更是直白，直接倒退两步，离她远了些。</p>

“光凭这些，不能完全消除你的嫌疑。”</p>

沈度一针见血的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p>

“我说梦游你信吗？”</p>

阿棠搬出早就想好的借口，“我从小有这个毛病，睡着之后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四处胡乱走动，经常一醒来就在陌生的地方。”</p>

“你觉得我信吗？”</p>

沈度和其他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直接气笑了。</p>

虽说她先前说的那几点很合情理，的确值得深究，但是梦游？他活了快三十年，没听过谁梦游能游到命案现场的。</p>

“大人可以去问医馆旁边卖小吃的王婶和衙门的更夫张平，他们之前也撞见过我梦游的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