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差点运气，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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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运气，认罪

院中青石又冷又硬，膝盖磕在上面痛感仿佛都被恶意放大，观妙执掌白云观，又是人人敬仰的高道，养尊处优多年何时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p>

但比膝盖更痛的。</p>

是他裹着一身的血和罪，在万众瞩目中，在他幻想已久的傩神祭祀上受审。</p>

“我不明白。”</p>

观妙双手撑地埋着头，脊背微微发抖，像一段旧得快要坍塌的桥梁，牙齿龃龉着：“凶器，血迹，出现时机，明明作案嫌疑最大的人都是她，为什么放着现成的人不抓，非要揪着我不放？”</p>

“我到底哪里有破绽！”</p>

“不是破绽。”</p>

沈度往一旁觑了眼，别说观妙不甘心，他们这些办案的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抓到人，至今回想起来也是迷迷瞪瞪，如在梦中。</p>

而真正主导这一切的人此刻功成身退，冷眼旁观，好似与她全然无干。</p>

倒叫他生出一种抢人功劳的负罪感。</p>

沈度真心实意的感慨：“你顶多算运气不好。”</p>

偏遇上她。</p>

最后一句话沈度没说出口，但包括郭平在内的几人全都听出了未尽的意思。</p>

“沈大人又何必挖苦我，我输于你手心中有疑，想求个明白罢了，你既不肯相告，我无话可说。”</p>

他话落闭嘴，再不吱声。</p>

挖苦？</p>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p>

沈度无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向阿棠，阿棠却在他目光投来的刹那，如有感应般撇开视线。</p>

沈度：“……”</p>

他斟酌片刻平稳说道：“阿棠姑娘身上的血涂抹痕迹太重，位置不对，这是一点，一两刀就可以杀人，死者却连中数刀，泄愤意味明显，她却与死者并无过往，这是听了半响，最初澎湃的思绪平复下来，满腔只余痛楚，观妙闻言身子又是一颤，却没有抬头，也没有理会他的质问。</p>

“阿棠姑娘。”</p>

身后传来小声的呼唤，阿棠回头一看是郭平，她压低声音问：“怎么了？”</p>

“你帮帮沈大人吧。”</p>

郭平借着夜色的遮掩，挤眉弄眼的朝她求救，阿棠想了想，抬手召他过来，与他耳语一番。</p>

“你就这么跟他说。”</p>

阿棠嘱咐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