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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风也似剪刀,在一年之初带来温暖的同时又夹杂着锋利的寒意,虽不像冬日里呼啸的北风,但也足够冷的人手脚冰凉。
倪清漾穿了件灰色卫衣,外面套着校服外套,今天风大,一吹,带来沙沙的寒意,没一会,小姑娘的脸已是冰凉一片,鼻尖隐隐泛着红晕。
岑朝将她的帽子从后面拽上去,用手背触碰了下她的脸,“是不是很冷?”
“你的手更凉。”她说。
“还不是被你说服了。”
这俩人在出来之前就犟穿不穿棉服这件事,倪清漾说外面有太阳用不着穿棉服,岑朝说现在的太阳不可靠,除了看着亮几乎没作用。
她就不信。
最后俩人都没穿。
就穿了件秋季外套下来,岑朝拿过她手里的花盆,“你把手伸进袖子里。”
“下次穿衣服这件事听我的可以吗?”
“这都第二次了,你还不信我。”他说。
上次下雨也是,她不信。
这次他说冷,她也不信。
倪清漾敷衍地点点头,“好好好。”
“以后都听你的。”
肖菲带着他们来到公寓楼前的花圃挖土,现在这个季节,花圃里只有土没有花,前段时间下的雪刚化没多久,有些土是湿的,踩进去会弄鞋上泥土,这对于岑朝来说还挺难以接受的。
况且他现在穿的这双,是他宝贝送的。
他问倪清漾他可不可以不进去,帮她在外面弄营养土。
他摸了摸鼻尖,“就这双鞋我还挺不想让它脏的。”
听到他的解释,倪清漾的心情十分愉悦,允许他站在外面帮忙,挖土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到倪清漾头上,小姑娘不怕脏,直接伸手去挖,在花圃里兜兜转转的挑了大半盆,她把弄好的土递给岑朝。
女孩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走出去找他,岑朝蹲在地面上,拨开肖菲给他们买的营养土的袋子,捧出一捧放进盆里,他问道:“放多少合适?”
她在他身旁一同蹲下,“剩下的填满。”
两人在鼓捣这盆花的时候耐心细致,就像是在研究一道题那样认真,肖菲站在他们身后忍不住给两人的的背影拍了张照片,花盆填满土,岑朝抱着盆站起来,回头看见肖菲在拍照。
“你们两个弄完了?”
倪清漾听到声音后立马站起来,回头看见肖菲灿烂的笑容,她点了点头,回答她。
“我给你们两个拍张照片。”
“啊?”倪清漾一时的不知所措。
她跟岑朝的这层关系早已人尽皆知,尽管肖菲没私下里单独找过她,也没有明确说过他们这份关系是否正确,站在一起拍照片未免太过于明目张胆。
尽管头脑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和他靠在一起,两个人笔直的并排站着,十分僵硬。
肖菲无奈的笑道:“太僵了啊。”
“岑朝,你这会怎么还害羞上了?”
岑朝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低着头笑,耳朵尖一下红了。
“两年都这么过来了。”肖菲说。
两年,时间是真的转瞬即逝,要是细数起来,他们两个谈恋爱到现在也确实五百多天了。
要到两年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岑朝大着胆子揽上她的肩膀,将女孩搂向自己,倪清漾也比方才放开一些,她怀里抱着那盆花,伸出右手笑着比了一个耶,咔嚓一声,快门键按下的一下,时间停留在这一瞬。
照片上男孩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唇角漾着青涩的笑,女孩则是目视着前方,笑的比每一日都要甜蜜。
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便是永恒。
初春,万物复苏。
世间包容万物,而他眼里仅有一人。
“岑朝没看镜头,再来一张。”肖菲说。
这时被人打了岔,另外一个四人组也要拍照,这事就过去了。
就留下刚刚那一张照片。
回到班级后,她将这盆向日葵放在窗台上,回到座位时看见那张没来得及查看的歌单。
她坐下,拿起纸条,翻开。
上边是一行黑色的碳素笔字迹。
魏晨——《流星雨又来临》
晚上下了自习,岑朝送倪清漾回家。
岑朝骑得慢,半个多小时才将人送到滨源家属楼,倪清漾身上还穿着棉服都冷的瑟瑟发抖。
岑朝偶然抬头一瞥,看见一道熟悉的老人身影。
她脊背佝偻,穿着薄薄的小衫。
“那是不是祖母?”
倪清漾顺着向后看过去,看到老人家拄着拐杖佝偻着脊背来回走动着,心底蔓延起不安的情绪,岑朝同她一起跑过去。
“奶奶!”
老人家见到女孩张了张唇,神色局促。
岑朝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老人身上,倪清漾问道:“奶奶,你怎么下来了?”
苏知春脸色苍白,不安的答道:“我想给你买吃的,可这电梯下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再回去就上不去了。”
“奶奶。”倪清漾又担心又无奈,“你一直都站在这里吗?”
“我给你留了老师号码的,你怎么不打一下?”
“我没有拿电话。”苏知春小声的回道。
“奶奶,我先背您上去。”岑朝在老人面前蹲下。
苏知春眼眶发红,觉得给孩子们添了麻烦,支支吾吾的在原地踌躇,岑朝大方一笑,“奶奶,我力气很大,背您轻轻松松的。”
她看向倪清漾,只见女孩微微的点了点头。
她扶着老人的胳膊,接过她的拐杖,岑朝护住老人的腰,从地面上慢慢的站起来,倪清漾在后边托住苏知春的腰,少年揽住她的腿,背着老人走进狭窄的楼梯间。
他背着老人,她在后边扶着老人的腰。
望着他们的背影,倪清漾不禁眼眶泛酸。
她是真的迷恋。
永远为他着迷。
走到四楼时,岑朝的体力有些不支,小腿肌肉隐隐泛酸,了望他依旧将老人稳稳的护在身上,他一鼓作气的将老人背到六楼。
一直到进入房间,岑朝才将她放下。
在苏知春的强烈要求下,岑朝留在这里吃了晚饭,祖母做了她最拿手的葱油拌面。
他吃了整整一碗。
只不过她们不知道,岑朝在此之前从不吃葱。
为了讨老人和她开心,吃点不爱吃的菜也无伤大雅。
吃完饭后,倪清漾帮着祖母在厨房忙碌,在女孩允许的情况下,岑朝去了阁楼,他的身高进入那小阁楼实在是有些为难。
站直都费劲。
这个小阁楼里有张一米多宽的床,粉色的床单被罩,被子整齐的平铺着,那只玲娜贝儿优雅地靠在床头,床单没有褶皱,很整洁,他视线移向一旁,他看见那张白色的书桌。
剩下的空间也装不下什么,身高体长的人站在这里属实有些狭窄。
男孩的目光忽地落在书桌角落上放着一副棕色的实木相框,他走过去拿起来细细观看,喜上眉梢。
照片是他在舞台上唱歌的那次拍的,是一张旁人拍的角度,照片有些倾斜,他可以完整的看到脸,而倪清漾只能看见侧脸。
照片里台上的人望着她,而她同时也在拍他。
倪清漾是在赛雅的手里获得这张照片的。
他看的入迷,倪清漾进来他都没及时察觉到,女孩像是被戳中心事了一样,脸红脖子粗的,上前去扯他的手臂,“不许看了。”
岑朝故意抬高手臂,她蹦着高去抢,少年淡淡一笑:“你害羞什么?”
“我才没有。”
“我是觉得这张照片把我拍的挺好看的,又不是觉得你好看。”
他扯了扯唇,“我有说你是觉得我好看吗?”
“少在这不打自招了。”
岑朝放下相框,回过头来,伸手捏她的下颌,“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说点好话。”
他简直气的笑了,“说句喜欢我能死是怎么的。”
她犟道:“我都表现在行动里了。”
少年语调上扬哦了一声,调笑道:“是么,那跟哥哥亲个嘴儿?”
今天这姑娘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把脑袋凑上去了,这可把少爷吓坏了,房间门是开着的,不知道哪一瞬间祖母就能看到,她居然真的敢往上凑。
岑朝慌乱的往后仰脖,眸子里尽是吃惊。
“妮,你这么有种呢吗?”
倪清漾笑的前仰后合,她就知道岑朝这人骚嘴贱口嗨的德行,她知道岑朝拿捏住自己的性子,拿这些事吓唬她,却没想她今天走这种让他猝不及防的路线。
“香香,你怎么还怂了?”
“没事,祖母非常喜欢你,她同意我们在一起,你亲我她也不会生气,顶多拿拐杖轻轻拍拍你。”
岑朝气笑了,他伸手绕到倪清漾脑后,捏上她的脖颈,恶劣了捏了捏,“你一天气我八百回。”
“你别瞎扯。”
“生气了,回家。”岑朝撂话走人。
老人家依依不舍的和岑朝说了再见,见面的次数虽没有几次,可苏知春却把他放在了心上,对他像亲孙子一样。
外面路灯亮着,路上寂静,黄光洋溢着二人紧密相贴的影子。
岑朝伸腿跨上车,一抬眸对上小姑娘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她额前那层薄薄的刘海衬的她极为乖巧,昏黄色的光映在发丝上留下一片光晕,天气有些冷,她鼻尖发红。
下一秒,岑朝从车上下来。
他阔步疾步的朝她走过去,掀起一阵风,毫无征兆的揽上她的后脑勺。
弯腰,低头,强吻。
倪清漾没站住往后趔趄了一步,岑朝腾出一只手捏住女孩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唇,舌尖顺势抵进去。
本来是冷的,结果他这么一吻,周遭都变得滚烫。
在学校里,他们是学生,谈恋爱是大忌。
他们要循规蹈矩的遵守校规校纪。
可人这一生,最纯粹的爱情不就在这个年龄段,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情窦初开,一眼碰撞遇见心动的人,不掺杂任何外物因素。
牵手会羞涩,拥抱会心动,接吻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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