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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要跟你分手,就说明她不再需要你了,无论你怎么担心怎么心疼她都不会知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他喉咙上下翻滚了一番,时不时还能冒出几声呜咽声,像一只被束缚住的小困兽,那双眼是任谁看了都会心痛的破碎。
周柏林敛了敛眸,平静下心情,想他现在正处于走不出来的阶段,不应该把话说的这么重。
周柏林吐了口气,安抚下自己烦躁的情绪。
“岑朝,你跟她真的不合适。“
“岑叔叔的顾虑是对的,先抛开门当户对,原生家庭不好的女孩不要去碰。”
这是周柏林作为挚友唯一能给予的建议。
不知过了多久,岑朝缓缓开口。
话语一落,惹人潸然,他眼尾一片潮红,嗓音哑的很,“我就是想把她拉出来。”
周柏林眼眶忽热,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不知何时多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情绪,忽而又低垂下来,轻声哼笑,似是自嘲一般。
“也是。”
“我早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向来长情,喜欢就是永远。
他认识的岑朝,对人对事专一,热心善良,品行端正,他似乎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完美的人,周柏林在他身上实在是挑不出瑕疵。
他的专一长情似乎成了上天雕塑出的完美雕像中唯一的裂痕。
专一到倔强,倔强到疯狂。
疯狂开始成魔。
最后不管不顾奉上一切,甚至是生命。
他不知道这是岑朝的优点还是致命的缺陷。
忽地,周柏林叹了口气,“算了,你要是想去找她就去吧,不到黄河你的心也死不了。”
当天晚上岑朝回家,路过超市时,进去买了包烟,他坐在昏黄的路灯下,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他有些烦躁,都说烟能消愁,他想尝试。
入口的烟,除了辛辣,也没别的味。
岑朝深吸了一口,烟雾从鼻腔溢出,夜晚的风是凉的,他盯着远处看,指尖的烟一点点往下燃。
脑海里浮现的是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帧。
他们牵手,拥抱,接吻,学校里的欢声笑语荡漾在他的脑海里,明明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月光下深吻,她拽着她的衣服想要再亲。
这才多久,就已经物是人非。
他们这么久到底算什么,岑朝垂着眼,痛苦的呼了口气。
少年的无名指上戴着那枚银色戒指,他垂着眼看,忽然觉得可笑至极,烟一寸寸往下燃,似乎要烫到指腹,他伸手将那枚银圈在指骨上脱下来,他攥进掌心里,扔向远处。
抽完烟,他要走。
可他后悔了。
岑朝只身一个人在只有微弱路灯的黑夜里寻找那枚戒指,好在天遂人意,让他在花圃里找到了那枚陷进土里一半的戒指。
当晚,岑朝发了高烧,一连留在家里七天。
或许因为从小娇生惯养,岑朝是有些任性的,心情不好就不愿意去学校,这一生病他更是不会踏进学校一步。
就连hata都觉得现在的岑朝太不像话了。
一周的时间过去,倪迎君联系了一位开箱货的搬运司机,她给倪清漾打电话,让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司机很快就过去,她在坞城接应她。
这天早晨,周柏林给岑朝打了电话。
他是受赛雅委托把倪清漾要走的这件事告诉他,他其实是想瞒下来的,不让他们两个再见面,后来转念一想,没准见了以后就彻底断了,也好过他现在这样惆怅郁闷。
想起他那天哭的样子,他觉得心都在颤,他只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挺好的,但体会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只有爱与被爱的双方才能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感情。
岑朝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要是想去找她就骑我车去,不想去就算了,反正人家也快要走了。”
岑朝几乎是床上弹起来的,可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心情瞬间跌入到谷底,连周柏林都知道她要走,他都不知道。
倪清漾不想告诉他。
只要一想到这,他就觉得心碎。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想去见她,想去看一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滨源家属楼。
两个搬家师傅开车开导航找了挺长时间才找到,这一块的楼房都比较破旧,大部分都是老人在居住,周围开着几家便利店。
“老李,我感觉这车电线有点问题,我刚看后边怎么还有点打火花呢。”
李师傅回头看了一眼,“估计时间太长,等搬完这趟去看看。”
“他们前边那路那么窄别开进去了,就找个宽绰地停下吧。”
老李把车停在马路牙子旁。
他们走着进小区,找到倪迎君给他们的地址,二号楼三单元六楼带阁楼,单元里的破电梯也坏了,老李身旁的师傅忍不住咒怨道:“这怎么往下搬啊,稍微大一点的都下不来。”
老李心态却很乐观,“办法总比困难多。”
“哎呀,我好像没把钥匙拔下来。”老李忽然大声说道。
“你这真是老糊涂了,算了算了,都到四楼了,别拿了,插着吧。”
两人也是把这事抛之脑后。
他们敲了六楼的房门,里面回应的是一个女孩,他报了自己的名字,那女孩才开门。
女孩身材干瘦,脸上都没肉,眼睛肿着,神色黯淡无光。
“你们家大人呢?”
她摇了摇头,说道:“就我一个人。”
老李为了解除女孩的戒备心,解释道:“有个人给我们打电话说是你要搬东西,你知道吧?”
她说知道。
“叔叔您进来吧。”
老李和那人走进去,看着没有人气的房间心里止不住的荒凉,他问道:“都哪些要搬下去?”
倪清漾回身指了指客厅的电视柜和茶几,这些都是祖母在世的时候新买的,肯定要带走,还有卧室里的学习桌,老李看着这几样大件叹了口气,这些从这里搬下去还挺费劲的。
再加上电梯坏了,更是雪上加霜。
不过他还是笑眯眯的答应了倪清漾,随后说道:“你先拿着你自己的东西下去就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拿好贵重物品下去等着就行。”
天边乌云翻滚,轰隆隆的发出巨大的响声像是要下雨。
她到小区门口站了一会,她一回头,看到一辆驱行过来的白色箱货,那辆车径直冲着她过来,女孩睁大双眼,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她下意识往后退步,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距离她没几米的时候,那辆车刹住了。
倪清漾惊魂未定。
只见车上走下来的是她一生的噩梦。
倪德生穿着黑衣黑裤趿拉着布鞋,头顶头发窝成一团,脸颊血红,像是喝了大酒的模样。
他知道倪清漾在这里,但是没来过。
而今天他却找上了门。
倪德生是来临德找倪清漾的,他喝了很多酒,可偏偏走幸没有被查到酒驾,他开的也是一辆破旧的小箱货,从相城一路开到了临德市滨源家属楼,临近小区时,他下车去买了盒烟,回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上了路边的白色箱货。
那是老李的车,不是他的。
他喝醉了酒,压根也不知道自己上错了车,那辆车也插着钥匙,他全当自己的车开,他往前行驶,看见在小区门口徘徊的女孩。
倪德生的心脏倏地一紧,瞬间仇恶涌上心头,他在女孩的身上看到了徐晓枝的影子,所以那一刻,他满心满脑想的是撞死她。
也就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袋清明了一瞬,脚下踩了刹车。
他走下车。
倪清漾几乎下意识就想逃,转身的一瞬间被倪德生从后面薅住了头发,他将人向后一拖,“钱呢?老婆子给你的钱呢?”
他是来要钱的。
“操!”倪德生大骂了一声,“老子他妈问你话呢,钱呢?”
倪清漾咬着嘴唇,半个字不肯透露。
倪德生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倪清漾没能承受住,倒了下去,倪德生拖着她的衣领往后拽了几米,女孩的后背像是着了火一样,难以忍受的疼痛。
“你他妈就是欠打,就应该弄死你。”
倪清漾撑起半个身子,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好啊,你弄死我,你今天不弄死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早晚都会杀了你!”
那一刻,倪德生愣住了。
面前女孩的脸愈发模糊,浮现的是另一张女人的脸,那女人嘴唇偏薄,眼睛锐而锋利,她曾经也朝着她大吼着让他去死。
徐晓枝说:“有种你就捅死我,你不弄死我,我就杀了你!”
倪德生近乎疯狂,完全失去理智。
他握住倪清漾的脖子,将人硬生生从地面上提起一定高度,又狠狠地摔下去,他拽着女孩的胳膊向远处拖行,一边拖着,一边踹着,倪清漾的后背像是擦出火星子一般灼热,她连滚带爬地挣扎着,却挣脱不开男人的桎梏。
不知被他拖了有多远,倪清漾只觉自己的身子已经溃烂,痛的呼不上气。
衣服在沙石地上搓烂,留下刺目的血迹。
那是女孩后背上的血。
他在她身上狠狠踹了几脚,直到女孩再也无法起身,转身离开 ,倪清漾离那辆车有很长一段距离,在他走后,女孩尝试爬起来,却也无能为力。
倪德生拽开车门,上了车。
那辆箱货寸寸后退,每一步都在为了撞上去而蓄力,像一只恶虎,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倪清漾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惊慌的情绪席卷,可是这具身体就像是断了一样,呼吸也是不畅通的,根本起不来,她只能撑着地板爬。
白色的箱货愈退愈远,车上的人笑的张狂。
周围的居民都惊恐的躲在屋里,无一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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