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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束有关爱情的敏感话题,聊起生活工作,聊到太阳落下,最后他被父亲的电话催回,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宁懿礼只好同倪清漾道歉,说自己没办法送她回去。
女孩大方的笑道:“没关系的。”
岑朝来到酒间花枝是半小时后,倪清漾准备去前台买单,女孩等待结账的过程中漫无目地扫着四周,忽地往门口一瞥,看到进门的男人。
他的头发垂下来,碎发戳在额前,上身穿着件黑色圆领卫衣,搭了件浅色系的牛仔外套,他的下身是一条宽松的涂鸦牛仔裤,穿搭酷痞且少年感十足,又恍惚回到七年前一般。
她第一反应是想躲,可四周空旷,哪里能藏的下她。
同时,对方和她一样,看到对方。
倪清漾只能往前走,故作镇定地向他打招呼,“岑朝,好巧啊。”
“嗯,是挺巧的。”
眼看着没话说,倪清漾扯话敷衍他想离开,“那你先忙,我不打扰你。”
“我不忙,就我一个人。”他说。
倪清漾:“……”
“既然碰上了,一起吃个饭?”岑朝主动踏出一步发出邀约。
“我已经吃过了。”
“那你陪我坐一会,我吃。”他说。
她有些犹豫,忽地,听见岑朝说,
“倪清漾,你那天晚上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倪清漾僵硬抬起头,“什么?”
他抬了抬眉,“你自己丢没丢东西不知道?”
岑朝拿出一个透明的封口袋,里面是一条银链穿着一枚戒指,是倪清漾一直在找的戒指,原来是丢在他这里。
捡到那枚戒指后,岑朝就拿了条银链将它穿上。
倪清漾觉得自己像是被公开处刑一般,这枚戒指被他发现等同于自己埋藏的心思被识破。
这么多年,她身上一直留着他送的戒指。
倪清漾伸手去接,谢字几乎脱口而出,却被岑朝偏手收回。
“我帮你保存了这么长时间,你总得有点回报吧。”
倪清漾就这么淡淡地看了他一会,觉得眼眶酸的厉害,她没有任何一刻觉得比现在还要更难堪。
她慢慢的收回手,小声的喃了一句,“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既然让你捡到了,就还给你。”
她说:“我先回去了。”
倪清漾转身要走,岑朝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你非要跟我这么生疏是吗?”
“现在算怎么回事,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呗?”
“见不着不联系,见着了也不说话。”他嗓音愠怒。
倪清漾抬起眸,眼眶溢上一层隐忍的水雾,“我们就应该是这样。”
“我们都分手这么多年了,还应该怎么相处?”
她好像在告诉他,分手了就该保持这种距离,是他自己越界。
“那戒指为什么还留着,分手不应该扔了吗?”
“那是我的事。”倪清漾嘴硬地回道。
“既然你捡到了,就还给你,本来也不该属于我。”
岑朝舌尖抵了抵齿关,无奈地笑了一声,松开手,“是,分手了就该这样。”
“戒指是我以前送你的,我不后悔,但我也不想拿回,要你就收着,不要就扔了。”他搁到了身侧的松木台上。
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岑朝也不打算吃了,推门离开。
结果刚出去不久开始胃疼,他本来就有些岔气,现在又开始胃疼,他坐到站牌前边的长椅上,铁器经过前阵子的雪凉意渗人,隔着衣服布料都能感到透心的凉。
他坐在长椅上,忍着胃里传来的刺痛。
气死了。
心脏疼。
想着刚才那一幕,他心脏抽着痛,男人四肢发麻,出现耳鸣的症状,大概是刚刚跟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导致他压抑的要犯焦虑症,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情况。
“岑朝?”
男人抬起眼,视线有些模糊,隐约勾勒出女孩的轮廓,他嗓音嘶哑,“会开车么?”
“送我去医院。”
岑朝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说一句话都非常费力,他捂着胃,弓着肩膀,虚弱的垂着头。
估计早晨吃的东西太硬了,再加上生气导致他这个小病秧子又犯了毛病。
岑朝看着身强体壮,体质却是差得很。
他心烦意乱,眉头紧蹙,克制着发脾气的欲望,恍惚间听着女孩跟他要车钥匙,岑朝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衣服口袋,颤抖着给她。
倪清漾朝他伸出手臂,意思是让他搭上来。
岑朝却抬起手握住她的掌心。
女孩愣了几秒想往回抽,岑朝加紧手下的力气,一脸的虚弱模样,撑着身体站起来。
倪清漾看他唇色发白像是真的难受,也没再耽搁,任他拉着走过去,终于把人塞上车。
她的驾驶证倒是到手很长时间了,但从来没有亲身实践过,这是第一次上路。
岑朝病恹恹地靠在车窗上,他看着窗外路过的建筑物,抽了口气,他双腿双脚发麻没有知觉,耳鸣的声音惹他烦躁至极,他看了眼认真开车的小姑娘,张了张唇。
“是变了,跟我说话都那么有劲儿了,以前都没脾气。”
“难受就安静一会。”倪清漾说道。
“你气死我算了。”男人低声道,呼吸有些虚弱。
倪清漾第一次开车提心吊胆的,生怕撞车遭遇事故,岑朝又在旁边疼着直不起腰,她着急的头顶直冒汗,但旁边这少爷疼也堵不住那张说个不停的嘴,女孩只能浇他冷水。
他不说话,自己就能全神贯注的开车。
十五分钟后,倪清漾将人带到医院。
倪清漾扶着他坐到医院中央的椅子上,她想要去挂科,被人从身后拉住,女孩回头,听见他说:“帮我挂心理科刘明谨的号。”
从检查到结束,倪清漾还没有缓过来。
她取出检查单子时,看到确诊病症时她一度不肯相信,岑朝有重度焦虑症。
发作的时候四肢发麻,手抖无力,耳鸣,恐惧,这都是曾经在岑朝身上发生过的。
刘明谨是岑朝大一的时候结识的。
他去国外做康复训练的那段时间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喜欢的人离他而去,他又站不起来,绝望压抑的活着,他那段时间的状态简直糟糕到了极点,但是hata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岑朝在爱与鼓励下重获新生,双腿恢复知觉,终于站起来。
后来他复读一年,被清华大学录取。
好景不长,岑朝开始失眠,他的心始终乱糟糟一片,在高中的时候对待所有考试和竞赛他都是信手拈来胸有成竹,可上了大学,他发现优秀的人有很多。
当然在别人眼里,他是最优秀的。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岑朝拿的每一笔奖学金和每一个竞赛冠军是他很多个夜不能寐的夜晚捱过来的。
他把自己逼到极点,凡事要求做到最好。
就像是跟什么东西在暗自较劲一般,他明明已经无可匹敌,却总是心有不满。
他才慢慢发现自己焦虑的症状愈发严重。
他常常胸闷气短,耳鸣心跳,四肢没有知觉。
岑朝不能和父母说,只能自己去医院找医生。
他认识了这位和蔼的小老头刘明谨。
刘明谨问他:“孩子,你到底想要追求什么?真的是那些成绩吗?”
他说:“强者才能自己做选择。”
只有他足够强大,才能够肆无忌惮的选择自己想要的。
只有他足够强大,才可以不用凡事都要顺从爸爸妈妈的安排。
他始终觉得,他和倪清漾不应该分开。
分开就是因为他年纪小,他没能力,没资格去跟父亲做保证自己的选择就是对的,没有勇气去跟父亲说他可以担下所有,不需要门当户对。
刘明谨给他开了很多缓解焦虑症状的药物,语重心长的同他讲了几句话。
“孩子,你要记住,凡事都要慢慢来,你已经足够强大也足够优秀,不需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有些事情要它顺其自然,你还小,好的生活都在后边,积极的去面对生活,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再来找我。”
岑朝的焦虑症用药物来控制。
去了德国以后,在陌生的大环境中,那种陌生焦躁的情绪再一次将他包围,除此之外因为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习惯,他开始发烧,牙齿发炎,口腔上火,身体的各个器官没一处是好的。
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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