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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荣刚算是完成了祭奠仪式，准备告别老友离开。
转身之际，却骇然发现杨锋已经来到了近前。
荣刚在看到杨锋的时候，也只是愣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
杨锋也没有特意去看荣刚，而是走到那些灵位前，轻轻整理一下覆盖在骨灰盒上面的修罗大军战旗。
随即，站好姿势，抬手敬礼。
“他们都是英雄！当之无愧的英雄！”
杨锋发出这么一句赞叹，像是在当面表扬那些战死的修罗战士，也像是在跟荣刚说话。
荣刚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并未发话。
杨锋转过身来，看向荣刚，“这一战打得很残酷，他们都付出了惨重代价。”
“我制定了这样的作战计划，说白了早就知道会有很多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里面自然包括王连成，也包括了你。”
荣刚面无表情地回应，“我知道！”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并未多说什么。
杨锋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战争本身就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尤其是身为指挥官，更是没有多余的选择。”
“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赢得胜利！哪怕在这个过程中，要牺牲掉很多人，也在所不惜！”
看着荣刚，声音略显沉重地说道：“制定这个计划，所有负责打援的队伍，其实都被我拿来当炮灰使用了。”
“你们十五个打援部队，兵力分配不足，装备不够完善，还要成功阻敌六个小时，任务非常艰巨。”
“为了主力部队能顺利攻下雇佣兵军团总部，击溃他们的有生力量，只能将巨大的压力落在你们十五个打援部队身上。”
“我不想为自己开脱什么，只想告诉你，这就是战争！一个疯狂屠戮，大型的绞肉机！”
荣刚依旧面无表情，清冷地吐出三个字，“我明白！”
似乎除了简单的回应，不想多跟杨锋说一句话。
杨锋也没有强求对方，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接下来，还要面临雇佣兵军团的反扑和打击报复。”
“希望你不要因为战友的牺牲，而影响到自己的心境。”
“作为一名指挥官，必须要冷静地看待手下的战士生死。”
“可以为他们感到心痛，但在战场上，必须做到冷血面对！”
“你任何一丝情绪变化，都可能会影响战斗指挥，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荣刚沉默片刻，回应道：“这些我都懂，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完，抬手朝着杨锋敬礼，便转身离开。
杨锋没有再去喊他，只需要从旁稍微点拨一下即可。
相信荣刚能明白他的用意，化悲痛为力量，迎接更加残酷的战斗。
也只有这样，才能赢得战争，收获属于他们的胜利！
杨锋看着面前的灵位，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没多久，林若彤走了过来，跟他并排而立，看着那些战死的人员。
“你来了。”杨锋看向林若彤，轻笑着说道。
林若彤点了点头，“我去指挥室找你，发现你不在，就知道你应该来这里了。”
杨锋掏出烟来点上一根，缓缓说道：“其实，我是跟着荣刚过来的。”
“从阵亡人员的战况表上，看到王学成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特别担心刚子，怕他熬不住，挺不过这一关。”
“不过，从荣刚的表现来看，他没有让我失望，接受了失去战友的事实。”
“并没有为此而崩溃，丧失战斗力。”
林若彤轻笑一声，“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荣刚终于成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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