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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弹头上的原话:“这些年贵我双方的‘合作’很重要,我们会继续维持和浙宁关系,但是我们很怀疑浙宁内部拿到合作利益的人,是否真心与我们合作。”
这个传单将这场战役定义成了,沿海家族城邦之间商业利益合作链条上,利益分配冲突。而并非迦太基和罗马有相互取代可能的殊死之战。
在夕阳的余晖下,舰队在浙宁首都的码头上燃烧,汹汹大火,扬起的烟尘变成灰雨降落在全城。
当轰炸彻底远离后,浙宁中的一些人呼喊‘报复’,而呼声最响亮的那群人之所以呼声最响亮,是为了逃避浙宁内部的各方的质疑。
因为这次袭击,毁灭的并不是某个海外军事基地。而是浙宁首都核心圈被打穿。
浙宁如果继续战争,沙暴集团和南方商团将受到灭顶之灾,但是他们付出的代价也绝不仅仅是一些伤痛,一些上卿家族是需要灭亡的。
……
8月29号下午。
炸完了战舰、撒完了传单后,苏鴷招呼融绝宕返回自己的母舰,在平坦的甲板上,一架架飞机降落。打击结束。
次日,舰队从浙宁外海重新起航。
苏鴷才和南部商团的商船进行了通讯。通讯的画面完全不复两日前的推脱,而是非常地热情,热情得就差想把女儿送到战舰上劳军了。
苏鴷没工夫和这些人交流感情,直接索要了物资清单,然后让他们缴纳货款十分之一作为保险,快速南下支援赵宣檄南线战争。
在这耽搁的几天中,苏鴷通过平等交流,感受到赵宣檄抱怨得越来越重了。
【电气历661年9月1日,多艘高速驱逐舰正载着苏鴷和融绝宕南下;广域静默号由于航速问题,还在后面两百公里的地方】
苏鴷站在船头上。
而驱逐舰甲板上摆着一个两平方米大小的金属烤架,上面挂着一块块正在‘刺啦刺啦’冒着油水的鱼肉。
而苏鴷端着酱料刷子,像粉刷墙壁一样给这些新鲜的鱼排涂油。在没有火焰的情况下,苏鴷正在用领域聚焦微波束对金属架放射。这恐怕是这个世界最难得的烤鱼撸串了。
在一旁的融绝宕拿着铁签子,也咬着金属签上的鱿鱼。他的脖颈脸颊上,也可以看到发光的法脉线条,显然这烤鱼的工作,他也用领域参与了。
融绝宕对忙得不亦乐乎的苏鴷说道:“苏鴷,我们还有四十分钟就到了。别烤了,给你的领域冷却一下。”
苏鴷:“放心,你(的法脉)都没有过载,我也好得很啦。”
融绝宕抽了抽嘴角说道:“你,是个怪物。”
苏鴷笑着摆了摆手:“别大惊小怪?我师父说,只是站在他的肩膀上。”
面对融绝宕,苏鴷干脆利落地编造了一个‘师傅传授自己法脉’的故事。
这个故事中,师傅是假的,但是苏鴷一板一眼叙述的法脉体系是真的——而这故事中真实的一部分,让融绝宕无法淡然。
尘迦那一系法脉,是单堡垒职业。
而融绝宕现在这种同时兼顾机械师和堡垒的法脉,被尊称为原初法脉。
听完了苏鴷的故事。
融绝宕眼里闪过一丝挫败,随后努力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回应道:“你师父在教会了你法脉后,就再也没露面过吗?”
苏鴷歪了歪头,说道:“融哥,你和我师父的法脉体系相同……难道你没有见过他吗?我师父可是和你长得很像很像。”——编完故事后,苏鴷正在一步一步探寻融绝宕的事情。
而在听到苏鴷的询问后。
融绝宕自嘲地笑了笑:“不,不是和我很像,而是与一个人很像。”
融绝宕走到苏鴷对面坐下,用叙述的语气娓娓道来:“在一千年前,在西大陆,有一个非常非常聪慧的机械师,他在出生后,就展现出追逐机械工业浓厚兴趣。”
融绝宕看着苏鴷脸上“奇怪”表情,用“你根本不理解什么是天才”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朗声道:“他在六岁时,就在家族工厂中研究,他十一岁的时候,离开了优渥环境,在好奇的驱使下朝着大陆上远航。……”
融绝宕以称颂的语气叙述了一遍秉核的故事。
表面上听得津津有味的苏鴷遏制着自己心里的尴尬。
二十分钟后,融绝宕终于把带着十分之一虚假的秉核传给说完后,终于说到了苏鴷关心的正题上。
融绝宕喝了一口水后,说道:“当枪焰家族分裂为东西方后,西方的枪焰家族和东部同宗保持联系,每隔五十年,双方就会比较一下所培养的年轻子弟。”
苏鴷拍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西方枪焰家族的人,现在抵达东方的。难怪你和东州的人长得不一样。”
苏鴷看了看融绝宕的头发,引导着话题:“你的头发和白银一样。”
融绝宕指了指自己道:“枪焰的东西两支,相互比较了两百年,而我是这两百年来西支,首位全面压倒东支的机械师。”
苏鴷露出了好奇。
融绝宕:“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
苏鴷立刻点头。
融绝宕深呼吸,揭开了答案:“因为我这一脉不是正常自然人。”
苏鴷张了张嘴,愣了愣,缓缓地站了起来。苏鴷脑海中如同被闪电劈开了一样,冒出了一个词:“克隆”。
融绝宕:“我是荣光计划的第七十五代继承者。在我前面有七十四代追光者,我们都是出自那位大人的血肉。”——注:融绝宕现在很显然认为苏鴷的师傅,就是前代荣光计划里的人。
融绝宕说到这,对苏鴷露出了一个略带自豪的笑容:“我完全继承了一千年前圣者血脉,法脉,相貌,我们是圣者的嫡子。”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变成了金色。一股骄傲锐气从他脸上散发。
而听到这,苏鴷脸上抽了抽,心里古怪地问道:“额,从我死后的血肉中提取的,可是,可是,那个,不会搞错了吧。”
苏鴷小心翼翼地提示道:“那个,你的眼睛,我是说,秉核,也就是圣者到底陨落在谁手中?那个杀死圣者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融绝宕恨色说道:“一个卑鄙无耻的海拉人,至于下场,当然作为小人去死。”
苏鴷:“那这个海拉人长什么样子。”
融绝宕瞥了苏鴷一眼,埋怨道:“我哪知道?”仿佛苏鴷问这个问题是多余的。
很显然,融绝宕根本不知道一千年前的家族前辈和海拉人上层的那段情事。
苏鴷心里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这里面的误会,似乎是大得可怕,只有自己才知道这千年前的秘辛,而真相已经永远埋在历史的尘埃里。
苏鴷缓缓坐下来,问道:“那么你的前代归宿是什么,有后代吗?”
融绝宕浅笑道:“在六十七代之前,我们不允许有自然血亲,在六十七代后,我们完成了堡垒领域传承。当然也就有资格为圣者将血脉扩散开来。”
说到这,融绝宕笑了笑,揉了揉苏鴷的头叹息道:“我身为这一代的继承者,还在尽全力模仿先贤,而你这一个分支已经完成了超越。”
苏鴷有些不好意思,上一世自己定的体系,让后人花费了几百年来膜拜靠拢。
苏鴷看着融绝宕讪讪劝说道:“圣者也许没有希望后人称呼自己为圣者。”
融绝宕点了点头:“是的,圣者自然不希望我们模仿他。但是他太强了,我们只能先模仿他,不过我打心眼里不相信,有人能做到媲美先祖的成就。”
说完他看了苏鴷一眼,说道:“我承认你,很出众,比我要强得多,但是你距离圣者还差得远。”
苏鴷心里哀叹道:“你到底对秉核有多狂热。天啊,我死后,那帮人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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