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搏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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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也是那个女人太不自量力了。”

扬天嘴角浮现一抹显而易见的嘲讽。

“那个女人？”

赵贵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似乎这扬天对红娘是有爱的，不然这红娘也不会如此的忠诚于他。

“怎么，有问题么？你不会真的信了那两姐妹的话吧。哈哈哈。从始至终，都是我得到赤炎果的一个工具而已。她那个妹妹倒是还算聪明。可这个大的，却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把自己的老爹害死还不算，还一直为了我默默的寻找着获得寒山枫的机会，并且为了帮助我，不惜在自己的体内种下赤炎果的火毒。”

赵贵平眉峰微挑。

原来红娘体内的火毒是这么来的。

想来这红娘多年在外流浪，也是为了寻找能够压制这火毒的办法吧。

“呵！”

赵贵平不由得轻笑一声，垂下了眸子。

可怜那红娘只怕到死也不知道这扬天到底对自己是如何的。

不过，那女人也不算蠢，想必即便是知道了，也一直都在为他找各种借口，自欺欺人吧。

“我听探子说，你将他交给了西山一窟鬼的人。虐杀？”

扬天突然走向赵贵平，围着赵贵平阴阳怪气的绕了一圈。

“啧啧啧。其实，你我都是同一种人，够狠。”

赵贵平缓缓抬头，一双秀气的过头而显得有些阴柔的眸子死死的看着扬天。

“我和你？你也配？”

“哈哈哈哈。”

扬天朗声大声起来。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人人瞧不起我，可又人人是我。佛说，神魔一念之间。可其实，神魔本为一体，何来一念之间。我只不过是敢于直视自己的内心而已。”

“这世间多少人，白天为神，夜里是魔。人前是神，背后成魔。你们不过是一些游荡在人间的恶魔罢了，和我其实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是你们伪善一些。”

“红娘虐杀了西山一窟鬼半数的人，该死！”

赵贵平冷冷的从喉咙里逼出来一句话。

“该死？那你说说，我上天目山，杀了当年那些背叛我爹的人，他们是不是也该死？我当时如果不杀了我娘，我就会被被人杀死，然后再由被人来虐杀我和我娘，你这么说的话，我娘是不是也该死？”

“当年那一村的人如果不是，那我就是叛教者，放过他们就是不放过我自己。那他们是不是也该死？”

“你说我利用少女的身体来养蛊，可是我若是不养蛊的话，我手下的那些人就不受我控制，他们会在一起商量怎么控制我，怎么要了我的命。我只是为了活下去，我哪里做错了吗？”

“荒谬。”

赵贵平出声打断了扬天的话。

但是这一次，他却明显底气不足了些。

“一样的事情，将你们放置到我的境遇之下，你们也会为了活着，而选择杀了别人。在这草原上奔袭的羊群，他们何辜？可是狼要不吃他们，狼就得饿死。狼又何辜呢？”

“本就无对错可言，难道，只因为羊的数量多一点，狼的数量少一点，所以羊就代表正义，狼就代表邪恶么？”

赵贵平轻轻眯起眼睛看着扬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扬天想表达的很简单。

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本无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赵贵平知道，自己所坚持的那些三观和正义并不是没有道理，并不是错的。

只是，在扬天这凄苦的一生中，在面对那些欺凌和死亡的威胁的时候。

这些道理多少是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