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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川心情平静下来后，忽得想起了楼初月的背叛，有些担忧起炼红泪的情况。
拉住一个香雪楼的弟子问明了炼红泪的所在后，他想了想，还是缓缓上了三楼。
“笃！”
敲了敲红楼的大门，门没关，萧子川轻轻敲了一下后，大门便是吱哑一声，缓缓推开了，露出了缩在椅子里的那道红袍身影。
对方正呆呆地看着窗外，对萧子川的来到，好似，一点也没察觉到一样。
萧子川迟疑了一会儿，这才缓步走进了红楼。
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窗前，看了看窗外，随即目光落在了对面的炼红泪身上，道：
“站得高，看得远，楼主好像很喜欢从这里俯瞰金陵城的风景啊。”
说话的同时，萧子川不由想起了，上一次他来红楼见炼红泪的时候，对方好像也是倚窗而立的。
看样子，炼红泪是真得很喜欢这种感觉啊。
萧子川话音落地后，过了好大一会儿，缩在椅子里的炼红泪，才轻轻动了动。
有些呆呆的美眸，看向萧子川，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道：“你来了。”
萧子川点了点头，他在房间里没有看到楼初月，正犹疑着要不要问出口的时候。
炼红泪已经转过头，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指着窗外，道：“萧子川，你站在这里，看楼外，能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这就多了。”萧子川不知炼红泪的心思，顿了顿话音，认真道：“我看到了天地。”
闻言，炼红泪不由娇媚地白了萧子川一眼，嗔道：“你这个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反正不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这个答案总是不会错，那就行了。”萧子川尴尬地笑了笑。
炼红泪不说话了，玉手支着下巴，眼神迷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恍若梦游一般，自语道：“在这座楼里呆得久了，我的眼里，只剩下金陵城的繁华，只有站在这里，我才能看见金陵城的污浊。人时时见污浊，心才能不污浊。”
萧子川缓了缓话音，道：“楼主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的。”
炼红泪笑了起来：“这话是楼主说得不错，不过，可不是我这个楼主，而是上一任楼主对我说得，我一直记在了心里。”
上一任楼主？原来，炼红泪的习惯，是和上一任楼主学得，这么说来······
萧子川想到这里，忽得道：“楼主收养城里的那些穷儿乞丐，也是为了继承上一任楼主的遗志？”
炼红泪点头道：“她是一个伟大的人，我做的，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四年前，我便是站在这里看到你的。”炼红泪歪了歪脑袋，看着萧子川，笑道：
“那时，我也没能想到，四年后的你，翻掌之间，居然就能灭了紫云阁这样的庞然大物，世事还真是无常啊。”
炼红泪语气很是唏嘘，隐隐间，透露着一股消沉的意味。
萧子川也不由叹了口气，看样子，楼初月的背叛，对炼红泪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啊。
想想也是，炼红泪和楼初月的关系，就如，上一任楼主和炼红泪的关系。
炼红泪将楼初月视作亲妹妹，一心想把对方培养成自己的继承人。
她诚心待人，对方却是在她背后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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