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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样态度和传授神文的师者讲话吗?”
聂伤盯着那痋者,气势凌然的呵斥道:“我得神农神谕,代神农传授神文给天下凡人,是神农的代言者!你竟然用这样粗鲁、轻蔑的语气和我说话?”
他表情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痋者的胸口,瞪眼喝道:“你这是在藐视神文,藐视神农!”
痋者被他的一番话语说的张口结舌,竟然露出了惊慌之色。
聂伤缓步靠近痋者,继续追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在一旁偷听我传授神文?”
“我、我、我……”痋者更慌了,被聂伤逼的连连后退。
“哼,虽然每个人都可以学习神文。但是,神文何等神圣,要学之前,先向神农报名致礼,学习之时,光明正大,端正姿态,不过分吧?而你却以鬼祟之态,藏在暗中偷听!你这阴暗之行,岂不是在亵渎神文?”
“不不不……不是!”
痋者被他一直逼到墙角,双手缩在胸前,绿色眼睛眨巴着,嘴巴张合了好半天,才结巴着说道:“老夫……我……我不是、不是……”
“嗨!”
他猛地一跺脚,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泥土簌簌直落,恼火的叫道:“神农是我侍奉之神,我怎么可能藐视神农呢?没有,绝对没有,是我太着急了,所以才……”
痋者望着聂伤,眼中现出郑重之色,对聂伤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道:“山中野痋,拜见师者。请师者允许我在此听讲神文。”
“呼!”
聂伤暗暗呼出一口气,提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
就在刚才,聂伤忽然想起大史说过,痋者都崇信神农,心念一动,便先声夺人训斥对方。
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连他自己也没信心,生怕激怒了痋者,从而大开杀戒。
“幸好这痋者不是个凶戾之徒!”
他暗自庆幸,看着眼前态度恭顺的痋者,心中思索道:“下面该怎么做呢?”
痋者施完礼,直起腰来,看着聂伤,眼神又开始闪烁起来。
聂伤忙道:“嗯,好吧,看在你诚心向学的份上,就允许你听讲神文。”
痋者大喜,抓耳挠腮的嘻嘻笑了起来,又指着矮几上的竹简,语气急躁的说道:“师者,快看我的考卷,能得多少分?”
聂伤拿起他的答卷一看,眼角猛抽了几下,“这尼玛都是些什么玩意!”
竹简上是写满了字,但却歪歪扭扭,互相纠结,比一团猪肉绦虫还难看,简直就是乱画嘛!
他仔细分辨了半天,才从中辨认出了十来个字,都是这三四天教的生字。
显然,眼前这货在自己防备他的这几日里,一直隐藏在美秧堂外,偷听讲课的内容,所以只学会了这些字。
但是因为没有基础,一开始就学习较复杂的神文,而且还没有长时间的练习过持笔书写的技能,才把竹简搞成这个样子。
“就这样也敢参加考试?还有脸现身出来要分数?”
聂伤一边吐槽,一边思考着:“该给多少分好呢?”
若是别的学生,聂伤早就把竹简砸在他脸上,并且将之痛打一顿,然后赶出出学堂了。
可是,面前这位爷却惹不起啊。给少了肯定不行,给多了,说不定被他看出自己在糊弄他,也要发怒。
聂伤抬头看了一眼痋者,见这货一脸期待,更是犹豫:“他似乎对分数很看重呀,给了低分一定会爆发的。该给多少呢?”
“嘿嘿嘿。”
那痋者见聂伤没有在自己的试卷上打一个叉,不禁贱笑了起来。
他回头扫了一眼一众神色复杂的学生,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笑道:“哈哈哈,像我这种养痋天才,一定比你们这些凡人得分高!哈哈哈哈!”
聂伤听到他这话,越发为难,手里拿着红笔一直没有下手,顿了半晌,忽然问道:“这位学生,你如何称呼啊?”
痋者咧嘴笑道:“我叫……呃!”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神情也愣住了,眼神变的越来越迷茫,喃喃自语道:“我叫什么名字?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是谁呀?啊呀,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痋者的眼神逐渐狂躁起来,双手捂住脑袋大叫起来。
“痋者果然都神经病!”
聂伤本想趁机探他的底,谁想竟刺激的发疯了,见势不妙,忙断喝一声:“呔,神文课堂,不得失礼!”
痋者一滞,疯癫的眼睛看着聂伤,偏着脑袋左右扭了扭,嘴里继续说道:“可是,我是谁呀?”
聂伤又喝道:“呔,此乃授文之所,神农正在天上看着你呢,快快冷静下来!”
痋者仰头看着屋顶,剧烈喘息了一会,总算平静了下来,表情为难的对聂伤说道:“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该怎么打分?”
聂伤僵着脸笑道:“名字,不过是个称呼而已,难道没名字,你就不是你了?”
“你全心钻研痋术,不知过了多少年,忘了自己的名字,情有可原。你不应该为此痛苦,你应该骄傲,因为世间没人能像你这样,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自己热爱的事情中去,甚至神灵也不能。”
“是啊,管他叫什么名字呢,只要有痋术,我就能活的很快活!我只要知道自己是个痋者就行了!”
痋者听了此言,一下醒悟过来,迅速恢复了轻浮嬉笑之态,对聂伤叫道:“但我还是需要一个名字,不然待会怎么向众人公布分数呢?”
聂伤把竹简移到他这边,说道:“签上自己之名。便写痋者吧。”
痋者作难道:“这两个字,我没有学过。”
聂伤笑了笑道:“就写虫二。此二字好写,你以后干脆就叫虫二吧。”
“甚好,甚好!”
痋者喜不自胜道:“哈哈,我又有名字了,这名字我喜欢!”
“我会写虫二,我来写。”
只见他把草衣一撩,拎出个书篮来,取出里面的毛笔蘸着聂伤的墨,弯着腰,笨拙的在竹简上写字。
在他撩衣服的时候,聂伤定睛细看,却见里面什么都没穿,还是黑乎乎的长苔藓的污垢,不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上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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