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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就已经和逢禀制定了一个大略的计划。在这个计划中,聂伤和斗耆军提供武力支持,逢禀发动内应和自己的势力适时而动,女秧则是串联之人。
这几天,他们夫妻和逢确一伙把细节都商定好了,万事俱备,只待世子受大军离开逢国,就可以动手了。
“我总感觉这世子受不像世人传言的那么粗豪。从他这段时间的言行来看,他应该是个深沉善忍、又细心敏锐之人,可能是他自己猜到夫君所想吧。”
女秧头枕在聂伤胸口,非常认真的说道:“世子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沉稳心性,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说不定真能夺得帝位呢。”
聂伤咧嘴笑道:“他们两兄弟争斗的越激烈越好,说不定最后登上帝位的,是我聂伤呢。”
“你说什么?”
女秧一下抬起头来,杏眼圆睁,无比震惊的看着他。
她也知道聂伤野心勃勃,却怎么也没想到,聂伤的野心居然这么大。
怔了一会,女秧忽然眼神一转,目光如水般盯着自己男人,柔声说道:“我突然想起那个雨夜,当我听到你说要我嫁给你,还要当斗耆国国主时的心情了。”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荒谬,荒诞,难以置信,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然后,就是愤怒,羞耻,再之后……”
她回忆着,一只手在聂伤胸口轻轻抚摸,娇笑道:“现在再想起你那时的样子,我就明白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你了。”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聂伤笑道:“是我身体强壮?还是相貌英俊?”
女秧没有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是你的野心!”
“我相信,这个世间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能像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无惧鬼神,不屑王族。你的野心,天地之间都快要容不下了。”
说到这,她紧紧抱住聂伤,把头在聂伤胸口使劲拱着,撒娇道:“你一露出野心,我就心头发痒。”
“我的野心很大吗?后世之人都会这样吧?”
聂伤搂住她,疲惫的说道:“暂且休战,待我缓口气再来战你。”
……
第四日中午,世子受的大军总算赶到了。
他身为王室世子,要守的规矩也多,不可能像聂伤那么随便,既然答应人家逢国不进城,就不会自降身份违反约定。
他只在岸边和一众逢国贵人打了个招呼,就带领大军直往扎营地而去。
聂伤被这位世子邀上了车,二人都是年轻人,性格喜好都相近,寒暄几句,很快就聊开了。
世子受对聂伤没有一丝轻视,态度异常热情,就连问起贱奴经历时,都十分自然,让人感觉不到一点鄙夷之意。
二人共坐,一路相谈甚欢。
世子受才二十二岁,只比聂伤大两岁而已。
他身材魁梧雄伟,比聂伤高出半个头。脖颈异常粗壮,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肌肉筋凸,两只大手粗糙有力,一看就是常年操练器械之人。
一头浓密的黑发,没有像一般商人贵族那样裁成齐耳状,而是自然的披在身后,只在头上戴了一道金箍。
国字大脸棱角分明,直鼻大口,眉如阔剑,不说话的时候嘴唇一直紧抿着,眼中闪着压抑又躁动的光芒。
聂伤坐在此人身边,感觉他身上一直在散发着炽烈的光和热,烤的自己浑身不舒服。
“或许这就是上位者身上的威势吧。呵呵,我竟然被震慑了。”
聂伤自嘲着,放松身心,瞅到世子受不时摸向自己脸上的伤疤,便问道:“敢问世子,面上之伤,由何而来?”
世子受又摸了一下那道醒目又难看的伤疤,得意的大笑道:“这道伤啊,哈哈哈哈,是我十五岁时,孤身追杀羌人头领,被那头领和四个勇士包围,面中一矛所致。”
“哦,如此凶险?”
聂伤故作惊异的问道:“那此战最后结果如何?”
世子受拍了拍自己胸口,大笑道:“当然是我胜了,不然哪还能坐在你面前说话。”
他举起手中酒壶,大喝一口,摇头说道:“不过那一战也确实凶险,可以说是我经历过的最危险的战斗了。”
“五个羌人全是好手,我又年幼力弱,若要硬战,早就被他们砍死了。多亏我机灵,来回跑动,突然返身杀回,靠着这样的招数,总算杀死了他们五个。”
“从那一战后,我才醒悟过来:战争不是厮斗,个人武力再强,也有力尽之时。从此便安心指挥军队,很少再做莽撞之举了。”
聂伤迎合道:“此言实乃真理也。想当初我为斗奴时,也只想着用匹夫之勇搏个自由身,后来才知全是虚妄,一人之力怎能抗衡整个国家?”
世子受点点头,顿了一下,又笑道:“我虽然知道尊贵之人不可轻易试险,但却异常喜欢搏斗。私下里经常会和国中勇士角力比斗,甚至还与猛兽搏斗。虎、豹、罴、狼、彘,我都斗过,还有徒手杀死的。哈哈哈哈!”
“和你搏斗的野兽肯定被迫放水了。”
聂伤吐槽一句,故意捧道:“我虽然与人比斗甚多,但却无胆与野兽搏斗。”
他摇头苦笑道:“唯一一次还是被人陷害,独斗两条恶犬,差点丧命。若是换做虎豹猛兽,呵呵,世子真乃武神也!”
世子受虽然态度和善,但本性却极其高傲,听了聂伤的话,很是受用。
他又拉开衣襟,露出心口上的一道伤痕,说道:“敌军、野兽伤我太多,不值一提。唯独这道伤口,要对聂侯说上一说。”
聂伤作好奇状,侧身道:“愿闻其详。”
世子受又猛灌了一口酒,抹了把嘴,头发一甩,昂扬道:“这是我三年前,斩宫中作祟狐妖时,所受之伤。”
“狐、狐、狐妖?”
聂伤一愣,目瞪口呆的盯着世子受。
他好像知道眼前这位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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