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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黑暗之中,一个穿着重甲的大汉跪在了高台之下。
“人呢?带回来了吗?”
大汉摇了摇头。
“被锦衣卫带走了,我们派去的人,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日,待得他刚到的时候,锦衣卫,已经将忽地笑带走了。”
这话一出口,在那高台之上,一道强大的内力波动瞬间激荡开来,这大汉也是被震的险些就控制不住身形倒飞出去。
而至于周遭,则是因为这内力的波动而使得了暴风宛若虎啸一样在大汉的耳旁不停的呼啸而过。
良久之后,高台上,这才是传出了一道声音。
“退下吧。”
“不用再组织人手了吗?天南附近的锦衣卫,并不是精锐,若是。”
还没等大汉将话说完,他便是只感觉自己的正前方一道凌冽的刀光闪过,这一次,直接就是将他震飞。
“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对锦衣卫出手,既然此事已成定居,纵然是组织人手将人抢回来,这反而会引起南离高层的注意,这对于我们而言,并不是好事。”
那大汉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了之后,听着这话,也只能是低下头来连连称是。
“退下吧,另外,让中原的腾蛟,最近再少蹦跶一会儿,这阵子,他们若是再向以往一样蹦跶个不停的话,没人能救的了他们。”
大汉连连点头,而在这之后,他这也才是缓缓的退出了这间大殿。
而在大殿内,那高台之上,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则是抬起头来看着半空中悬挂着的火光,冷声笑了笑。
“锦衣卫,竟然都能与执金司走到一起去,看来,如今的这个时代,变化倒是良多,南离已是如此,天下呢?又将如何?”
随后,在说完这话之后,高台之上一道人影闪烁,下一秒,火光熄灭,整个大殿,也是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而在出了大殿之后的大汉,则是低着头,缓缓的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向着前方走去。
与此同时,在东巽帝国边境一处河流旁,那南江王,竟是手握鱼竿,坐在河边钓鱼。
“王爷。”
身旁几个捧着鱼饵的太监则是跟在南江王的身后,听候吩咐。
南江王听到呼唤,将手中鱼竿插入地面,随后这才是起身之后一转头,看见了来者是谁后,这也是对着身旁的这些太监挥了挥手,随后,这些太监便是陆续的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一个对于东巽帝国而言,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东巽丞相申植萃,今日竟是身着便装,来到了南江王的面前。
“申相。”
南江王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和善的笑容,抱拳对着申植萃微微行了一礼。
而申植萃,也是面色复杂的看着对方,只是开口轻声道
“南江王贵为王爵,对待老夫,是不用行这般礼数的。”
“这怎么行,申相为东巽鞠躬尽瘁,本王不过就是一闲散王爷罢了,见到申相,该有的礼数,那是断然不能少的。”
说着,南江王这还微微的笑了笑。
只是,这抹笑容在申植萃此时的眼中看来,却是显得格外的讽刺。
“申相今日不处理国事,反而是来到了本王这里,如何?是也想与本王一同,欣赏一下这边境美色吗?”
南江王说着这话的同时,还伸出手来指向身旁的河流高山。
只是,申植萃此时,却哪里是有这些闲情逸致。
“南江王,此处乃是与南离的边境,若是越过这条河流,对岸,可就是南离的商州范围内了,你如此时节在这条河流垂钓,究竟想要干什么?”
申植萃眉头紧皱。
东巽与南离的休战协议才刚刚正式签订没多久,可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南江王竟然就是一声不吭的从东巽都城跑到了两国边境处垂钓。
呵,而且看着这身边的阵仗。
一介王爵出行的礼仪阵仗,这回倒是被他南江王给带了一个全。
无论是随行的太监还是宫女,亦或者是侍卫皆是一样不差。
如何?
你这般的行径,若是让对岸的南离人看见了,他们会怎么想?
两国战事再起?
现在的南离局面,可不如年初之时那样了。
现如今中原联军已经烟消云散,西坤讨伐南离的军队也是节节败退,如今也是被南离军队反攻入了西坤境内,怎么?现在他们东巽还想要跳出来蹦跶,在这个节骨眼上产生不应该出现的摩擦?
申植萃在从手下那里听到了这件事情之后,那可是马不停蹄就带着随行侍卫一路赶来此地了。
可是看南江王现如今又是一副什么作态呢?
好似就是这件事情与他毫无任何关系似的,他来这里,就像是真的在垂钓游玩一样。
可是申植萃会相信吗?
虽然说作为一国丞相的申植萃不相信,可是南江王这时候,却是显的格外的无辜,他摊开双手,随意的说道
“这条河流宽广至极,小王来这里垂钓一番,不是实属常态吗?”
“如今已是大寒,你前来此处垂钓?南江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申植萃这时可谓是冷笑了一声。
他这些年来可是素来都看这个南江王不顺眼了,平日里在京城里,他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些什么,可是现在身处边境,他可是压根就不想再与这个南江王兜圈子下去了。
“南离如今国内尚有数支主战级别的军团还未动兵,并且他们粮草充足,完全可以撑得起再开辟一片战场,南江王,老夫不论你先前是怎么想的,你有什么样的安排,现在,你立马跟老夫一同返回京城,老夫可以当作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申植萃倒也不愧是东巽这十几年以来的丞相,光是举止言行之中,就是无形散发出来了一抹威慑。
光是这威压的出现,也是让南江王有些一愣,不过,也只是一愣而已。
“哈哈哈,申相啊,您这说话也太大题小作了吧?小王不过就是来陶冶一下无聊的日子罢了,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小王这,竟然是要成为祸国殃民的罪人呢?”
南江王笑着摇了摇头。
“申相啊,要小王说,您啊,还是这些年来太过于操劳了,听小王一句劝,您现在都已经是这个年纪了,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您看看小王如今身强体壮的,这不就是因为这些年来,小王一直都在注重养身嘛,可是反观您呢,给自己,省点心吧,您说是不是?”
南江王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可是实则在手中,他却是握着一把短匕。
当然了,他怎么可能会拿着匕首去杀了一个东巽丞相呢?
下一秒,南江王将手中短匕向着申植萃的身后一丢,正当短匕从申植萃耳边擦过的时候,这个老头子的双瞳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但是,随后他的转身,便是看见了就在他的身后,如今正躺着一个倒地不起,身上插着短匕的豺狼。
“申相,您看,多注意注意吧,这个时节,就带着那些侍卫过来,这一路上实在是太不安全了,这一个豺狼,都险些是要了您老的命啊,您老对于咱们东巽而言,那可是不可多得的贤相啊,您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的啊。”
南江王话中似是别有深意的提醒着申植萃,而申植萃,到最后也只能是握着拳头,对着南江王冷哼了一声,紧接着,也只能是转身离开了此地。
没办法,这个南江王摆明了就是软硬不吃,并且,言语之中的威胁含义,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申植萃明白,东巽帝国国内那些手握兵权的各地王侯,若是论到威胁程度,或者说谁的野心最大的话,那只会是南江王。
虽然说如今的南江王手中并无任何兵权,也没有任何的实际权力,手中也只有部分天煞组织的成员,可是,申植萃却是能够洞察的出来,这个南江王,乃是如今东巽国内对于东巽正统皇室而言,威胁最大的一个人物。
如今陛下始终昏迷不醒,太子也是尚且年少,自己这一次外出来边境寻找南江王,朝政尽数交还与太子,也只是无奈之举。
换句话来说,即便是这一次南江王没有偷摸的跑出都城来到这边境作妖,他申植萃也是会想出来其它法子来暂时离开东巽都城的。
他是丞相,并且在东巽国内也是有着不俗的威严和地位。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面,太昊伏羲氏,也就是东巽帝君一直都是在昏迷之中,在这段时间里面,能够暂代东巽朝廷,在名义上统辖六部的,也只有他这个丞相。
可,如今前线战事结束,太子殿下回归,若是他申植萃再一昧的掌管着不属于自己的权柄,那么到后来,难以想象他申植萃的下场会是如何。
不过,就算是他申植萃想要将朝政一口气的尽数交给太子的话,这也不会是什么好的选择。
如今的东巽太子虽然天赋不错,武艺也是不错,在东巽军中也是有着一部分将领的支持,可是这些,却并不能够足以撑得起来他在东巽朝廷,在东巽文武百官面前的地位。
尤其是,有着一个申植萃在旁边的话,东巽太子,也只能是沦为摆设。
这自然不是申植萃愿意看到的这一幕。
所以,他才会在手下人通报了南江王的踪迹之后,身为一国丞相的他,这才会做出如此的抉择,远走东巽京城。
而这一切的原因,也只是为了能够在这段自己不在东巽京城的日子里面,将东巽朝廷的朝政权柄,交在那位太子殿下的手中。
如今已是有了这般的口实,而且,只要自己不死,申植萃也就并不担心,东巽的文武百官会做出来什么幺蛾子。
当然了,前提也得是,他申植萃不死。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东巽太子,可并不一定能够顺利的暂时掌握好那份权柄。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的原因,在刚刚,申植萃这才会是与南江王只是交谈了几句之后,便是草率的离开了。
他的目的反正也已经是达到了,而南江王究竟要做什么,这就与他,关系不大了。
呵,难不成那南江王还真的敢挑衅南离人不成?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那南江王虽然野心勃勃,但是他却也不会是挑在这个时候去挑衅南离,他的野心,可不是会允许他看见一个千疮百孔的东巽帝国。
“家主,接下来,我们去哪?”
在申植萃回到了马车上的时候,身旁的亲卫便是如此问道。
“去九江看一看吧。”
“诺。”
马车启动了之后,申植萃便是坐在了里面,不过,随着马车的颠簸,他这也是回想起来了刚刚南江王与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诚然,刚刚的自己与那南江王只是做戏罢了,但是,那南江王所说的那些话,其中却并不是不乏道理。
就比如,他申植萃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面,是正儿八经的在为东巽朝廷鞠躬尽瘁。
事事巨细,事事,皆是很少出现纰漏。
可是,这种现象的后果又是什么呢?
他申植萃现如今的身子,也确实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明明那南江王比起自己而言小不了多少岁,可是看着现在的南江王,在看看如今的他申植萃。
二人的精神面貌和身体,现在也已经是天差地别。
可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其实在去年的时候,他申植萃还没有成现在的这副样子。
可,自从太昊伏羲氏遇刺昏迷之后,东巽整个帝国的事务也是一下子也就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这份重担,也是险些就要压得他申植萃有些喘不过来气。
不说虚的,光是在这暂代东巽朝政的半年多时间里,申植萃就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已然是白发苍苍,就连面色,也是逐渐的变得没什么气色了起来。
没办法啊,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面,整个帝国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份重担,就像是一个毫不留情的机器似的,正在疯狂的从这位老人的身上,不停的吸取着申植萃的精气神。
不过好在,现在的东巽申家,也总算是出现了一个很是不错的后辈。
申包胥半年前的战事之中遭遇围杀,事后陷入昏迷,现在,也是已经苏醒了过来,身体倒是并没有出什么岔子。
看着申包胥这小子的逐渐成长,申植萃,也算是可以安下心来了。
日后,就算是自己百年之后,这申家,也总归是有了一个自己可以托付的人了。
只是可惜了,在当初的那一战中,至今都是没有查出,背后究竟是哪一方势力在对包胥动的手。
不过,能够组织出来那般的围杀,想来其背后做出来这一切的势力,应该也不是什么听都没有听过的小势力。
只是,有人在护着他们。
那人的力量,光是靠着申植萃在东巽的能量,是很难能够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的。
虽然说申植萃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面可以通过自己手中暂时拥有的一些朝政权柄,暂时调动东巽的一些底牌,可,申植萃却是并没有这么做。
那是东巽皇室的底牌,自己一介臣子,又怎么能够用到他们申家的后辈身上呢?
所以,他申植萃早在几个月前,便是亲笔书信一封,派遣亲卫传给了南离锦衣卫指挥使乾清阳。
他与乾清阳,曾是故交,只不过如今二人身隔两国,在经历了前些日子的战事之后,东巽与南离更是一度陷入到了水深火热的境地之中,所以就算是故交,在之前的时候申植萃也是并没有与其他人提及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他却也是没办法了。
既然自己的力量调查不到,那么,锦衣卫总归是可以的吧?
乾清阳当初还尚在东巽的时候,他们二人还勉强算得上是好友,想来,乾清阳在看见自己的那封书信后,应该也是会帮忙吧。
不过,申植萃却也是并没有奢求与让乾清阳真的帮忙,他只是试一试,因为那总归是有一些可能的。
而至于后面乾清阳究竟如何做的打算,那他就不会干预了。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统领着整个南离锦衣卫,乾清阳的地位同样也是不低,站在他们这种高度的人们啊,一举一动之间,可都是说不定会引得不知多少人的命运,所以也正是如此,他们做事才要小心。
哪像是那个南江王。
如今一声不吭的带着大批人跑来边境,就算是现在坐在马车里面的申植萃,都是始终没有想明白那个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说那南江王图谋不轨想要挑衅南离吧?那又不可能,但是你说那家伙当真只是前来垂钓的话,那这话说出去谁会愿意相信呢?
而也正是因为这两种可能的堵死,也就让申植萃现在,只感觉那个南江王走的这一步棋,让人有些想不通。
实在是耐人寻味。
申植萃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自己也就所幸不想了得了,反正这件事情,那南江王应该也是不会掀起来什么大浪的才对。
现在京城那里还有太子坐镇,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面还是好好的休息休息,将身体养回来一些,才是最主要的,而至于那南江王?
暂时放下,日后再琢磨吧。
而在河流旁垂钓的南江王,这时也是只感觉无趣的耸了耸肩,将鱼竿一脚踢入河流中,随后,便是招呼着众人,收拾了依仗,大摇大摆的,继续向着南方而去了。
而正是这个时候,在西坤王朝内的江州城外不远处,绵延不断的南离军营拔地而起,近乎十余万的南离大军已然是将江州城给包围的水泄不通。
身为此战副将的周瑜,这时候也是刚刚结束了前线的攻势,面色有些难看的回到了主帐内,待得他一掀开帘子,此事的主帐里,也已然是坐着了不少人。
看到了其中的一个空位,周瑜面色苦涩的走向那里,坐了下来。
战事实在是有些不太顺利,相较于他最开始的那般设想一样。
没过多久,主帅周敦颐便是也来了。
只不过,相较于在场其他将领的面色来看,周敦颐的神色倒是看的有些平淡,甚至都是透露出了一抹轻松。
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后,周敦颐便是看见了在座诸将的神情,他皱着眉头问道
“诸位将军们,这是何意啊?怎么一个个的,尽是这般的苦瓜脸?如何?难不成是那家中的孩童太过于顽劣不成?”
听着周王爷的这副玩笑话,在场的一些将领倒是笑出了声并连连摆手道了不是。
不过,如周瑜一样,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将领,却是仍然面色难看。
周敦颐看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耸了耸肩,随后,便是从身旁的亲卫那里拿来了一张地图,重新的摆放在了桌面上。
这是一张江州城的城防图,只不过,这张图的模糊,也只能大概的记录一些算不得什么重要的城防罢了。
但是,周敦颐却是伸出手来指向江州西门,对着在场的诸将说道
“诸位,接下来的几日时间,还是劳烦诸位继续按照先前制定的计划一样,以佯攻为主,而西门方向的战事,则是继续加大。”
“谨遵王令。”
周瑜他们这些在场的将领,这一次回答的时候,语气却是有些不悦。
周敦颐看到这里,也是将手伸了回来,随后,对着诸将摇了摇头,紧接着,便是大声质问道
“诸位,如此的沉闷,难不成,是被江州城的那些西坤人给打的没了胆气,现如今已经胆怯了不成?”
这话一出,在场的诸多将领自然是纷纷侧目。
“王爷此言何意?我等南离将士,怎会惧怕一介区区西坤贼子。”
韩当更是直接有些忍不住的开口反问道。
“是啊王爷,我等虽不是什么能人,但是面对的不过是一群猪鼠之辈罢了,我等怎会胆怯?王爷的此言,我等实在是听不下去。”
不少将领纷纷在这个时候出声也是附和着韩当所说的这话。
“公瑾,你呢?你想说些什么?”
周敦颐倒是没有在第一时间理会这些诸将,他只是将目光看向周瑜,随后,便是如此开口问道。
而周瑜,虽然心中也是有些郁闷,但是在突然听到王爷直接点名问到了自己的时候,他则是一慌,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可是,在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却又是有些结巴,没有说出来一个所以然。
这般的反应,自然是引起了在坐的诸将对与周瑜的哄堂大笑,其中不少人甚至都是伸出手来指着周瑜,而后与身旁的将领小声说这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大致的,想来也是可以猜出,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公瑾,缓一缓,缓一缓,想好了再说。”
周敦颐倒是伸出手来示意诸将安静下来。
虽然前线的战事不太顺利,但是周敦颐的威势,却也是能够压得住在座的这些诸将的,所以在看见周王爷如此的动作之后,诸将也是纷纷的安静下来,大笑的也憋了下来,而与身旁人正在窃窃私语的,也停了下来不再作声。
只剩下周瑜,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是抬起头来了,整理好了想要说的话,对周敦颐开口说道
“王爷,您,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周公瑾疯了吧?
不是王爷在问他有什么想说的吗?这家伙怎么现在竟然是开始反问王爷起来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诸将有所疑惑,但是他们却是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开口说些什么。
“看来,公瑾是看出来了一些什么,对吧?”
不过,周敦颐却是双手交叉,一脸笑意的看着周瑜。
周瑜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继续说了下去。
“正如王爷所说的一样,此番面对江州城的战事,我军始终陷入僵局之中无法有任何的进展,虽然这其中自然也是有着不少的缘故,乃是因为江州城高易守,再加上江州守军众多,以及黑袍圣君的亲自出面指挥战场,可是我军的进展支缓慢,却是远远超出了在坐诸位将军的最初预想,这件事情,我相信诸位将军心中也是清楚的很,而这一点,也正是诸位将军的心中气愤的一点。”
不得不说,周瑜的这番话,可谓是说到了在座诸位将领的心坎里。
确实,这阵子对于江州城的攻势没有丝毫的进展,这自然也就容易滋生出来他们心中的郁闷和气愤。
久而久之的随着时间的发展,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现如今会在这里有着如此的作态。
不得不说,这一点,其实算得上是正常的。
因为江州城是正儿八经的乃是一个坚城,并且城内可还是有着十万余的西坤守军,装备精良粮草充足,更别提对面可还有着一位黑袍圣君坐镇了,想要拿下江州城,光是这些时日?怎么可能。
但是,此番的南离军队,却是有些适应不了这个节奏。
为何呢?
要知道,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面,南离帝国可是一口气开辟了三处战场。
而周敦颐,更是率军转战三处。
不过月余时间,便是将东巽大败,随后转战襄阳,在汉江一带,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汉江追击战,将中原联军击溃,随后这又是来到了西坤,在周敦颐与白家老帅这两位有着灭国级的统帅通力合作之下,更是直接将西坤大军接连击溃,现如今更是率领南离军队反攻打入了西坤境内。
如此顺风顺水的局面,可是现在这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呢?
南离大军就这般的被江州城拦了下来,已然半月时间了,可是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每日的进攻,纵然是佯攻也是在耗损着双方的兵力。
对于南离军队而言,与西坤士卒一换一的占比,那实在是太亏了。
更何况是面对着如今士气大损之后的西坤士卒,就算是一比三,哪怕是一比五的这种占比,都是可以出现的。
而不是跟现在这样,重重的攻势对于江州城,却是没有丝毫的用处。
说到底,这还是因为南离在这一年的战事里面,进展的实在是太过于顺利的,顺利的已经让这些在座的诸多将领感到了习以为常。
现在突然之间被拦了下来,这心中的郁闷以及气愤,自然也就是油然而生了。
而现在,随着周瑜将这话直接的摆在了众人的面前说了出口之后,在座的诸将,则是面色微微的有所缓和。
他们会对战事感到郁闷气愤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一点。
可是,他们在座的这些将领可都是南离国内的上将,亦或者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他们哪一个不知道如今的局面才是最为客观,最为现实的,可是如此憋屈的战役,却始终是让他们心中感到有所适应不下。
周敦颐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出言打断周瑜。
所以紧接着,周瑜这也就是继续说了下去。
“不可否认的是,江州城难攻,可,采用三处佯攻一处主攻的攻城之法,说实话,若是这个方针是其它人定下来的话,瑜一定会痛骂那人愚不可及,可是这一方针,却是王爷您定下的,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一方针乃是王爷定下的,所以瑜也就是左思右想,最终,也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王爷之所以会这样安排,乃是因为王爷对于这场战事,已经是感觉进行到了一种可有可无的地步了,对吗?”
周瑜说完这话,双眸直视周敦颐,这也是他自从在与东巽交手之后随着周敦颐一路走到了如今以来,第一次的如此对周敦颐说话。
不过,周敦颐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却是点了点头。
“公瑾说的不错,你啊,现在倒也是看出来了,不错。”
然而,周敦颐却是没有对此解释一些什么,只是点头承认。
而周瑜,则是闭上了双眸,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最后,也是坐了下来。
可,在座的其它将领哪里还能坐的住?
尤其是那韩当,他本就是南离百名上将之一,虽然心中敬佩周敦颐,可是如今在得知了周王爷竟然对于江州城采用的是如此的方针之后,韩当这却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王爷,为什么?为什么啊?江州城,我们并不是拿不下的,并且,并且一旦拿下江州城,我军大可将江州城作为后续大军进驻西坤腹地的中转站,以此为跳板,而后逐渐蚕食西坤疆域,如此的话,不出一甲子,西坤必将为我南离之疆土啊。”
韩当所说出来的这一方针步骤,也是早在几年之前,就曾经有人提出来,并且逐渐完善的一个战略方针。
不得不说,若是根据韩当所说的这个步骤来实行下来的话,不出一甲子的时间,这个世上,这个天下,说不定都将会彻底消失西坤这个曾经强盛到可以直追帝国的国家。
但是,周敦颐却是对此摇了摇头。
“这件事,本王知晓。”
“王爷,王爷,您为何要这般啊?为何啊?将士们好不容易杀到了这江州城下,现在,那江州城内虽说有十万守军,但是那又如何?当初您连上百万大军都曾击溃过,更何况是这十万守军?王爷,请您三思,请您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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