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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傅姿这个小辈，是他收拾不了的。
收拾不了也要收拾，因为傅姿年轻，气盛，他害怕她沉不住气，提出这个项目是被某些人的激将法，目的就是要把她这颗中医界的紫薇星给一举击落。
傅姿要是陨落，那振兴中医这个宏愿只会成为国际社会的笑话，会让无数中医医者抬不起头来做人。
所以方回回来，代表的不是他个人，而是关系到整个W国中医。
而且傅姿已经跨界到了现代医学领域，并且干得还不错，她要是栽了，W国学医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傅姿明白方回的心情，她冲对方笑了笑，严肃地问：“方爷爷，您和我外公做同学的时候，我外公有没有跟你提过这个想法？”
方回一顿：“你外公？没有。他没跟我说过。不对，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个？也不对！他压根就不可能有这么荒诞的想法！”
傅姿轻声说：“你们第一次参加世界医学大赛的前一天晚上，我外公开了个研讨会，会议内容，就是我提出的设想。”
方回没吭声，显然他想起了什么。
“那个研讨会，《七叶刀》创办人楚老爷子，是唯一听到最核心的听众，也是唯一的知情人。”傅姿缓缓地说，“他和我外公都知道，这个设想不是不能实现，而是可以实现的，只要我们把前期所有的不可能因素变成可能，这个设想就会变成现实。”
方回抿唇：“你也知道有那么多不可能的因素。”
“从前人类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飞向月球，在飞机出现之前，人们以为跑得最快的是火车。”
“是人类自己不断打破自己的认知，是人类让这一切从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傅姿说：“只要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
方回沉默了很久，最后叹气：“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姿姿，你现在是挑战整个医学界，而我老了，活不了几年了，也护不了你了，你要做好打硬仗甚至是打败仗的准备。”
“方爷爷，我不是跟整个领域为敌，您过来看一下。”
五篇未发表的稿件，篇篇言之有物！
方回脑子嗡嗡嗡的：“这些数据都是你这段时间弄出来的？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自己搞了？你要是把我们算进来，至少在我们自己这边，会得到大部分的支持啊！”
天知道《七叶刀》的文章一登出来，他接到了多少探听与质疑的电话？他能怎么办？只能说自己知情，并参与了，别人再问，他又说不出更多，想要帮她都不知道怎么帮。
“因为在数据出来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让任何人参与进来。方爷爷，既然我敢公开这些数据并在《七叶刀》发表，我就敢保证，这个项目一定能成。这是我跟我外公两个人，跨越生死的合作，我一定会用尽全力，让这一设想变成现实！”
这是愿望，也是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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