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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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修道之人，要懂得韬光养晦。不能凡事都像你今日一样，为逞一时之快，全然不顾大局。”那是的玄甫，已经渐渐步入中年，而玄真子，则是到了二十五六的人生的青春时期。

“哼，我就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这些憋屈气，你爱受你受去，我是绝对不会容忍。”面对有些微怒的掌门，玄真子却是一脸不屑。他坚持地认为，自己没有错。在这种大会上，居然说听雨轩只能算是个三流门派，既然掌门不愿意出面，那自己动手为门派雪耻，有什么不对，就算与别人交恶又有什么关系。此时的他，完全不懂，什么叫做以大局为重，凡事只消自己觉得对，那就是对的。

玄甫看见他这样的态度，更加生气，“你！好啊，翅膀硬了啊？有点点修为，就把天下人都放在眼里了！你有本事？有本事来打败我，打败你玄空师兄啊。怎么就没见你赢过啊？啊！你不是天下无敌么？你不是很牛么？怎么连我们这种货色都打不过啊！我告诉你，就亏你是在听雨轩，在别的门派，你早就沦为沙包的下场了。”听那严厉的口气，掌门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玄真子冷哼一声：“哼，我的事，不用你管。告诉你，玄甫，就算师傅在世，他也没有对我这样大呼小叫过。你算哪根葱？敢这样对我说话！”

听完他的话，玄甫愤怒到了极点，手指一直指着他，颤抖地说道：“你，你，你！好，很好！玄真子，你是修为不长，脾气见长啊。给我滚到思过崖去，罚你思过一年，每日不得低于八个时辰！期间不准任何人探望！谁人求情，连带受罚！”玄真子横了他一眼，“凭什么？”“就凭我是听雨轩掌门！”这次的玄甫，彻底怒了。这个师弟，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这次，则是彻底超过了他的底线。

“好，好一个掌门人。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撂下这句话，玄真子头也不回，直接奔出了房间。房间中，就只留下了掌门玄甫一人。此时的他，颓然坐在椅子上，那不太均匀的喘息，显示出他现在的余怒未消。半晌，方才平静下来，然后看着那房门口，缓缓说道：“师傅，你倒是给我安排了个苦差事啊，要把他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掌门，谈何容易。算了，就算困难，也得继续。放心吧师傅，弟子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往事历历在目，那曾经对玄甫的顶撞，如今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后悔和心痛。若是当年没有这么气盛，没有这么无知。想必玄甫也能过得轻松些，不会是里外受气的局面。玄真子在外惹下的事情，哪一件，最终不是玄甫出面解决的。回到听雨轩，又有哪一次，自己没有顶撞过师兄。

一念及此，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了下来。悔恨的眼泪，终于在今天，爆发了出来。那自己认为，自己早已经没有的能力：哭泣，却是再度让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忘记什么叫做流泪。大仇是报了，但是却是永远地亏欠了一个，在没有亲人之后，对自己亲生父兄一般的人。这一切，已经不能说值不值，只能说，自己永远亏欠了他。若是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自己宁愿不复仇，也不要像以前那样，总是惹得这个在世上最关心自己的人，总是为自己伤心难过。

泪水，止不住地留下。所有的曾经，都已经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