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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秦绾,他却是真心感激的。
从牢里出来后,妻子身体也每况愈下,大夫说很难再有子嗣,而他也不可能抛弃与他患难与共的原配,所以,那个秦绾送走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嫡子了。虽说最终遇上了赦免,可如果没有秦绾,上京路上的几次刺杀,那么小的孩子肯定是活不下来的。
事实上,那个作为替身的婴孩就死在了半途。
所以,当秦绾派人把孩子送回来之后,祁印商就接受了秦绾的邀请,做了她的账房,帮她打理嫁妆和私人产业,当然,他也是接手之后才知道,那是一笔多么庞大的财富,于是也更感激秦绾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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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黄昏,李暄和秦绾两人,带着莫问和执剑就去了红袖楼赴约。
红袖楼距离艳冠京华不远,不过,这是官家的教坊,经常有家中犯事的官家小姐被送来此处,充作官妓,所以热闹程度完全不在艳冠京华之下。
男人的心理,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沦落至此,总会有种难言的快感。何况,那些千金小姐原本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气质高贵不带风尘味,和别的青楼里的姑娘大不相同。
“摄政王和王妃大驾光临,真是荣幸之至。”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懒洋洋地靠着大门口的门柱,看见他们,笑眯眯地说道。
男子的相貌自然是生得极好的,只是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眼角处流转着一丝邪气,唇角上扬,又含着轻蔑与漫不经心,就连衣服也不是穿得整整齐齐,只胡乱束着腰带,的确当得起李暄评价的“放荡不羁”四个字。
李暄看着他的模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斥道:“不成体统!”
“得了,又没人管我,何况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成体统的。”言凤卿一撇嘴,拉了他的衣袖就往里走,一边道,“走走走,本公子定了包间,还有红袖楼最漂亮的姑娘,赶紧进去。”
李暄叹了口气,回头给了秦绾一个苦笑。
换成萧无痕,他能直接揍他一顿,扭头就走,可言凤卿……这个本是世家公子的青年,真正为他出生入死,不求回报,不得不说,因为那一点点歉疚,他会心软。
秦绾失笑,带着侍卫慢悠悠地跟了进去。
现在她可以确定,言冰对她的敌意是哪儿来的了。
按照李暄的说法,言冰一直是跟着言凤卿做事的,想必没少受这个小叔叔的影响,若是言凤卿讨厌她,自然会在言语间影响到言冰的判断,哪怕他并非是刻意诋毁,态度也能潜移默化一个少年的。
只是,她和言凤卿,似乎同样是素未谋面?
走进二楼的包厢,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陪客的只有一个言冰,只不过少年似乎很不习惯这里的氛围,很有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无措。
“王爷,王妃,请。”言凤卿摆手让客。
言冰起身,局促地请安。
李暄微微点头,携着秦绾坐在上首,莫问和执剑就侍立在他们身后。
秦绾却很有兴趣地看着一边抱着一把琵琶的少女。
少女大约十四五岁,容颜娇美,只是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忧愁,让人望而生怜。
“王妃对这女子有兴趣?”言凤卿一挑眉。
“言公子叫了姑娘,总不会是为了当壁花欣赏的吧?”秦绾笑道。
“王妃说的是。”言凤卿抚掌大笑,转头道,“听见了吧?彩衣,还不谈个曲子来听听。”
“是。”彩衣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句,坐下来,把琵琶搁好,就开始弹奏。
然而,琴音一起,就让屋里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要说这女子的琵琶确实弹得不错,听得出是经过名师指点的,可如此凄切哀婉的曲调用在别人的宴会上,这是存心触霉头来的吧?
“停停停!”言凤卿拍着桌子,没好气道,“这是给谁弹哀乐送葬呢?换!”
“公子想听什么?”彩衣细声细气地问道,语气中满是被人欺负了的委屈和心酸。
秦绾很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言凤卿肯定不是随便挑了个连气氛都不会看的姑娘,不过,也不像是来膈应她的,倒是让她很好奇。
“你就弹个……嗯,弹个***好了。”言凤卿抱着双臂道。
“你!”彩衣气得脸色发白,一双秀目中珠泪盈盈,十足被羞辱又无力反抗的模样,“言凤卿,你不要太过分了!”
秦绾眼中多了几分兴味。
认识的?该不会是有什么爱恨情仇在里面吧?
李暄叹了口气,凑过去轻声道:“记得我跟你说过,言家抄家的时候,女眷多撞死在教坊门口,血流成河,只有一个嫡幼女年幼无知,被那惨状吓晕过去,抬进了教坊。”
“这个是……”秦绾的脸色煞是精彩,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纠结表情,好半晌才艰难地说道,“是他的堂妹?”
“嗯。”李暄点点头。
秦绾抽搐着嘴角,默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出家庭伦理剧,也不觉得有趣了。
就算是嫡出和分支,总算是堂兄妹吧,言凤卿是有多恨这个堂妹……不,这位言小姐从前究竟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能让言凤卿记恨得连她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了都不肯放过?
“怎么,不会唱?”言凤卿撇嘴,一脸的鄙视和不屑,“本公子手下的小子都能唱的小女你都不会,你还会干什么?”
彩衣不说话,只一脸倔强地瞪着他。
言凤卿忽的一声嗤笑,又转头道:“抱歉,忘了有王妃在这里,想必看见姑娘家的哭会心软。”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罢了。”秦绾却道。
若是个别的青楼女子被如此羞辱,或许秦绾还会抱不平,不过,既然是人家家务事,需要她多插什么嘴?何况,她并不觉得言凤卿会是那种欺凌弱小的人渣,而这位言小姐现在看着可悲可怜,可谁知道从前她千娇万宠的时候做过什么?
谁可怜,谁可恨,从来也不是只看现在。
言凤卿听了她的话,倒是楞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王妃,您这么说,小女实在是……”彩衣咬着嘴唇,两行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言公子,你找个这么哭哭啼啼的女人来唱曲子是什么意思?”秦绾不满道。
开玩笑,言凤卿还罢了,可言家嫡系却是她自己一手灭掉的,同情彩衣?同情恨自己入骨的仇人?开什么玩笑。
“王妃恕罪,是在下考虑不周。”言凤卿一拱手,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转头斥道,“滚出去,叫艳娘换两个会伺候的姑娘来。”
彩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抱着琵琶夺门而出。
“出息!”李暄端着酒杯,一声轻嗤。
“本公子就是这么睚眦必报怎么了?”言凤卿翻了个白眼,端起酒杯,泄愤似的一饮而尽。
“京城不是你的洞仙湖,自己收敛点,闹得太过分的话,本王不会帮你收拾烂摊子。”李暄警告道。
“知道了。”言凤卿一撇嘴,神色间满是不以为然。
“你这性子真该有人好好治一治。”李暄摇了摇头。
“得了,本公子可受不起言彩衣那样的千金小姐,当面是温柔淑女,背后就阴毒刻薄。”言凤卿不屑一顾,“说起来,王妃的师姐倒是真干了件好事,能看见这个女人现在的模样,果然大快人心,当浮一大白!”
说着他干脆丢开酒杯,直接拿了大碗过来倒酒。
李暄扶额,和秦绾对望了一眼,相视莞尔。
真不知道如果言凤卿知道他口中那个干了件好事的欧阳慧就坐在他面前,他会是什么想法。
不过秦绾想得更多了一些。
言凤卿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喜怒爱憎,他或许对言家嫡系的那些所谓亲人没什么好感,可他毕竟是言家人,对于毁了言家的欧阳慧自然不会喜欢,从他刚才那一句“王妃的师姐”就听得出来。而对于她这个“欧阳慧的师妹”,会讨厌也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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