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9 你会害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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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把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静静地等着姜教授说话。

“沈石溪是我姐姐唯一养活的儿子，那篇论文，应该是他看了你的，偷偷拿了去。”姜教授看着眼前天香国色的少女，硬了硬心肠说了出来。

叶丛缘迟早会知道的，与其等她告上法庭，不如他主动告诉她。

姜教授了解叶丛缘的为人，她是个很美丽的少女，而且有一副看起来很软事实上真的恼怒了会很冷酷的心肠。给了她机会主动出手，她不怕刀山火海，不惧杀人放火，认定了目标就会做下去的。

这样的人惹不得，也惹不起。

叶丛缘脸上带上了惊讶的神色，即使在姜教授开口时，她就已经猜到，这时还是忍不住要吃惊。

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纤细的手指，叶丛缘抬起眼眸看向姜教授，“那姜教授你想怎样？”

姜教授看过她的论文，并且主动叮嘱她寄出去发表，就表示了他并不是有心要和沈石溪谋算她的论文的，这一点叶丛缘还是相信姜教授的人品的。

可是现在错误已经造成了，叶丛缘想知道姜教授会怎么处理。

“我让他公开向你道歉，这件事到此为止，可以吗？”姜教授艰难地把自己的话说出口。

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对自己得意的学生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可是他不得不说，他姐姐只有这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子，好不容易养活过来的。他童年、少年时读书的钱，都是姐姐提供的，他永远不能弃姐姐不顾，不能弃姐姐的独子不顾。

所以，姐姐的命根子不争气，他只能帮他。过去他帮他补习，帮他找好老师，帮他想办法进入清大读博，他竭尽所能，只为能够报答曾经对自己很好很好的长姐。

为此，他让出了一些自己的科研成果给没有天资的沈石溪，希望他顺利毕业，然后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可是从小饱读圣贤书让他无法做出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也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也会为外甥开绿灯的。自身的教养和曾经受到的恩情把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最后，他对自己的学生无限严格，对外甥却又一再妥协。

这次因为太忙，他把叶丛缘提交的三篇论文带了回家看，不巧就被外甥沈石溪看见了。

姜教授知道外甥一直想带着突出的科研成果毕业，所以专门叮嘱，“这次的论文你不许动，那是我的学生的。你若想要，迟些我会指导你写一篇适合的。”

当时沈石溪答应了，他以为他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没想到沈石溪压根不听他的话，竟然偷走了一篇。

叶丛缘望着姜教授的脸，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才行。

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放过沈石溪，可是望着姜教授苍老的面容，她十分为难。

半晌，叶丛缘目光直视姜教授，“你会害了他的。……你会害了你姐姐唯一的儿子的。”

姜教授脸上闪过痛苦之色，放在办公桌上的双手抖了起来，“已经害了，我已经害了他了……”

过去不可以重来，长大的思想再也无法重塑，他除了帮他收尾，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