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钢铸军魂，玄武镇蕃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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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之内，烛火摇曳跳跃，恰似一颗紧张跳动的心脏，映照出营帐中众人的面庞。小夷蝉手中紧握着一根棍子，仿若握住了整个战局的命脉，在军事地图上认真地点点划划。她的身姿笔挺，眼神锐利得如同盘旋高空的苍鹰，紧紧锁定在地图上吐蕃敌军的态势之上，大脑飞速运转，心中暗自思忖。第一仗，吐蕃竟出动了十几万大军突袭庙高山，表面上看似要东进。可仔细一想，仅仅为了抢夺粮食，何至于兴师动众，派出如此庞大的兵力？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小夷蝉脑海中灵光一闪，刹那间恍然大悟，这必定是吐蕃人精心策划的声东击西之计，一场彻头彻尾的狡猾佯攻！毫无疑问，吐蕃陈兵九龙，其真正的狼子野心，是妄图一口吞掉成都府这座繁华昌盛、举足轻重的重镇，进而拿下整个蜀中。

若要打通北上夺取成都的必经之路，实际上只有两条可行之径。一是取道泸定，然而泸定地处大渡河上游，那湍急的水流仿若一群挣脱束缚的猛兽，汹涌奔腾，咆哮之声震耳欲聋，风急浪高的河面犹如一道难以跨越的屏障。且放眼望去，河面上不见桥梁的踪迹，只需在得妥石马山火草坪、猛虎岗、杉树岗这一堪称天险的关键之处，埋下三支奇兵，便能将蕃军死死扼住，使其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空有一身蛮力，却绝无可能从此处突破防线。如此一来，剩下的唯一可能，便聚焦在了石棉城。但想要攻取石棉城，谈何容易！在石棉大渡河西边，楠桠河和田湾河两条河流仿若两条不可逾越的天堑，横亘在蕃军前进的道路上。更有贡嘎山海拔5084米的无名山峰南麓，像一位顶天立地的巨人，傲然屹立，无情地阻挡着蕃军的脚步。蕃军若想从此处强行通过，简直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所以，对于石棉城，只需驻扎三千侦察兵，便足以严密监视敌军动向，应对一切可能的变故。

西有贡嘎山，汉源至荥经以东全是大山，那么，通往成都府的唯一捷径，取道荥经、雅安的必经之路，毋庸置疑，必定是从安顺场偷渡大渡河，穿过大包山大峡谷，然后直插前域镇、清溪镇等地，一旦蕃军成功渡过大渡河，经便能凭借巧妙的行军路线，轻松绕过石棉、汉源等地，从而避开无数恶战，减少几万将士的伤亡，才是最佳用兵之道。蕃军一旦成功直取荥经城，下一站便能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迅速抵达雅安。过了雅安，便是一马平川的广袤平原，蕃军骑兵在这片平原上，便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尽情发挥其机动性强的绝对优势。到那时，我军便会陷入被动，沦为苦苦追赶的追兵，即便战马跑得再快，恐怕也只能望其项背，难以追上。

小夷蝉想到此处，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上心头，仿若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从头浇下，浑身猛地一颤，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她再也无法淡定，手中的棍子“啪”的一声重重扔在地上，不行，这军情十万火急，刻不容缓，必须立刻向大帅阿耶报告！

与此同时，在营帐的另一处，湘夫人正笑语盈盈，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为夫君江浩然解衣宽带。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双唇轻触，沉浸在这温馨而甜蜜的时刻。突然，小夷蝉仿若一阵呼啸而过的旋风，猛地冲了进来，“阿……阿耶……加……急……加急军情…………”小夷蝉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江浩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浑身一颤，又好气又好笑，皱眉嗔怪道：“哎呀！你这个冒失鬼，阿耶正和大阿娘亲昵呢，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怎么就闯进来了？”

小夷蝉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这些，大声回应：“阿耶，现在是十万火急的军情重要，还是您俩的恩爱要紧啊？”湘夫人一听小夷蝉焦急的语气，神色瞬间凝重起来，隐隐觉得恐有大事发生，连忙为夫君披上衣服，轻声细语：“夫君，先听听女儿到底有什么急事。”

江浩然心中虽有不悦，但还是迅速下了床，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慌张，莫不是吐蕃大军已经杀到跟前了？”小夷蝉一听阿耶还有心思打趣，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大声说道：“大帅，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思儿女情长呢？”湘夫人听她这般言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忙整理好衣物，走下床边，说道：“蝉儿，你今晚这是吃了火药了？怎么能没大没小，跟阿耶这么说话呢？”小夷蝉更加恼怒，指责道：“都是大阿娘，用美色诱惑阿耶，让阿耶沉迷于温柔乡，都不管军务大事了！”

江浩然被女儿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太了解这个女儿了，一旦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女儿是他的心头肉，既舍不得责骂，更不忍心动手，一时间被气得不知所措，只能无奈地说道：“你就继续疯吧……疯吧……”湘夫人赶忙打起圆场，伸手轻轻抚摸着小夷蝉的头，温柔地说道：“好了，夫君，先别说了。来，乖女儿，快说说到底是什么重要情报，一会儿大阿娘给你烤香喷喷的鸡腿吃。”

小夷蝉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被湘夫人这么一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早上吃到的那美味鸡腿，香气似乎还在鼻尖萦绕。刹那间，她便恢复了乖巧懂事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阿耶，您和将军们都被俺拉木那只狡猾的老狐狸给骗得团团转了！咱们得赶紧把压在南线的一半大军调到北线来，吐蕃大军必定会从安顺场偷渡大渡河，取道大包山，然后打通荥阳，直捣雅安！”

江浩然听后，只觉五雷轰顶，整个人呆若木鸡，愣在当场。小夷蝉的这一番话，恰似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一直以来疑惑不解的黑暗角落。他难以置信地用惊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仅八岁的女儿，心中不禁感叹，这真的还是个孩子吗？莫不是兵法之神九天玄女偷偷下凡，来拯救大唐于危难之中？如此卓越非凡的军事天赋，竟远超自己，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此时，江浩然心中的不悦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惊喜与赞叹，连忙说道：“来，乖宝贝，咱们到军事地图前，仔仔细细地说一说。”

湘夫人端着红蜡烛，摇曳的烛光仿若跳跃的精灵，映照着三人的身影，他们一同来到军事地图前。小夷蝉从地上拾起那根棍子，稳稳地指向地图上的庙高山，说道：“阿耶、大阿娘，你们仔细看好了，吐蕃敌军为什么要把第一仗选在这个地方发起进攻呢？”湘夫人好奇地问道：“蝉儿，快给我们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呀？”小夷蝉神色凝重，语气坚定地分析道：“吐蕃敌军摆出一副东进抢粮的架势，这其实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就像精心编织的一张大网，就为了给我们造成错误的假象。在庙高山这里，他们全军出动，压上十几万兵力，甚至不惜巨大损失，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们的目标就是东进抢夺粮食，从而把我们的大军吸引到这里布防。”

小夷蝉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端起杯子想要喝口水，却发现杯子空空如也，不禁抱怨道：“唉，说了这么半天，连口热开水都喝不上。”湘夫人连忙说道：“蝉儿，你先等等，大娘这就去叫伙夫烧水，再给你把鸡腿热一热。”小夷蝉顾不上许多，继续说道：“敌军真正的意图是挥师北上，取道石棉、汉源、荥经、雅安这些必经之路。一旦敌军成功攻下雅安，前面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我们再想追，那可就根本追不上了。而成都府周边又没有重兵把守，到那个时候，成都府就如同放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皇帝恐怕也只能乖乖等着被活捉了。所以，依蝉儿之见，我们必须立刻把南线的大部分兵力调到北线。”说着，她把小棍仗用力指向一处，江浩然定睛一看，此处正是石棉之北的安顺场大渡河渡口。

江浩然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上冒，吓得冷汗直冒。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若我军大部分军力都放在冕宁、若水、浸水的南线上，而蕃军却来个暗渡陈仓，从安顺场偷偷渡过大渡河，经过大包山十里大峡谷后，便能顺利抵达唐家镇，踏上茶马古道，再经过清溪镇，直插荥经。到那时，即便我军发现了敌军的动向，再想追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远去，望尘莫及。江浩然不禁连连惊叫道：“好险啊！好险啊！”

此时，小玄子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匆匆赶来，湘夫人也端上了香气扑鼻的热鸡腿。湘夫人温柔地说道：“来，蝉儿，先歇一歇，吃鸡腿。”小夷蝉放下小棍仗，一手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一手抓起鸡腿，大口啃了起来。江浩然着急地说道：“哎呀，你这丫头，话才说了一半，怎么就吃起鸡腿来了？快一口气说完啊。”湘夫人也在一旁说道：“蝉儿，这鸡腿放久了，不太新鲜了，大阿娘让伙夫再烤些新鲜的鸡腿给你享用。”小夷蝉一听有新鲜鸡腿，想都没想，直接把吃了一半的鸡腿扔在地上，然后又迅速拿起小棍仗，指向安顺场，说道：“敌军的重点肯定是要突破安顺场、王岗坪这两个地方的大渡河防线，但是，王岗坪以东之地全是大山，没有古道，不适合骑兵行军。我们在王岗坪沿线布置两个团兵力，至于石棉、回隆，安排三千兵力就足够了。因为石棉以西有两条大河阻挡，再加上大渡河，这三条天然防线，就像三道坚不可摧的城墙，蕃军若想从这里通过，无异于以卵击石，绝不可能冒着全军覆没的巨大风险。”

湘夫人连忙说道：“夫君，女儿分析得太有道理了。”江浩然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呢，这可不是一般的道理，而是关乎我们生死存亡的关键布防啊。”湘夫人忙追问道：“此话怎讲？”江浩然满脸赞叹地说道：“这小丫头，简直就是个百年难遇的军事天才啊！”

小夷蝉又接着补充说：“把冕宁、若水、庙高山、浸水湾镇一线只需驻扎一小部分兵力就足够了，把麒麟统师监卫的四个军，重点布防到安顺场大渡河以东的大包山内，阿耶设下神鬼九阵图的阵法，在王岗坪与猛虎岗设下千军万马的疑兵，敌军不是声东击西吗，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彼之对吾之法，反施于彼身也。道者，法度、手段之谓；身者，己身之行也。简而言之，即他人以何种法度、手段待吾，吾亦以此待之，使之自食其果。此乃一种策略与智慧之运用，需深谙对方之行径，方能以其道反制之，达制衡或反击之效。

江帅当机立断，立刻下令：“小玄子，你速速去把胡夫人、郭将军、薛将军、秦将军、程将军等将领都叫来。”小玄子得令后，仿若一道疾驰而过的闪电，飞一般地冲了出去。不一会儿，他便领着胡姬、郭振山、薛万里、秦江川、程石头等九大将领都来到大帅中帐。几人刚要行礼，江帅大手一挥，说道：“免了，本帅叫你们来，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

“胡将军听令，你把你的“麒麟主帅监卫军‘胡字孟章神军’”今晚子时连夜开赴安顺场大渡河东边大包山中左方布防，务必做到万无一失，不得有误！”胡姬领命后，同样风驰电掣般火速离开，前往执行任务。

郭将军听令，明晚子时你连夜拔营，把你驻扎在若水庙高山的“麒麟统帅监卫军‘郭字临兵神军’”全部开赴安顺场大包山之右方一带布防，不得有任何延误！”郭振山领命后，犹如离弦之箭，火速奔赴营地，准备执行命令。

薛将军听令，明日一早，把你驻扎在浸水湾的“麒麟统帅监卫军‘薛字陵光神军’”拔营往冕宁灵山移动，留下2000士兵在灵山插上万杆战旗，目的就是迷惑敌军，然后待到戍时，大军再拔营赴安顺场大包山之朱雀方一带布防，不得有任何延误！”郭振山领命后，犹如离弦之箭，火速奔赴营地，准备执行命令。

“庄将军听令，把你的“麒麟统帅监卫军‘庄字执明神军’”二天后子时连夜开赴安顺场大包山大峡谷一带布防，一定要严守防线！”庄玄领命后，飞奔而去，奔赴自己的岗位。

“秦将军听令，三天之后天夜里，把你的秦字合成军连夜开赴王岗坪一带布防，把大军隐藏在山中，做好保密，另外，派出三千侦察兵，一边在敌军各驻地掌握情报，另一方面散播我军将回师入关参与平叛之假消息，务必做到真真假假假亦真！”秦川江领命，投入到紧张的布防工作中。

“程将军听令，四天后夜里，把你的程字合成军连夜开赴石棉布谷一带布防，把大军隐藏在山中，做好保密，不得有丝毫懈怠！”程石头江领命，投入到紧张的布防工作中。

其他诸位将军听令，你们的合成军暂时驻扎在原地，等待下一步的调令。”

江帅行事雷厉风行，迅速把麒麟主帅监卫军四个军九万多人部署在了以安顺场为中心大包山之中，加上另外两个合成军十几万人，全部都隐藏了起来，安顺场大渡河、大包山将成为唐蕃大军决战的主战场。小夷蝉看着阿耶有条不紊的部署，心中明白，阿耶这是要打一场震惊天下的歼灭战，试图一鼓作气，诱敌深入，关门打狗，将吐蕃三十万精兵一网打尽。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即将笼罩这片大地。然而，小夷蝉心中也隐隐充满担忧，毕竟我军刚完成混编不久，就像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新手，还不确定是否具备联合作战的丰富经验和强大战斗力。面对如狼似虎、凶狠残暴的吐蕃铁骑，要以少胜多，这简直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豪赌啊！万一失败，成为千古罪人还是小事，恐怕我们一家子的身家性命，都将在这熊熊战火中化为灰烬，灰飞烟灭。但此时，江帅仍不知疲倦地调兵遣将，仿佛一位不知疲倦、勇往直前的战神，在为这场大战精心布局。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谨慎起见，小夷蝉再次拿起那根小棍仗，仿若握住了决胜的关键，在军事地图上仔细地指指点点，时而停下手中的动作，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她那老练沉稳的模样，仿佛一位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将。湘夫人看着小夷蝉专注的样子，不禁被她逗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湘夫人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说道：“来，女儿，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小夷蝉此时大脑仿若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马力全开，飞速分析着战局。她手上的小棍仗停在了小相岭以东的越西、甘洛两地，心中瞬间有了一个大胆而精妙的计划。在这两处驻扎一个军，对外号称八万大军，用这个虚张声势的办法迷惑敌军，让俺拉木那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相信我军是在防止他们东进抢粮。然后，我军便可来个出其不意的声东击西，暗渡陈仓……她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被湘夫人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思路。她顿时火冒三丈，愤怒地把小棍仗一扔，说道：“大阿娘，您怎么总是在我思考重要问题的时候来捣乱啊？现在形势如此严峻，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哼！”

湘夫人本是心疼小丫头辛苦，想表达关心讨好她，没曾想却碰了一鼻子灰，吃了一个闭门羹。她手上端着茶杯，尴尬地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江帅经过一番紧张忙碌的调兵遣将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刚想要询问女儿，下一步这仗该怎么打，却发现湘夫人呆愣在一旁。他立刻明白，她又被小丫头给“教训”了。

此时，调完兵的小玄子回来，看到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又瞧了瞧湘夫人脸上尴尬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连忙说道：“我去看看鸡腿烤好了没有。”小夷蝉听到烤鸡腿三字，那不争气的口水瞬间流了下来。刚才全神贯注地飞转着脑袋思考战局，竟然把这美味的鸡腿忘到了九霄云外。小脸一下子由阴转晴，立刻变了个人似的，连忙讨好起湘夫人来：“太阿娘，我口渴得厉害。”湘夫人见她情绪好转，开心起来，自己也跟着高兴，说道：“来，乖女儿，肯定是把小脑袋瓜子都快想坏了吧？快喝口茶，补充补充水分，烤鸡腿马上就来啦。”

小玄子端上一盘子香气四溢的烤鸡，小夷蝉见状，立刻扔下手中的茶杯，迫不及待地扑向盘子，伸手去撕鸡腿。可鸡腿烤得太结实，她费了好大的劲，撕了半天也没撕下来。湘夫人笑着说道：“急什么呀，看你这小馋猫样。”然后用力撕下一只肥硕的大鸡腿，说道：“来，女儿，接着啰。”小夷蝉一把夺过鸡腿，狼吞虎咽，迫不及待地大吃起来。

江浩然看着女儿的模样，连连摇头，苦笑着说道：“唉……唉……这宝贝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一见到鸡腿，就跟丢了魂似的，不要命一样。这鸡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呀？”湘夫人连忙说道：“夫君，你可不能这么说。她小小年纪，却能思考连大人都想不到的复杂问题，她身体里说不定真的需要鸡腿里的营养元素来补充能量呢！”江浩然点了点头，说道：“夫人啊，你说得确实有道理。我们打了这几次胜仗，小丫头可立下了汗马功劳呢！”湘夫人接着说道：&#34；那不就是嘛，马上我们就要和吐蕃敌军展开大决战了，这场大战，怎么能少得了咱们这聪明伶俐的小宝贝呢！”湘夫人笑意盈盈，眼神满是对女儿的骄傲与疼爱。

“乖女儿，鸡腿也吃了，你刚才还没说完呢，快接着讲讲。”江浩然满脸期待，催着小夷蝉。

小夷蝉一边喝着茶，一边擦去嘴角油渍，再次拿起那根承载诸多战略谋划的小棍仗，指向军事地图。她将小棍仗在越西与甘洛之处反复比划、重重敲打，条理清晰地分析道：“阿耶，在这两地布防一个混成军，与庙高山形成紧密呼应之势。咱们虽只有四万人，却对外号称十几万，摆出一副重兵严防蕃军东进的架势，并在各地传出消息。如此一来，敌军定会信以为真，坚信我军主力集结于此，进而坚定他们北上偷渡大渡河的决心。而他们最有可能选择的强渡地点，便是安顺场与王岗坪这两处古渡口，否则，蕃军无处而北上。阿耶，咱们如今只是纸上谈兵，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实地的地形地貌对作战极为关键，必须得去实地考察一番，才能因地制宜，更巧妙精准地排兵布阵 。”

江帅听完，深以为然，当即果断下令：“好，庄玄，你即刻去通知郭振山，明日一早，我们便奔赴安顺场、王岗坪、猛虎岗、贡嘎山等实地考察。你在军中精心挑选一个团精骑，务必确保他们都是军中精锐，来护送我和夫人前往。”

庄玄领命而去，迅速在军中展开挑选。被选中的精骑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听闻此次任务，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连夜整理行装、检查兵器，确保万无一失。

次日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洒在大地上。五百精骑早已整齐列队，他们身着黑色劲装，外披银色铠甲，在晨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胯下的战马高大健壮，马蹄刨地，发出阵阵嘶鸣，仿佛在为即将开始的征程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