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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承认自己无知也真是不容易呀！”
老人这算是接受了三贵的道歉。
姚瑶心里对老人又多了一层认识。
这位奶奶不仅会这些濒临失传的技艺，还是个相当要强的人。
反对别人看不起女性，她觉得男性和女性是平等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楚惠也看出来了，她悄悄在姚瑶儿边说：“这奶奶不仅识字儿，还是位坚强的女性。”
“是呀。”姚瑶也低声回答。
“好了，你们还要吃吗？”
秦奶奶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问他们。
“不不，不吃了。”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好，我把这些果子拿走了？”
“奶奶，要放哪儿去，我来！”三贵做事很勤快。
“好吧，那你帮我放厨房里去。”
秦奶奶犀利的目光扫向姚瑶和楚惠。
她指着楚惠问：“你也是来学的？”
之前她发现这姑娘始终都和那小伙子手牵手。
因此，才没有喊她和姚瑶一块儿上楼去拜祖师奶奶。
“我……我是来……”
楚惠犹豫了一下，立即回答道：“是是，我也是来学的。”
“您……您肯收我？”
“我老婆子已经收了关门弟子，不再收了，不过你可以旁听。”
“旁……旁听？”
楚惠惊讶道。
上大学的时候她们班就有旁听生。
没想到在这山坳坳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奶奶竟然也知道这么新潮的词儿。
“对呀，怎么？让你旁听还委屈你了？”
“没……不委屈，我是觉得奶奶很博学，既认得字儿，还知道旁听这词儿。”
“我老婆子出身不穷，娘家是县里的富商，小时候上过私塾。”
“难怪奶奶什么都懂，奶奶真是见多识广。”
姚瑶和楚惠佩服得五体投地。
尤其是楚惠，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困惑。
“既然吃完了，那就到我织布房去吧，我先教你们认识我织布的工具。”
“奶奶，我俩改天再来学好不好？”
姚瑶连忙拦出她。
“怎么？你们还有事儿？”老太太当即便有些不高兴了。
“是的奶奶，我们今天来拜访您，就是和您谈刺绣和做服装的事儿。”
“那咱们不是谈妥了吗？”
“是，但是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先走。”
“你们年轻人呐，学啥就都得有个学样儿，哪能这么……”
“奶奶，我们最近先筹备办厂的事儿，等厂子开办起来再向您正式学。”
“这样呀？那还是先办厂更重要。”
秦奶奶算是理解了。
姚瑶站起身，说：“奶奶，那我们先回去了。”
“就走呀？唉，家里难得热闹一回。”
“奶奶，我们还会来的。”
“那你们厂子办好后，那啥顾问还……”
“还要您，到时候我们会开车来接您去！”
“那敢情好，我可要等着了。”
老人激动得说话都有些颤音。
真没想到，每天愁自己的手艺后继无人的时候。
老天爷就给自己送来了两名这么聪慧的关门弟子。
不仅如此，还办起服装厂来。
看来自己的手艺不但能发扬光大，还能使自己做的衣裳名扬天下。
秦奶奶有这份信心，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白坚持。
秦文正妈妈把姚瑶他们三人送到村口。
姚瑶上车后一个劲儿地朝她说：“阿姨，您快回家吧，等厂子的事儿办好了我们再来看你们！”
“去吧，你们出去的时候车开慢点儿，路不平坦。”
秦文正妈妈连连叮嘱他们。
秦奶奶偷偷地站在大门口，依依不舍地朝村口望去。
直到姚瑶他们的小车开动时。
老人颠着小碎步朝他们追来：“姚瑶，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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