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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发颤:“阿九,我身子虚,你不能这么折腾我。”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眼眸:“嗯,我记下了,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一并讨回来,那你现在信了吗?”
苏悄意识到他指的什么,立刻点头如捣蒜,就差哭出来了。
“信了,信了……”
他真的没有再折腾她,而是将她揽入怀里。
“睡吧。”
他的身体是烫的,怀抱是暖的,心脏狂跳,她哪里睡得着。
她转过身来,抬手抚摸着他的眉眼,手指停在他左眼眉骨上的那道疤痕:“阿九,当时一定很疼吧。”
“都过去了,所以我忘记了。”
过了片刻,他又道:“我只记得你的好,你的柔软,你的美。”
苏悄的眼眶有些湿润:“撒谎,你这个人明明喜欢记仇,而且睚眦必报,否则当年也不会被帝都的人称为大魔王。”
“怪了,我偏偏对你恨不起来,就算你当时在我心口扎了一刀,我也没有真的恨你,你说为什么?”
她心疼的用脸蹭着他的胸口:“阿九,对不起……”
“因为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有心思去恨你。”
“阿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悄悄,不许说这三个字,我从未怪过你。”
“我没有替你保护好老夫人。”
“你总是这样,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我又不是糊涂的,自然明白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亏欠我的人,我必然一个也不会放过。”
“可你现在却跑来照顾我……”
“不一样,仇恨也好、抱负也罢,对我而言都不如你重要。”
“我听尾巴说,你差点让唐云山一败涂地,是因为我,他才收手的。”
他低咒道:“尾巴这张臭嘴瞎说什么!”
“你不要怪他,就算他不说,我也会问的。”
“你是不是又自责了?”
苏悄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恨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且他这个人生性狡诈,你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想要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就很难了。”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这是在小看你的男人吗?只要我想要他死,他怎么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留着他的命,只不过是担心自己太过无聊。”
苏悄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她的唇印在他胸口的伤疤:“阿九,你不必因为我而对他手下留情,他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他把我当棋子,我自然不会把他当成我的父亲。”
“嗯,我知道,可是悄悄,你记住,任何事情,任何事情都不及你重要,所有的人都希望我站在世界之巅,可如果那里没有你与我并肩而立,我会很孤单,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嗯,我会好起来。”
“嗯,等你好起来,我才好找你算账,连带着今晚欠下的,你要用余生好好的补偿我。”
“……”
这一夜封暮九睡得极好,身边的人儿呼吸深沉。
他吻了吻她的额发,随即起身换上休闲装去晨跑。
等他回到酒店时,床上已经没了人影,而窗户是开着的,窗帘被风吹得翻飞。
他心里怕极了,慌乱的在房里寻找着苏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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