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幕后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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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唐昕的心猛地揪紧。

“叶寒的意识……不是一个。”陈远缓缓说道，“他是一个数据聚合体，他的意识，是无数次实验的累积，是整个系统不断优化、筛选、融合之后的最终产物。”

叶寒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的拳头瞬间握紧，指节发白。他感觉自己的脑海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一股无法解释的错乱感充斥着整个大脑。

“所以……”陈远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你真的确定，自己还是原来的你吗？”

叶寒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他的目光变得复杂，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记忆是完整的，他的一切思维逻辑都没有变化，可是……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被筛选和优化后的数据聚合体，那么，他还是“叶寒”吗？

唐昕猛地转头看向叶寒，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她知道，这种心理冲击远比肉体伤害更具破坏力。她不允许叶寒在这个时候动摇。

“别听他的！”唐昕的声音坚决而坚定，“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你依然是你！你的记忆，你的情感，你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叶寒的瞳孔微微颤动，他抬头看向唐昕，仿佛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叶寒。”陈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冷漠，“你真的觉得，你还是‘真实’的吗？还是说，你只是他们制造的‘最优个体’，而你的意识，只是无数次实验后留下的残渣？”

叶寒的拳头死死握紧，指甲嵌入掌心，嘴唇微微颤抖。

他的意识，真的还属于自己吗？他曾经的“存在”，究竟是巧合，还是被精心挑选的结果？

空气沉默了数秒，整个通道内寂静无声，只有设备运转的低鸣声在黑暗中回响。

“……叶寒。”唐昕轻轻抓住他的手，声音温柔却坚定，“你不需要去证明你是谁，因为你就是你。你所有的经历、所有的选择，都是真实的。”

叶寒猛然一震，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寻找某种确定的答案。

过了几秒，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冷静。

“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我依然是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是叶寒。”

陈远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对他的答案并不意外。“呵……不管你信不信，这都不重要。因为——”

话音未落，整个实验区的防御系统骤然启动，金属大门在警报声中缓缓关闭，周围的墙壁开始发生变化，无数隐藏的机械装置启动，仿佛整个实验室都要将他们吞噬。

“——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空气中弥漫着压迫的气息，一场真正的生死较量，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