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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的瞳子清澈,盯着春婵看个不停,像是怕她多思似的,又给她取了凳子坐。春婵少有见嬿婉对自己真情流露的时刻,一时间忘了回话。

“春婵,我真的该谢你,日久见人心,更遑论这儿离皇阿玛甚远,做到你这样不容易。”不同于花团锦簇的宠妃宫中,或要讨主子欢喜或要讨皇上赏赐。她来日会出嫁,春婵对她好有极大可能是没有回报或是她想报也报不了十之一二的,春婵是个敞亮聪慧的人,她不信春婵不懂。

“公主说的是哪里的话,奴婢一入宫碰到的就是主子和公主,是奴婢之幸。”春婵幼时有几个熟识的姐姐,住得离她近,她们也经常带她串花儿玩。后来姐姐们先后小选入宫,她打听到的是她们虽能托人往家送银子但挨打受骂过得不好,再后来就是一个姐姐病重殁了,一个姐姐带着一身的青紫因笨被遣送回家,她也中选入了宫。

春婵在入宫前夜吓得辗转反侧,心中口中祷告了无数遍,结果预想的凶神恶煞的狠主没碰上,碰上了鹑居鷇食的慈文和嬿婉。

“春婵,你别再为我打听那个小太监了,事都过去了,我与他互不相欠。”嬿婉突然想到了这茬,倒不是为了这小太监本身,她是怕春婵一直替自己想着,多劳神费心。

“公主这么想,奴婢就放心了。”在春婵眼里,太监也不是好东西,见嬿婉说得直截了当,她松了口气。

春婵出去了,嬿婉脑中浮现了内务府见到的一拨儿太监的样子,和她的印象果真差不离。个儿高的几个佝偻着背像个弯钩大虾米,个儿矮的几个肚腹圆大满脸横肉,还有几个面皮松垮,说话声儿也大不同于寻常男子,犹是看似已不惑之龄的太监出口的腔调如同十岁稚童,令她不寒而栗。

好像是年纪轻的太监稍稍好些,年纪上去便成了腹大腰弯且皮肉松弛满是褶子的怪物,怪不得古人云太监“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加上他们还随意揣测春婵想攀龙附凤,心思蔫儿坏。嬿婉越想越惊,登时白了脸。

雨夜见着的那个小太监未必长得齐整,那么重的夜色之下她或许根本未曾看清,或是仅看了他的样貌而忽视了他衣袍之下不成人形的身躯,又或是他年纪尚小,再过几年也会佝偻残漏身形怪异,总之这种奴才是万万不值得怜惜的。

嬿婉开始为自己曾有对他的愧疚感到恶心,他就是个奴才,与院里的一捧土、慎刑司里的一把鞭、养心殿里的一座香炉无异,既是个不能称之为人的物件,那也就不配得到她于人的感情。

她真是着了魔,为了几个困扰自己的邪梦非要寻这个阉货,实在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白白庸人自扰。

这几日进忠无论当值与否,只要不轮上值夜的班次,总在夜间待他人熟睡后悄悄爬起来做他荒废了好些日子的事。

他先前采买了一打毛边纸匿于箱中,一得空就取一张撕成几片,用小毛笔沾了水在上头写写画画,写完揉了再晾干复写,直写到纸片脆得不能再写为止。若恰好被他人撞见问起,他就说这是自己特意买来垫在裤内谨防散出秽气怪味的纸。

这几日他取出偷买的墨,真刀真枪地在纸上写出黑字,写完端详甚久再烧毁,不留痕迹。

“皇十五子永琰立为皇太子。”进忠走了神,在纸上又写下了这一句,回过神来他立刻将纸撕成粉末,却又撕了一片继续写“立为皇太子”、序齿的数字和“承”,字迹与当今皇上少说也有八九分像。

那时他已成了鬼,站在嬿婉面前既出不了声也触不到她,他眼睁睁望着乾隆沉着面孔出现在她旁边,她跪倒在地上手抖得支不住身子,后来发生了什么进忠不愿再回想,桩桩件件他做的、她做的和不是他俩做的都被硬泼到她身上。可哪怕她不知道他一直在她身边,他也觉得她一定不愿意由他腆着脸陪她,她是极恨他的。

在场所有人都一齐向她扎刀子,仿佛他们都是惩恶扬善的活佛而只有她是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人人得以诛之。她眼里满是悲戚,却没有后悔。他忘了她对自己的仇恨,伸开胳臂护着她,虽然他透明的灵体经血肉之躯只会横穿而过,半点也护不住,但至少他自认与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永远都是。

可如果乾隆是货真价实的病笃驾崩,而放入密盒的遗诏就是乾隆的字迹呢?

这个假设把进忠的心攥得生疼,念头一旦滋生便狂妄猖獗地疯长起来。他此生一入宫就开始仿字,还没见着万岁爷就先仿胡贵福的,后来竟是见谁仿谁,仿着仿着他觉此事自己竟是真有天赋的,只要假以时日他仿任何人都能仿得以假乱真。

他并不确定此生还能有幸遇见她,但未雨绸缪好过亡羊补牢,若她还肯与他对赌,他就要在她还愿用他的有限时日里把棋局布好,弓下自己的身子为她儿子铺好康庄大道。

他固执地执笔练字,羊毫擦过粗粝的纸面,木管将他修长的手指磨出粗糙的茧。早年他最常练的一直是那几个如咒法般困得他梦中也挣不脱的字,练了又惊觉何来的“永”字辈,惶然练起了“承”字。但他不肯练“瀚、泽、淇、清”,他宁可空着这个位置等下去,等到他愿意提笔的某个字。

他又错写了一遍皇十五子永琰,于是再次撕毁。这句话本身就像嬿婉给他施下的紧箍咒,又像是他的保命符。紧着他的脑袋让他日复一日地加紧练,在他心灰意冷之际却又勾起他仅剩的一丝渴求让他得以活下去。

其实他写过不少字,但一次都没有写过“嬿婉”。他一直记得她恶心他,所以不想在他口中听到他唤她“嬿婉”,他也就同样笃定她会厌恶他写她名字。

但她的封号呢?他叫她“炩主儿”她总是应的,想来“炩”不是她本来的名字,是乾隆硬赐给她的,是在她冠冕之上的字眼,因此她才不厌恶自己这么称呼她。

进忠大着胆子写了“炩”字,又匆忙地销毁,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玷污了她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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