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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的确长得不堪入目……”他想说承蒙公主关怀,才得以多次目睹公主仙姿圣容。但这么说出口必糟公主怼斥,公主最不喜他油嘴滑舌,他怎敢违她的意。

于是他住了口,他像挂在了断崖边高耸巨木的树杈上,风吹日晒之下一个不慎就会被吹落至万丈深渊,可抱紧了那段衰弱枯脆的枝桠,他同样会因它难承其重而摔毙在树下。

进忠以为自己面上不带波澜,但实则他目光躲闪了一瞬,饱满的唇翕动着抿了些许,很快又归于平静。

冠玉皱了,玉本是质地坚硬不会发皱的,若遭了劫也只会碎裂,哪会如进忠的面孔一样呢。

嬿婉似乎理解了书中的夸大比拟,若让她书写进忠的神色之变,她大抵也会写出如玉质皱出波纹之类的奇诡词藻。

但他也是个会找台阶下的鬼灵精,竟就这么一口认了自己丑陋,要真给丑男子听见了怕是得以得瑟显摆之名狠揍他一顿,嬿婉哑然失笑。

公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消不下去,进忠估摸着她哪怕不是想到了心爱的凌云彻,也断然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才乐的。

但见到她笑,他的心间开出了层层簇簇繁盛绽妍的花。他将什么都暂且放下了,只顾看她看得出神。

这坏心的奴才这回估计是确实自知长得风姿卓越,才故意咧了嘴笑话她嘴上没个把门,说谎不打草稿。嬿婉一回神便恼,梦中的人好歹知礼,他怎么总能瞅着空儿取笑自己。

《诗经》有曰“淑人君子其仪一兮”,他进忠倒好,长了张淑人君子的脸面,言行也确实如一了,只不过是一味地油滑小心眼儿,叫她屏气咬牙,必得报复回去才算完。

虽说做了个预知梦怪不着进忠,但嬿婉想到自己轻信他,着了侍卫的道,总得提上两句一解她的心头恨。

“公公知晓自己的惨淡容颜不可见人,可见公公识趣。可本宫既勉为其难目睹公公的尊容了,公公就别净胡出主意害本宫了。公公还记得先前提议的破梦魇法子么,本宫试了,不成。”她说了这番话后有些后悔,明明之前取笑他拿自己的话当圣旨琢磨个半晌,如今反过来成了自己对他的话念念不忘。

进忠定是从御膳房里存了数日的泔水桶里捞出来的饿死鬼投胎的野犬,一肚子装的都是令人作呕的馊汁子,拧一拧掉下来的尽是馊主意,偏还不知自己馊,总汪汪叫个厉害。怕这狗儿急眼,没法说到明面上,嬿婉就在心中笑骂他。

公主竟把他看似无心之言记挂了这么久,进忠意外到慌了手脚。望着公主的眼眸,他的心像被剥揭掉外皮的蛙似的苟延残喘着挣动不止。

他这句原本就是为了对付公主梦中的自己,公主若能如他所言将梦中对她垂涎三尺的奸宦彻底铲除,他不但不会伤心,反倒会为她得了新生而喜。

而如今显然公主记了他的话,却还在为他的色心所困,进忠悲喜交加,忍不住又想出言求她取麻绳取金簪,取一切能镇压他前世邪祟的物件,将他灭得无处遁形。

侍卫缠她,折辱进忠又有什么用,听得进忠殷切地唤了自己一声“公主”,似要说出更诡幻的方法,嬿婉忍不住故作怒目扫他,道:“行了,进忠公公少说两句,免得被口水噎着。”

进忠打了个寒颤,马上强作笑容道:“奴才不说了,奴才憨笨猜不着公主的心意,奴才认罚。”

“本宫最不喜会猜本宫心意的奴才。”

公主将他的退路一一堵死,叫他不辨东西南北,也无处可暂歇。进忠闭目片刻,脑中混沌一片,他胡乱应了:“嗻。”

“公公没揭发本宫,本宫还是该谢你一声的。”日头上来,嬿婉担心被人瞧见就躲去了僻静处,并招手示意进忠跟来,进忠踌躇着上前,听得公主突然道谢。

“公主,您这是何意?”他根本不知公主在谢什么,他甚至觉着公主绝不该对他一奴才道此言。

“本宫将御赐但腻人难咽的芋头糕赏公公,公公难道不想去告御状?”嬿婉眼带笑意,二把头上挂着的珠穗抖瑟个不停,她伸手正了正发间的花簪。

“公主您好心赏奴才糕点,奴才怎会恩将仇报?”进忠被她说得迷糊,试图从她神色中读出她是在调侃还是在试探自己。可惜她只端着笑,除此以外一丝旁的情感进忠都探不到。

她将那支金质的五瓣小花簪取下,捏在手中把玩。

金簪的刺端似有流光闪现,扎向进忠的眼底,扎得他浑身弥散起彻骨的冰寒。

他望着公主一步步走近,像从天间下凡来的神女。可神女又如何会与他一个肮脏的阉货共伍,她手中握着的利簪大抵是她最后赐予他的终了。

公主将手伸向他,金簪的刺端近在咫尺。他不躲闪,也不看她的簪,只凝望她的面孔,眉眼漾着笑,好似前世见她的第一眼一般。

只是那时她狼狈得他不忍多观,而如今她终于有了顶好的出身和明媚的前路,他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他是自愿让公主除去他的,不怨天地不怨鬼神也不怨他自己更不怨她。

如果世间没了他,就能让公主从前世梦境的折磨中脱身出来的话,他不仅甘之如饴,更是感激涕零。

这支簪上的花形隐约有些像三色堇,但仅是支纯金的簪,并未着色或点翠,因此又不那么像三色堇了。

色泽杂乱的三色堇就如同进忠一般巧言令色没规没矩,而这个纯色的簪子就显得不那么逾矩了,嬿婉依着这层缘故才拔了这支簪,借着机会赏他,想再点他两句挫他锐气。

进忠倒好,不接簪也不谢绝,竟只愣着笑,像是看穿了她不怀好意故而不受一般,甚至还在耻笑她的小心思。叫嬿婉一时失了主意,她将簪对着他,心中羞愤交加几欲顿足。

自己永远落在他的下风,嬿婉收紧握簪的手并不缩回,瞪视着他。她不相信进忠也认出了这簪像那所谓的三色堇,断定她赐他也没怀完全的好意,她想看他能戏耍自己到几时才肯拒簪。

遽然间,嬿婉突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进忠恍恍变作了几日前将被噎死的情态,不待她回神,进忠又好端端地立在了她面前,面上仍带着笑,只是眸中似乎盛了些氤氲的水雾。

她莫名地一抚自己的眼角,发觉分明是自己被风迷了眼才致晕眩,眼中存了风沙拂过带起的泪。

她一把抹去,却觉心跳异常厉害,咚咚响着似要冲破胸膛掉落地下与蛇虫鸣蛙相缠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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