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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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十妹对自己的画技没底啊。”承淇恍然大悟,嬿婉抿唇拍了他一记:“我哪儿能及得上你,你有师傅教呢,我不笨鸟先飞难不成真鬼画符般乱涂一个叫你们笑话?”
“可我也没说不教你,十妹真是凶悍。”承淇揉着被嬿婉拍击的膀子,抽着凉气,夸张地龇牙咧嘴着逗她。
“我再凶悍,也比不过皇阿玛。”嬿婉将眉毛一拧,心中被承淇逗乐得不行,面上还故作正经地压低声音拟着皇阿玛的怒容。
“那是那是,十妹你是没见过我背不出书时皇阿玛拉下脸子责我的样儿,简直跟我欠了他百八十万银钱似的。”承淇作着苦相,嬿婉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那你背书背得滚瓜烂熟他不就没法责你了么?”
“百密终有一疏呐,更何况他总抽考些我不会的,我能怎么着?”
“皇阿玛就那样儿改不了了,四哥你总得想法子应对吧,实在不行打个小抄匿于袖中救救急呢?”
“我要是能提前知道他考我哪处还用得着小抄么,”承淇将手一甩,想着十妹竟会主动怂恿他做小动作又觉得有趣,他掸着衣袖绽开笑颜:“罢了,歇息的日子就该尽情松快,不提皇阿玛责罚的伤心事了。话说皇阿玛来上书房我们总也可清闲一小会儿,挨骂归挨骂,至少不必自己张口哇哇地边念边背了,万事有弊也总有利。”
“还说不提伤心事呢,难不成四哥你立在那里挨骂还心里头美滋滋?”
“美滋滋也谈不上,只是能够偷闲便是好事儿。况且皇阿玛带来的太监们也得陪着跪,我与他们面对面,虽说他们是既无辜又倒霉,但我望着他们瘪嘴皱眉的怂样子倒也得趣。”
“你呀,当心给太监们瞧出来,挨上众太监的戳壁脚。”见承淇禁不住轻声地笑,嬿婉没好气地嘀咕道。
“十妹多虑了,面对皇阿玛的怒目我才不会真露出笑面呢,”他收起笑容,突然想到了另一事:“对了,我不是有回和你提起过皇阿玛的御前副总管进忠公公么,他也许是见我和三哥时不时被皇阿玛挑刺有些不忍,昨日我去养心殿觐见皇阿玛而刚好是他出来迎接时,他悄声与我说了皇阿玛午后翻阅的书籍,意思大概是说皇阿玛可能会考我这些。恰好我读得滚瓜烂熟,便没打退堂鼓,径直进去了,皇阿玛考我的果然就是他所提到的内容。”
承淇提到进忠她就一哆嗦,倒不是因为怕进忠,她压根儿闹不清是什么缘故,不论是谁在她面前说起这俩字她都会脸红心跳地臊得慌。像是被人不经意间窥探到了她内心处尘封的匣子,别人或许本无意揭开,但她无端地认定总会被人戳破她最不情愿暴露的隐秘。
“四哥,这听着似乎是你与进忠公公还算相熟所以他帮你?”她压下一阵阵心颤,装作若无其事地挑眉问道。
进忠不是与春婵说过不干赔本买卖么,那他帮四哥定是保本返息的生意了,也不知四哥是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而想不到自己被进忠利用。
“并没有,他私下从未找过我,只是每次见我都很知礼,一来二去我对他较为眼熟而已。”
“你不怕他在你身上捞好处?”
“十妹,你在说什么呢,他就是一机灵但本分的小公公,看着就没什么心眼的,和原先的副总管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再说下去就得被四哥看出自己才是与进忠关系不一般的那个人了,所以只得打住,嬿婉泄气地望向一旁的纸鸢架子,拎起一副随意地把玩。
“十妹,进忠他……”嬿婉缩起嘴唇,欲言又止地瞪了承淇一眼,让承淇一时不知怎么才好,连忙住口。
别提进忠了,听着就心烦,她的心像被密密的线困着,胀得发慌但又挣脱不得。
虽然她当即就想张口让承淇少提这个奴才,但她再一寻思根本不对劲,这不就显得她格外在意进忠了。
慌忙之间,她显然忘了还能说一句转换话题的话,不动声色地揭过去,她脑中只一个劲儿地反复轮现着进忠的面孔和名字,她张口结舌。
承淇到底没看懂嬿婉的羞怯,只以为她一时思绪蹁跹到了别处,或是嫌弃这纸鸢架子不衬手,可他分明还有半句没说完,他得接着说。
“进忠公公到底年岁小,我瞧着还有些孩童的稚气,我受皇阿玛考问时他有几次立在我身前,嘴巴连续不断地嘟囔着什么,像唐僧念紧箍咒,又像是御花园池子里戏水吐泡的锦鲤,可好玩了。”承淇边回忆边乐开了颜。
“确实怪好玩的。”嬿婉随口敷衍道,她盘弄着手中一副架子,像一朵五个瓣儿的花,这玩意儿也有可能飞天上去么,她即兴地想着,骤然一下回过神来寻思起承淇的话。
“进忠公公竟还会嘟嘟囔囔地念经,我原以为他是个聪明人儿,不曾想却是个呆愣愣缺心眼儿的傻子。”她干笑着,也不知是在与承淇打趣,还是在对自己脑中的进忠笑骂。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春婵端了两盏茶并一盘蒸好的糖糕出来请他们用。
“这糖糕实为不错,不算太甜,吃着不腻。”承淇尝了一块,即刻称赞起来。
“御膳房刚送来时风味更佳,现如今热了一回,已没那么好吃了。”嬿婉也捻了一块吃。
“前几日御膳房做糕点做得甜,或许皇阿玛或哪位娘娘去提过了,现在的甜度真正算刚好。”
这糖糕虽有些粘牙但入口噎不着人,嬿婉盯着自己手中啃吃了一半的糖糕愣了会儿神。
“四哥,你还记得之前你给我带的合缘斋糕点吗?那时我正病着,胃口不佳,如今倒有些想吃了。”
托四哥弄几块芋头糕来,他不是就好这一口么,谁叫他胆敢误会自己以金创药讽刺他的,她得拿芋头糕来堵住他的嘴,噎得他再也不敢对她甩脸子放狠话。
“这可有些不巧了,我前两日听小太监说合缘斋迁了址,他们想去买吃的都没能买着,而且也不知往哪儿搬了,我先差人打听打听去吧。”
“算了算了,我只一时兴起,就不麻烦四哥了,我找御厨做些也是一样的。”再差人打听就太兴师动众了,芋头糕本也不是什么紧俏的吃食,只怪进忠连带着芋头糕在她心里阴魂不散,嬿婉连声止了此事。
给进忠吃糕岂不是赏赐他,且不论去采买还是使唤御厨不都是白白为他劳民伤财么,眼见四哥完全参不透她是何意但也未再坚持替她打听,嬿婉松了口气,愤愤地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投进忠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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