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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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可能忍得住不尽心竭力地帮公主,他心下感慨嗟叹,旋即收回目光,又眯着笑眼望向皇上,看似恭贺他喜迎佳人一般。
待皇上对春婵的樱口香腮作出几句品鉴言辞后,他适时地谄媚开口:“你叫什么名字?禀于万岁爷吧。”
他得撇清自己,让皇上确知自己非但无意阻挠他纳妃,且有遂他心愿问询的想法。
他迅疾地朝公主一眴目,以此暗示自己有心帮她,并不会像外表显现的这样不管不顾只体察皇上一人的喜好。
仅一个模棱两可的眼神说明不了太多,所以从嬿婉的视角看来是极悬的。只不过她虽难以在第一刻就想通进忠试图做什么,但还是无由地万分笃信进忠能看懂她的求援,也会替她着想。
她轻捏了春婵的小指,向她递出安抚的意味。
春婵虽不大信与自己有旧仇的进忠会安好心,但公主此举还是令她将将定下了心神。
不论公主是有了决策,还是意图将她推出去送给皇上,她都愿照做。
春婵的目光在进忠身上快速地飞掠而过,他仍弓着腰,笑眉笑眼地立在皇上身旁,就好像她认知里所有拍须溜马的奸宦一样。
“奴婢名叫春婵。”由不得再多想了,春婵规规矩矩地回话。
“春婵,”皇上满意地唤她:“你可愿意随朕回养心殿,在御前侍奉?”
嬿婉感到背后汗出如浆,她紧攥着袖边,瞅了进忠一眼,见得他的额角也微渗出了汗珠。
他也在害怕,且又是一桩因自己而起的琐事使这位霞姿月韵却遭蒙尘的璞玉侠士如此胆战心惊。嬿婉越发愧疚,但眼下甚至没有闲时能容她怀恩感伤。
进忠向春婵极轻微地一摇头,他希望春婵能看懂自己是想让她先不答,而非婉拒。
春婵吓得立不稳,压根儿没管进忠作出什么提示,不过确实也未开口。
气流都仿佛凝滞在了半空,进忠估摸着差不多了,鼓足勇气转睛与慈文相视。
皇上看中了公主和魏佳答应二人的宫女,公主贸然去劝多半无用,可魏佳答应不同,她是为嫔妃,且是因性子倔强失宠多年皇上几乎不曾想起过的嫔妃。
前世的寒香见给了他启发,素日便温驯和顺的嫔妃娇嗔示弱或许会让皇上腻味,但魏佳答应若肯假作媚态,以争风吃醋之状婉拒皇上纳贴身的宫女,那么十有八九会有奇效。
不过他自己也知此招虽有胜算但难度颇大,暂且不论慈文肯不肯照做,就连首要的一步她能不能看懂自己的暗示都成问题。
所以进忠仍是相当没底的,他最怕的莫过于慈文一头雾水,而公主却误当作自己要她舍了春婵。
慈文并未出声,进忠暗想着自己可算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了。毕竟他只谋算过把宫女引荐给皇上的顺理事儿,又没做过把皇上看中的宫女扒拉下来的忤逆之行。他如今是为了让公主遂愿头脑发热办的头一遭,不成功也只能成仁了。
其实慈文也有意救下春婵,且她想的法子也是放手一搏靠自身引走皇上的注意力。但她在留心到了进忠的异状后,心怀犹豫地想到兴许自己不该抢先一步坏了他的计策,以至有可能闹到不可收场的程度。
春婵支支吾吾,皇上等得有些不耐,进忠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对皇上笑言:“万岁爷,春婵姑娘侍奉魏佳答应像是有好几个年头了,对主子不舍是人之常情,且她不敢擅做决定也算是知礼数。万岁爷您不如先问一问魏佳答应的意见?”
嬿婉全然明白了进忠是想把事抛给她额娘,至少好过让春婵自说自话地向皇上发犟。这法子凶险,她心口突突地跳着,虽不欲抛弃春婵但也不想让额娘惹上是非,她险些就要出言打岔。
进忠额角的汗挂到了腮边,嬿婉愣了愣,还是将微张的口合上了。
“你怎么想?”皇上转而打量起了慈文。
“万岁爷,嫔妾斗胆,想着还是该由嫔妾来问问这丫头自个儿的意见。”若自己直截了当替春婵拒绝,说不准还会有下回,慈文对皇上鉴貌辨色,盈盈一拜复而和蔼地望向春婵。
“奴婢只愿恪尽职守地侍奉主子,绝没有旁的想法。”春婵立刻跪下叩首。
“万岁爷,这丫头都自愿接着当嫔妾的宫女了,爷您还是…”慈文沉着冷静地上前,佯装娇媚,轻轻地倚在皇上身侧,又低声哀怨道:“爷这么久都未来看妾,妾不敢贸然上前搅了爷的雅兴,但也不曾想到爷一瞧就瞧上了妾唯一的宫女,妾本还以为爷是瞧着妾可怜见的才走过来与妾搭一搭话呢。”
堪称天衣无缝,进忠观皇上那将露不露的窃喜面色就知事成了。
高岭之花转了性子为自己争风吃醋自然是皇上喜闻乐见的稀罕事,他乐得开口:“铁树开花,此乃奇观,朕过两日便来永寿宫陪你。”
“那敢情好,两日后正是嫔妾的生辰,难为爷还记得。”慈文假装料不到皇上要过两日是因与其他嫔妃有约在先,她惊喜地笑着抚掌。
魏佳答应乍一看与皇上感情甚笃,所以进忠也不必再避讳了,他半是恭顺半是为皇上欣喜的模样,巴巴的瞅了瞅慈文。
慈文没再理会他,正合他的心思。他虽有些忧心慈文当作自己在逼迫她救下春婵,但待了许久都见她并无对自己或女儿使眼色意欲行其他事,便暂且放心了。
夕落将近,宾朋散去,只留有个别意犹未尽的嫔妃仍在御花园中,而圣驾也已然归至养心殿。
进忠后来再也不曾向自己注目,嬿婉百无聊赖,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及时紧盯澜翠。
疯妇离开时,另两名宫女护在其左右,而澜翠则落了单。不待嬿婉示意,春婵就心领神会地跟上她,在她身后轻戳她的手肘。
“春婵,你怎么…”澜翠一惊,不等她说完,那疯妇就像是不认识春婵了一般,回过头问道:“哪来的冒失丫头?来寻哀家的宫女做什么?”
春婵悚然,还是谦恭答道:“奴婢是澜翠的朋友,来寻她说会儿话。”
“那行吧,紧着时辰,别误了她回宫当差。”疯妇竟然一句都未刁难就准许了,春婵喜出望外,忙拉着澜翠往路边去。
嬿婉藏在暗处盯着,还特意让额娘离得更远些,以免被澜翠察觉。
“澜翠,你最近差事格外繁忙么?都瞅不着空儿与我见面了。”听春婵这么问,澜翠有了几分紧张。
进忠的话她记在心里再也不敢敷衍了,所以在春婵的眼皮底下,澜翠轻微咳嗽着道:“比从前忙了些,主子也不太喜我们随意出门不在她身边伺候。”
“这样啊,你主子对你可还好?”澜翠闻之颔首答“还好”,春婵总觉得有异样,但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
但澜翠的咳嗽像是实打实的,春婵牢记着公主试图靠送药接近澜翠,连忙装作无意地问:“夜间着凉呛风了?瞧你这咳得断断续续的。”
“没什么大碍,许是我蹬了被子吧,过几日就好了。”自己必不能出卖进忠,澜翠不假思索就一笑了之。
一问一答,根本得不出什么结论,春婵心中急得抓耳挠腮,又不方便刨根究底,只好迂回地与她说了些永寿宫里的趣事。
“你们公主还挺和善的。”倒非出于恭维,澜翠见她说得眉开眼笑,不由得感慨道。
嬿婉观察了这么久,也与春婵一样摸不着头脑,本已想着自己确实难以拉拢澜翠,可忍不住还是因她的咳嗽而多心起来。
春婵不再打探澜翠的病情,嬿婉却总觉得这是她们唯一的突破口。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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