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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黑压压的层云掩得天幕透不过气,面见太后的压抑和经寿康宫一遭仍未能如愿寻得澜翠的烦忧使嬿婉实有些灰心。即将入夏,天热了不少,她快步走在幽暗的宫道上,不觉沁出了薄汗。

前方似有人影,嬿婉只埋头赶行,待她骤然抬目时那人已离她相隔不过十多丈。

那是一抹几近要融入天幕的蓝,她不会看错的。

像是一盏生津回甘的清茶顷刻间醒彻心脾,又灌透了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叫她舒快万分。

她通身都像浸在了绵软的云里,成了携玉兔采桂枝的嫦娥,抛却怅恨,只一心与望舒绵缠同寿。

“进忠。”她低声唤道,脚下如登临薄雾青云,飘然向他奔跃。

春婵立在原处,双腿开始打摆,紧接着便强装镇定地跟着公主前行。

这处离寿康宫不远,公主怎会夜里行经此地,进忠几乎在她吐出第一个音节时就笃定了是她,心中升腾起好几样猜想,但与此同时他早已本能地回头。

公主展颜笑得犹如与他久别重逢,望着她向自己奔来,他有一瞬恍觉自己是在做神志不清的诡梦,梦中明月从悬空中坠下,无可奈何地落在了他的身畔。

“公主您慢点儿。”她的花盆底鞋蹬地发出了声响,他想去扶住他的明月,但实在于礼不合,他刚伸出手又急切地缩回。

“奴才给公主请安。”待她停在了近在咫尺的眼前,进忠终于能将忧虑她跌倒的关切放下,神色如常地向她行礼。

“起来吧,进忠。”她将他的名字念得极为缱绻,声音也轻得好比夜昙初绽的簌簌微响。

进忠闻言起身,目光掠过她的指尖,面上就无端地臊起来。那日她触在自己的掌心描炩字的回忆怎么也抹不去,夜间他自己在纸上仿习了无数遍都仿不出稍末一点神韵。

黑夜将他面腮上的赤色遮掩得极佳,他的手心一丝丝地晕染出烫意,他慌乱地以手轻轻摩抚蟒袍的衣料。

嬿婉瞥见春婵在默默替自己盯梢,便肆无忌惮地目视起了眼前人的神清骨秀。

厚云随风而散,暗沉的暮霭间闪出了几分月魄上清雅的光华。那月轮本是离她遥远的,此刻偏又这般近,像是挣出了黑絮的束缚,为她一人而来。

竟是见到了系念最甚的人,她的心像飘忽无所依了多时,却倏忽着了陆。她一时将满腹的不快和委屈暂且抛却了,出言道:“进忠,本宫来寿康宫送糯米圆子,出门遇见你真是巧了。”

进忠满心以为公主会盘问自己为何在此,未想到她不仅没有问起,反倒自报家门。

“是巧了些,奴才下了值无所事事也不想入睡,便出来随意走一走。”他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确实有一瞬怀疑公主想起了澜翠,去内务府问询后又赶来寿康宫寻她。但他再一细想又觉不对,公主若全然想起来,就不会再对自己呈这般态度了。

他们之间到底隔着生死仇恨,他试想过无数回她真要是忆起前世会对自己如何。他想过她惧怕自己暗中报复,要她偿命,想过她嫌恶不已,要与自己一刀两断甚至恳求皇上惩治自己,也想过她会掩好情绪,延续前世的做法对自己虚与委蛇。

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难以做到让自己毫不察觉,十四稚龄的承炩和四十九而逝的卫嬿婉之间相隔了漫长难捱的时光。前世自己将她的一颦一笑都记在心里终日琢磨,而如今他与公主也相熟了少许,他不信炩主儿能以公主的躯壳饰演得天衣无缝。

“进忠,你的指尖脏了,不会是又被遣去拔草了吧?”他正凝神盘想,忽见公主探身上前,伸出玉指指了他的手,又抬眼向他浅笑。

自己怎么总是这般背运,触了泥地就被逮个正着,进忠多少有些无奈,他闭目低低地嗤笑一声,又将手抬起自己瞅了一眼,他以余光瞥见公主在盯着他。

他不觉后退一步,稍加思索就认定了这一回只能把公主哄骗过去。

其实他还是有些信心的,毕竟此行他只见了澜翠一人,公主怕是再不信也无法找人求证。

嬿婉不确定他是做了什么,问出此言免不了忐忑。但见进忠笑了,不像是被触着逆鳞,她便也释然地舒了口气,只耐着心等他开口。

“奴才得闲出来走走,路遇一地飞蓬乱花,许是被风吹雨打得厉害,几株花草的根茎都歪突出了地面。奴才见之唯恐其枯槁,便以手拨泥,将花草的根茎埋回了地下,这才让指尖沾上了尘土。”进忠仍旧面不改色,信口娓娓道出了胡编乱造的谎话。

“本宫还以为你…学起了黛玉葬花,苦于没带花锄,只得上手学耗子刨洞了。”嬿婉本想说以为他又犯错被皇阿玛罚来拔草抵过了,可她到底还是真正信了进忠是个富有闲趣的雅士,再要猜测他挨罚她有些过意不去,索性就拐了个弯,半是奉承半是顽笑地对他说道。

进忠也估摸她多半是有几分信的,至少她不那么在意真假,没有当面驳斥自己,已是相当不错了。他颔首道:“公主您说的也是,奴才确实是个偷香芋往洞里藏的耗子精。”

“油嘴。”偏生他还说得一本正经的,这使嬿婉更屏不住笑意,她转头掩唇片刻,又在心中暗暗笑骂。

他像是读过不少书的,连典故都知晓,字写得不好未必能代表他文墨极浅。笑过就罢了,嬿婉不由得再度思考起这事。她蓦的有些后悔在他手心写自己名字了,像是在班门弄斧、扭捏作态,还自讨没趣地险些让他怀疑自己设鸿门宴坑害他。

春婵虽一直在替他俩望风,但心里总是慌的,她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嬿婉身侧小声道:“公主,您要是被人看到了可不得了,还是早些回吧。”

嬿婉面露难色,像是还有话要与自己说,进忠看得一清二楚,但也不得不承认春婵是实实在在为公主考虑。

“公主,奴才改日抽了空再来永寿宫向您请安。”感受到春婵的目光打在自己面上又迅疾地移开,进忠厚着脸皮道出这一句的同时他确信春婵对自己的厌恶增了三分,他也有些恍惚了,疑虑起公主并没有那么想见他。

左右自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想到春婵对自己的仇怨,进忠心下怒极反笑。面上不显,但他也得暗自寻由头求心理平衡,他回想起自己的意识消散前隐约见得春婵和王蟾各自饮下毒酒,就那么死在了永寿宫里。虽不知他们是否为赐死,但姑且也算是殉主了,他如今于情于理都该隐忍不发。

“不必待到他日,春婵,还得烦请你替我守一会儿,我有几句话要与进忠说。”公主向四周环顾,视线凝到了不远处的大佛堂。

“跟本宫来。”她下意识捻了衣摆,轻轻地提着,又蹑手蹑脚地往大佛堂的后院去。

夜色冥暗,她的背影乍看仿佛仅剩下一截皓洁的脖颈还显在幽昏中,进忠随之前往,却只盯随她走动而错落起伏着的那双花盆底鞋。

大佛堂寂静无人,春婵犹豫再三还是守在了靠近大门的隐蔽一角。嬿婉则冒险推门进了最小的一间偏殿,她缩立在角落静静地候着进忠前来。

他披着月辉而来,将门一掩,星光月影被他阻隔在门外,可他立在那里已是一轮新月了。嬿婉望着他的轮廓,眼波滞在他宽大帽檐下掩映的星目上,她的手指微微擒着自己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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