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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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琅着一身秋香色金丝绣团花纹的衬衣,发间金簪累饰,而承敏则素净得多,只一身肉桂色暗纹缎褂,戴了两朵同色的绢花并几支小簪。
“五姐姐、七姐姐好。”嬿婉连忙含笑道。
“十妹妹还挺赶早啊,你是头一个来取纸鸢架的吧?”承琅出言。
“约摸是的,我想着早些取回去也好早些琢磨怎么画。”嬿婉暗想真是不巧,怎么就和这二位姐姐碰上了,她作出有些不好意思的坦白。
“你取了哪几样,或许能给我瞅一眼参考参考?”
承琅肯定见着春婵手中还捧了两副,要瞒也瞒不过去,嬿婉不带犹豫地就把手中两副平摊开,又命春婵将她手上的也捧过来。
“两副样式简单的,两副样式繁复的。”嬿婉观察着承琅的神色,见她稍蹙了下眉。
“这两副怕是不好制,十妹妹取回去也未必做得出彩。”承琅指了指春婵手中的。
“我先试上一试,若是画不出就送回来让能者取去制作。”承琅肯定不希望被他人抢走风头,尤其是自己这样身份不及她贵重的姐妹,嬿婉心想着,尽可能表现得越发谦恭。
“也好,我觉着还是简单些的更合宜。”
眼见承琅去拣选了,嬿婉以眼扫了扫春婵,暗示她赶紧随自己走。却不想本一言不发的承敏伸手随意取了两副竹篾架递给宫女后,匆匆赶到了她身边。
“五姐姐,你有事找我?”嬿婉又走不掉了,见了承敏眉间似有急色,她停下脚步问起。
“我想去养心殿见一见皇阿玛,妹妹若无事的话,可否陪我同去?”承敏压低声音道。
承敏不是与承琅结伴而来的么,怎的舍近求远请求自己陪同,嬿婉好生奇怪,朝承琅看了一眼。
承琅还是听得了,转头问道:“五姐姐有何事要去找皇阿玛?”
“没什么事,就是好些日子未去了,想着得去一趟。”承敏愣了一瞬,嬿婉越发觉得古怪。
“今儿晨起皇阿玛就派了小太监来传话说午膳他会来景仁宫用,我就不随你们一道去了。”听得承琅发话,承敏道了好,像是又放心了,嬿婉不得不怀疑承敏是有什么要事非避着承琅不可。
那自己去胡乱掺和什么,左不过是她俩之间的闲事,牵扯上自己就得不偿失了,嬿婉张口试图婉拒。
可承敏巴巴的瞅着自己,还朝外头努嘴,像在示意自己出了门再细说。
她还是有几分好奇心的,但也着实矛盾。她不是乐于助人者,可承敏想去的偏偏是养心殿,去了养心殿多半能见着他。
也罢,就当是去瞧一眼那位了。嬿婉打定主意,应允了承敏。
出了内务府,嬿婉才陡然想起自己将澜翠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现时也是无法了,弄清承敏的事显然更是迫在眉睫。
“五姐姐,你想见皇阿玛究竟所谓何事啊?为何不与七姐同去?”她低声问询。
“十妹,我和七妹不是一同来的,我和她只是路上碰见。她是嫡公主,要和我同行我也不能拂了她的面子。”承敏开了腔辩解起来,嬿婉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昨日我因出降的事和我额娘争执了半宿,也是我不好,总胡思乱想着皇阿玛会不会仍旧把我嫁去蒙古,忧思太甚所以与额娘说话时语气重了些,惹得额娘都上火了。后来额娘哭了,撂下话说我不可能仍需嫁得那般远,我赌了气说自己今日就去向皇阿玛求证。我知道我此行非常莽撞,但一是我是真心想要问清,二是我想定一定额娘的心,我看得出她被我这一搅也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清早起来眼都是肿的。”
所以此事确实不简单,嬿婉虽思忖着她何苦把自己也带上,但面上还是出言安慰道:“姐姐是让我陪你同去替你帮个腔吧?我笨嘴拙舌的,只能尽力而为试一试,姐姐不要恼我说得不好。”
“不,我请妹妹陪我只为壮个胆儿,妹妹不用替我说什么,劳烦妹妹在一旁陪我一会儿就好,我一个人到皇阿玛跟前会紧张得说不出话的。”
承敏神色凄然,眼眸中尽是恳求。见此情景,嬿婉内心也确实不好意思再敷衍推辞。于是她存了些许诚意,与承敏说:“姐姐,你心宽些,真若不成就再想想法子,光急总是无用的。”
“是,是这个理。此事我说得最多的除去我额娘也只有妹妹你了,谢谢你不嫌我,还肯帮我,从前我待你根本算不上好…”
承敏的眼眶泛红,像是要落泪,嬿婉心头一触,打断道:“往事就不要多谈了,咱们快走吧。”
春婵和承敏的宫女捧着竹篾架候在外头,承敏请了一小太监进去替她们通传,不多久他便得了皇上的许可出来唤她们了。
一进养心殿就要暗自思量那人在不在,自己都觉着自己没出息,嬿婉边默默取笑着自己,边随在承敏身后往里走。
这回与以往不同,她还未来得及考虑他会不会正侍立在皇阿玛身侧,就骤然被他的身影晃着了眼。
他立在离门不远的榉木书橱旁,以拂尘掸扫顶格的尘灰,边上还随了几个散差的小太监,正忙碌着将橱上原有的几样书画、棋盘撤下,改换成新的。
煞是不巧,他背向自己。嬿婉有些泄气,但仍悄悄张望了他两眼,他手中拂尘松松地蓬着,似攒峰间出岫的轻云。
进忠原是得了皇上的令,才指了一拨儿小太监协助他按照其意给书橱改换面貌的。听得捧钧釉香炉的太监低声问询他该放何处,他略转过身答:“此物精美,万岁爷约是以赏看为主,未必多用。放高一些,省得叫人不当心碰着了得罪。”
“嗻,还是进忠公公您好,惯会替咱弟兄们考虑。”
正是这一瞥,进忠当即见了迈步稍显首鼠两端的公主,心底本就有些波澜,结果一下子得了那太监的恭维,他无端地尴尬起来,想着自己拙劣的伪装怎么就恰好捅到了公主眼前。
“没什么,咱家自己也怕碰着。”他将掸扫的拂尘收回,横抓在手中,假意去指点另一名抱着好几册书的太监。
釉炉分明不曾焚香,可他的鼻尖似有青竹的薄馥熏霰。公主在吉量色松竹纹缎褂的映衬下成了蘅薄流芳的翠琅玕?,令他见之忘我。
他果有巧思,转身对那太监絮叨不止便可得与自己对望的间隙,嬿婉怕与他错过,几乎要一路侧着头往前走,左右旁人也不会知自己看的不是热闹。
公主难不成是意欲让自己随她进内室,立在皇上身边当她的“捧哏”?可他现有活计在身,无法自说自话就跟了公主,进忠余光瞥见她的滞态,赶紧抬眼轻轻摇一摇头。
可算让自己逮着了进忠眼望她的时机,嬿婉无心细想他的动作,只紧着分秒对他竭力笑得更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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