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爱吃干锅菜花的炸汤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八章,转世宦情:进卫堇香嬿意两不疑,爱吃干锅菜花的炸汤圆,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公主是在挂念进忠公公吧。”春婵见那凌霄花都被她捻得卷了边儿,不由得顺着她的心意猜测。
“春婵,你以为我会夸你善解人意么?”嬿婉佯装着乜了她一眼,忿忿道。
除了斜横而出的澜翠一事,自己牵挂最甚的确实是进忠,春婵倒也没说错。嬿婉将凌霄花一掸,静望着讪笑的春婵。
“他有什么好挂念的,我还偏想不起他呢。”不多久,嬿婉做贼心虚似的补充。
“奴婢没有旁的意思,公主情愿想谁就想谁,但凭公主的心意。”春婵到底还是看得懂公主呼之欲出的小心思的,急忙打圆场试图揭过去。
“昨日的氅衣你去剪了它,我不想再看见了。”春婵难得穿了身蓝褂,嬿婉将她一打量,登时想起昨日进忠难以启齿的僵容,不免使了小性子。
“是是是。”春婵不知她为何意还是应下了。
“罢了,还是按原先那样收起吧。”春婵正要走时嬿婉又改了口。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是烦闷了吧,奴婢给您取一册话本子消磨时光可好?”春婵隐隐猜到这一切都与进忠脱不了干系,但为了公主的面子,她还是故作不知。
“不想看,”嬿婉托着腮瞅着春婵,昨日的一幕幕如镜花水月般在她脑中蹁跹纷呈,她以指关节在案上敲了敲,轻叹一声道:“春婵,我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做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蠢事。”
“公主是说您对进忠公公?”公主显然是有意要一吐为快,春婵暗想着自己也只能奉陪了。
慈文本想唤她俩与自己一道收拾整理屋内陈设,做足表面功夫。可见她俩正私语窃窃,她便就此驻足于门边。
公主略一颔首,面露浅淡的霞色,春婵忍不住疑道:“这怎么会是您一头热呢?进忠公公先帮您惩治了那个顽童,后又虎口夺食救了奴婢,分明对您殷勤得很。”
“许在你们看来都会觉得进忠人好,又总是真切地对我施以援手,像是与我感情深厚吧。但我自个儿门清,他一开始多半是因看不下去而顺手为之的怜悯,后来三番两次被我纠缠,助我既出于他的义气又算是成了他的习惯。我只有在与他独处时,才会从他忍到极致的目光里顿悟出他原是厌烦我的。看着他难堪的眼神,我心里特别不痛快,又舍不得说他半句坏话。”
春婵都认为进忠对自己上心,那也不排除四哥有着同样想法了。但这终究是令她苦涩的虚浮泡影,看似青梅竹马心甜意洽的风娇日暖之下,暗藏着的是霶霈?的九渊。
时至最后,他像是倦了,不愿再违背本心时刻对自己注目了。自己确实也该放他喘息片刻,勿再惊扰他的心神,也勿再强求他于自己的特殊。
公主蔫蔫地垂目,春婵自会设法苦劝。可碍于她对进忠虽有感激,但本身并没有几分好感,所以劝不到点上。
“公主,您思虑得过多了,您喜欢他就多看两眼,他若惹您烦心了,不妨就别再喜欢他了,或是少关注他两分也成啊。您为了他这样,他又浑然不知,实在是不值当。”
嬿婉望着春婵耿直进言的样子,先是一愣,复而无可奈何地笑,伸手轻叩了下她的眉心,掩口道:“好春婵,你不懂。罢了罢了,其实我也就胡乱想想而已,你既这么说了,那我不想便是。”
“奴婢哪儿不懂了?公主您取笑奴婢呢。”春婵故意揉着眉心作怪腔逗她。
“那好吧,春婵姐姐可懂了,”嬿婉在她背上轻拍一记,又道:“进忠怎么说也间接救了你,我得瞅个机会去向他道谢。”
不待春婵接话,嬿婉无意间余光一顾,讶然发现额娘正向自己走来。
慈文在她侧首的第一瞬就大步地登堂入室,为的就是别被女儿发现自己已候了许久。而慈文同时也观嬿婉容色,料定她确实被自己蒙过去了。
“额娘,您这全听见了吧。”嬿婉面上红一道白一道。
“确实,”慈文煞有其事地颔首道:“听见嬿婉说要为了春婵去向进忠公公表达谢意。”
只听了这句,那么还好,嬿婉心下一松,承认道:“多亏了他与额娘您配合得好,不然春婵就被皇阿玛掳走了。我第一得谢额娘能屈能伸,第二得谢他随机应变。”
慈文望着眨巴眼睛一副乖巧样的嬿婉直乐,嬿婉不好意思地将目光移开道:“额娘,您为了我和春婵,忍得那样辛苦,还要在生辰时面对皇阿玛…女儿这回着实给您添麻烦了,早知这样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给春婵点那劳什子口脂。”
春婵也在一旁诚心地谢主子,慈文洒脱地将手一挥:“该来的挡不住,春婵不点口脂,皇上还能赞她的簪子褂子。现如今一劳永逸,也并非坏事,你们谢我还不如多谢进忠公公,他摸皇上的心思摸得透,又胆大心细敢赌我会按他所想去做,从前是我小觑他了。”
“额娘,您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嬿婉一惊,险些语无伦次。
“当然是夸他,我对他着实有些许的佩服。”闻之,嬿婉的脸都烧红了。关心则乱,她这才反应过来额娘话里话外应该也有暗指他敢在皇上面前为自己捧杀他人的意思。
“额娘,进忠究竟是因何事引到那顽童的文采的?我当时没听仔细,您应该目睹了全过程吧。”羞臊归羞臊,嬿婉还是耐不住地打听。
其实这也是慈文百思不得其解的点,她清楚地见得进忠是在待阿林念诗后当即装作了憨傻的狗腿子,却不知他当真是巧合下的灵机一动,还是根本就早有预谋。
但是退一万步来说,他至少明确悉知那讽刺诗不应景,绝不可能是不通文墨只能暗自耍些小聪明的寻常奴才。
慈文不隐瞒,将自己所见一五一十都与嬿婉说了,甚至连那拗口的拼接诗都放缓语速念与了嬿婉听,又指出了诗中错写的字眼,也提了自己猜想的两种可能性。
“说实话,这诗我全无印象,若是那个小孩子忽然间念出来,我肯定完全反应不及诗中讽喻了什么,甚至会觉着他念得极好。他敢铤而走险,定是听完就百分之百的笃定了,他比我想象中更为博学多识。”自己临时抱佛脚似的苦读诗集仿佛成了笑话,嬿婉失神地呆坐着。
“要不…嬿婉下回与他见面时旁敲侧击问一问?”慈文对才思敏捷者总有几分格外的欣赏,她见嬿婉发怔,便温声说着,又替嬿婉绾了耳边的发丝。
“我估摸着就是他听出来的,他也不至于有能使一陌生孩童遂他的意去念诗的本事,更何况这诗不算朗朗上口,他有心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指使阿林念,阿林也未必认得了所有字,不论是照着字条读还是凭空背诵都不成。”嬿婉沉思一会儿,还是坚持了自己第一瞬的念头。
“嬿婉说得也是。”慈文想了想,无法反驳。
“额娘,您来寻我,不会只为了与我探讨进忠吧?”
“自然不是,我是来寻你俩与我一同整理内务的。皇上要踏入永寿宫,咱们里子不好,至少面子得好看一些。”
“额娘您想得怪周到的。”
话是这么说,嬿婉还是拉上春婵,亲亲热热地随在额娘身侧依她所言洒扫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