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喱面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八章 入狱,幻想大炼成,咖喱面包,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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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爱丽丝又因某种理由成为了整合骑士,如同八年前被绑起来的自己一般将优吉欧绑在飞龙上。优吉欧一点都无法让自己对这毫不犹豫的手段有所认识。眼前的骑士爱丽丝,既是爱丽丝·青贝尔克,同时也是另一个人。某种强大的力量让她发生了改变。
就如易衍所说的一样,只要去中央大教堂的话,大概就能找出这个秘密了吧。然而——问题在于能不能让爱丽丝恢复原状。不,在此之前,如果自己也发生同样的事情的话。忘记了一切,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在露莉德村生活的时候也好,通向央都的漫长旅途也好……就连在这个修剑学院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忘掉了的话……
优吉欧再一次被恐怖和焦躁侵袭。这时——
从背后传来的两个小小的脚步声,让优吉欧和易衍同时回过了头。踉跄但却努力地走过来的,是穿着灰色制服的两名初等练士。有着红色长发的蒂洁·修特利尼,和焦茶色短发的罗妮耶·亚拉贝尔。
走的如此跌跌撞撞,是因为两人都双手抱着东西。蒂洁的手上是收在白革剑鞘里的长剑。而罗妮耶则抱着有着黑革剑鞘的长剑。不可能看错,那是昨晚就放在莱依奥斯房内的优吉欧的青蔷薇之剑和易衍的黑剑。
捧着剑鞘的蒂洁她们手掌已经割裂,渗出了血。这是理所当然的。这两把剑,有着就算是身为主人的优吉欧他们,也是不大喊一声就无法挥动的重量。
“蒂洁……”
“罗妮耶!”
优吉欧和易衍同时喊出了声音。两名少女忍耐着痛苦露出小小的笑容。接着,整合骑士爱丽丝将视线从飞龙上移开,看向蒂洁她们。如今仍残留在右脸上的疼痛提醒着爱丽丝那猛烈的一击,优吉欧拼命喊出声来,“不可以,蒂洁,別过来!”
然而两名初等练士并未停下脚步。血滴啪啪地落在广场的石板上,她们最后在距离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在爱丽丝面前一下子跪了下去。就算呼吸仍然急促,蒂洁还是立刻抬起了头说道,“骑,骑士大人……求求你!”
接着罗妮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请允许我们把剑还给前辈他们……!”
爱丽丝无言地俯视着两名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好吧。然而,罪人是不能带着剑的。这两把剑就由我来保管。如果有要说的话就说吧,给你们一分钟时间。”
爱丽丝先用右手抓住青蔷薇之剑,又用左手握住黑剑,轻轻从罗妮耶她们的手中拿起。她以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动作回到飞龙旁边,将两把剑收在之前放着拘束具的置物架里。
蒂洁和罗妮耶将带伤的手掌握在胸前,如同完全感觉不到痛楚一般露出安心的笑容。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后,蒂洁跑向优吉欧,而罗妮耶则跑到易衍身边。
“优吉欧前辈……”在优吉欧眼前停下的蒂洁,睁大还留着因哭泣而留有红肿痕迹的红色眼睛看着他。就算优吉欧反射地想要转开眼睛,可他还是拼命地承受着蒂洁的视线。
昨晚,优吉欧在蒂洁她们的面前将温贝尔的手臂砍飞了。和他一样被斩断手臂的莱依奥斯,发出异样的惨叫而死掉了。蒂洁和罗妮耶虽然身体并没有受什么伤,但无疑承受了那场惨剧的剧烈冲击。
对于蒂洁而言,优吉欧已经不是值得信赖的指导生,而是打破了禁忌目录的罪人。被牢固的拘束具夺走了自由,又被锁链缠住的重罪之人。
这时。蒂洁红叶色的眼睛里溢出大颗的泪珠,沿着脸颊流过。
“优吉欧前辈……对不起……都是……都是我的错……”她用力地握紧双手,挤出来的细细的声音仍在继续,“……对不起……因为我……做了……傻事……”
“不对……不是这样。”优吉欧吃惊地,不断搖着头说道,“蒂洁没有什么错……你为了朋友做了正确的事。……变成这样,全都是我的责任。蒂洁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的蒂洁像是想要看进优吉欧灵魂深处一般笔直地集中视线,拼命地挤出笑容。
“这次……”带着颤抖却毅然决然的语气,年轻的近侍剑士说着,“这次,就由我来救优吉欧前辈。我会……努力,绝对会成为整合骑士,去救前辈……所以,请等一等。一定……一定……”
因为呜咽,后面的话卡住了。优吉欧只有不断地点头。飞龙的对面,结束了短暂对话的罗妮耶,将手拿的小小包裹递到易衍被绑住的手上,带着哭腔说道,“那个…这个,是便当。肚子饿的话,就请吃这个吧……”
之后易衍的回话,被飞龙再次大幅挥动翅膀的羽音掩住了。
“时间到了。请离开。”骑士爱丽丝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飞龙的鞍上。缰绳啪嚓一声鸣响,飞龙抬起了身体。锁链动了起来,让优吉欧的身体稍稍飘浮在空中。
蒂洁和罗妮耶退后几步,眼里还不停湧出泪水。挥鸣的银色龙翼卷起的阵风吹乱了少女们的头发。地面因飞龙开始助跑而咚咚震动起来时,两人依然拼命地追赶着,却终于被杂乱的石板绊倒。之后飞龙用力蹬地,展开翅膀,飞向天空。
飞龙盘旋着以惊人的升力在天空中翱翔,眼底的蒂洁和罗妮耶渐渐变小了,身影最终混入石板的灰色中消失。在北圣托利亚修剑学院的整体景象逐渐远去后——
背上载着整合骑士,两脚悬挂着罪人的飞龙,开始笔直地向着央都中心的巨大塔楼——公理教会中央大教堂飞翔。
………
在这个连一缕阳光都触及不到的地底,林易衍抬起上半身,拘束着右手的铁锁发出了铿锵作响的厚重声音。身边的黑暗中,传来了微弱的话语声,“……醒了吗、易衍?”
“啊……刚刚醒一下。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吗?”以和对方一样不会让狱卒听到的耳语声做出回应,对方则报以轻轻的苦笑,“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倒不如说,在被关进这间牢房的第一个晚上就能酣睡如常的易衍你才奇怪呢。”
“这也是艾恩葛朗特流中的一个奥义,该睡的时候就要睡啊。”林易衍一边说着适当的台词,一边环视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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