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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早知道,观想未知存在,危险性会如此之大。
或许,当日的他,在尝试了一下,确定自己根本观想不到张天师之后,他根本就不会再继续修炼下去。
毕竟,他们老陈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
他的父母,还等着他传宗接代,将他们陈家门扉发扬光大。
他要是一不小心,胡乱观想,把自己给想没了,那他怎么对得起自己父母的养育之恩?
当然,在后怕的同时,他的心中,还有着那么一点点小欣喜。
毕竟,炎黄国最后那位三疯真人,存在的时间,可是在几百年之前。
按照侯东贵的说法,那他陈海,岂不是继三疯真人之后,这几百年来,唯一的一位远古真修?
“侯哥,远古真修,都是真人?”
“说到真人,那您是否知道,衡量一位真人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给侯东贵面前那空荡荡的茶杯,重新续上一杯热茶,陈海一脸好奇,再度询问道。
“陈海,你对真人的事情,就这么好奇?”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也准备去走远古真修之路?”
“我跟你说,你要不想自己找死的话,千万别去随便尝试。”
“那些未知存在所在的世界,我将其称之为真界,真界浅层的一些存在,实力也就是那个样子!”
“观想到它们,与它们产生某些联系,只能算是旁门左道。”
“我口中的远古真修,所观想的,是真界深处的一些真正恐怖,它们无需信仰,因为它们自身,代表的便是玄奥!”
“譬如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些,一般人看上它一眼,或许,就已经是天大的机缘!”
“只可惜,没有与这些生灵相勾连之物作为引子,想成功观想到他们,其几率比起大海捞针来,恐怕还要低上一些。”
叹了口气,侯东贵端起面前的热茶,浅饮了一口。
跟陈海解说了半天,他确实有些口干舌燥。
几口茶入腹,他嘴唇才刚刚湿润一些,陈海已经再度开口:“侯哥,真界深处的恐怕存在里面,有蚂蟥吗?”
他是下意识的问出这个问题,在他看来,真界也好,灵界也好,仅仅只是称呼上的不同。
侯东贵口中的远古真修,陈海越听,越觉的说得就是自己。
“我怎么知道,真界深处的恐怖生灵里面,是否存在有蚂蟥?”
翻了一个白眼,侯东贵没好气的回应道:“我又没进入过真界,又怎么知道,里面究竟什么样子?”
“我仅仅知道,只有能够自由出入真界之人,才可以称之为真人。”
“我跟你说的这些,是我这些年来,与同道交流,再结合一些古籍上的传闻轶事,所琢磨出来的一点经验之谈。”
“弄不好,我说的这些,根本就不准确,也说不一定!”
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完这句话之后,侯东贵端起面前热茶,再度喝了几口。
“原来,侯哥和我一样,也喜欢瞎琢磨啊!”一脸古怪,陈海心中偷笑了几声。
过来白湖茶庄之时,夜幕就已经降临。
与侯东贵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半夜。
学校里面,已经无法进去。
不过侯东贵早就考虑到了此点,在附近酒店里面,帮陈海把房间都已经开好。
当然,两人各自一个房间,不可能抵足而眠,睡到一起去。
第二天上午,两人又交流了半天的修炼心得。
修炼之道,财、侣、法、地,如果选取得当,都能令一个人的修炼,事半而功倍。
与侯东贵的一番交流,陈海确实获益匪浅。
炎黄国的大学,从八八年开始,新生入学,都必须经历至少半个月的军训。
陈海就读的京都政法大学,军训时间,更是长达一个月之久。
又是队列,又是站军姿,一天的训练下来,一些娇生惯养的学生,根本就承受不住。
站军姿站的一头晕倒的情况,陈海他们的队伍里面,已经出现了好几次之多。
身为农村娃,陈海个头虽不强壮,但自小吃惯了苦的他,仅仅一个军训,还是难不倒他的。
转眼之间,已经是军训的第十天。
操场之上,陈海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如同一杆标枪一般,他身躯站的笔直。
他们的教官,是一名姓杨的现役军人。
这位杨教官,个子不高,和陈海相差无几,皮肤黝黑,身子骨看起来非常结实。
他漫步在他所带的这队伍之中,看到谁的军姿站的不太标准,他都会及时上前,帮他纠正一下。
不远处,又有两名军人模样之人,冲着这边走来。
见到杨教官,那两人停下,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小跑着上前,杨教官冲着那两人行了一个军礼。
几人低语了一阵,虽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但却能见到,杨教官一直连连点头。
“谁是陈海,出列!”重新回到陈海他们前方,杨教官扫了扫面前众人,吆喝道。
“找我的?”陈海一愣,紧接着,他赶紧回了一句:“到!”
一路小跑着,跑到杨教官面前,他停下身躯,冲他行了一礼。
“你就是陈海?上面有首长找你,赶紧过去一趟!”上下打量了陈海几眼,杨教官点了点头,说道。
“有首长找我?”
心中茫然,陈海还没反应过来,后面过来的那两名军人,已经一左一右,走到他的面前,示意他跟着两人离去。
在两人的引领之下,十分钟不到,他已经出现在一间办公室门口。
那两名军人,将陈海领到这里之后,仅仅只是守在门口,并未踏入办公室里面。
此刻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位三十岁左右,佩戴着中校军衔的汉子,正满脸焦虑,在其内来来回回踱着方步。
“你就是陈海?就是你给我妹妹卜的卦,说她半个月之内,有一大劫,生死难断?”
见到陈海,那汉子一脸急切,几步走了上来。
他直视着陈海,沉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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