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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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臻没有和白岩解释那么多，只是径自回到自己的军帐，然后冷冷地说道：“谁像你这般不长眼，再有下次，我挖了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头。”

这是第一次赵臻同她说这样的狠话，白岩皱起眉仰起头却是看到赵臻一张无比严厉的脸，从来赵臻都是对任何的事漠不关心，所以风轻云淡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最多，而现在白岩只能看到严厉、冷酷，甚至一点儿温度都没有，这样的赵臻，让她害怕。

“你要说什么。”

这五个字本是代表了疑问，然而现在从赵臻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是一种否定，否定白岩任何的话语，让白岩一句话都开不了口。

她不是没有见过穷凶极恶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凶神恶煞的人，但这个时候的赵臻却是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无法反驳的气势，她，没有办法开口说一句话。

赵臻的军帐里本就掌了灯，每夜都是他自己熄灯，所以现在军帐中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赵臻没有等白岩想好要说什么，径自走到书桌之前坐下，翻开一本《奇门遁甲》之后便再没有一句话。

白岩轻轻地咽了口唾沫，方才赵臻的气场的确太过强大，白岩都震慑到大气都不敢出。现在赵臻在看书了，想必也不是太深的夜，白岩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将茶壶给提起来，转身便是钻出了营帐。

深夜喝浓茶不好，所以白岩只是放了几根茶叶在里面。

泡好了茶白岩这才又回到营帐，一句话也不说，乖乖地为赵臻倒上一杯，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似得站在一旁，不敢说半句话。

赵臻知道他现在不能够心软，他越是纵容白岩，白岩就越是肆无忌惮，她不清楚韩刚将军的底细却敢那样说话，根本是触犯了韩刚将军的大忌，想必日后白岩在这军营之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白岩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看着赵臻手中的书，她虽然能看得懂书本上的字，也知道字面意思，但是要如何运用她却是不知道，只是能记住一二。

这样看书最容易的就是打瞌睡，虽然白岩站着，但还是忍不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像小鸡啄米似得。她的影子映在桌面上，赵臻看的一清二楚，微不可见地一笑之后，他却没有半分温柔地轻轻咳了声。

声响之大，足够震醒白岩了。

白岩一惊，忍不住“啊”了一声。

“我……”

“困了就去睡。”不等白岩解释，赵臻冷冷的话语便是传来。

白岩虽然自知犯了错，但赵臻这般严厉地对她还是头一次，所以她心里还当真是有几分不爽快。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二话不说朝自己的地铺走过去，一句话都不说就钻进了被窝。

真冷呀！

白岩固执地闭上眼睛，这天还是算热的，但夜间的荒郊野外的确有很多露水和湿气，就算有帐篷遮挡了地表之上的雨露，不过地下的湿气冒出来也是不舒服的。

赵臻睡的是床，他没有感受过，但也听闻过，所以每晚都会在白岩的被窝里塞一个暖炉，不过今夜赵臻决定不去管白岩，让她尝尝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