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被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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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法子是从墓门流传下来的《太古秘籍》阴阳卷里，动手恐损阳寿，基本上是没有人愿意，宁可蛊毒发作而亡。

白岩倒吸了一口凉气：“呃，那这样吧，我还是等赵臻找解药，如果实在是没有法子，就用你的办法。”白岩顿了顿又看向离离：“那个，我还会发狂吗？就像刚刚……”

离离摇摇头，它这个徒弟倒是胆子大，倒是也低估了她，从未想过白岩会提出尝试的想法。不过白岩既然问到了实在处，离离也不好隐瞒：“你的发狂和尸蛊虽然有一点点的关系，但白岩你的意志力很强，尸蛊顶多控制了你的力度，而杀那个女人的心是你自己。”顿了顿，离离又道：“应该是武力的暴涨让你有了动手的欲望，这样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见，所以白岩，要活下去，让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你这条路该怎么走。”

白岩微微眯起眼睛来：“唔，离离，你的眼睛已经够大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会开玩笑。

离离哭笑不得地看着白岩，叹了口气，而白岩却也是叹了口气道：“只要活着，就还好。”

她是个求生欲很强的人，她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离离道：“可以轮回再世为人呐。”

“那也是其他人。”白岩道，“就算我死后再世为人，但所有这一世的记忆都没有了，我只是轮回成了一个全新的自己，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我想以白岩的身份活下去，我自己。”

虽然她的话有些绕，但离离却是懂，如果不是有这个执念，她又何必在临死之前含着那口怨气久久咽不下，进而落在树懒身上。

白岩道：“离离，别人不懂，你应该最懂。”

离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岩：“你是懂，但是蛊毒已经入心，开始操控你的心智，你没有发现？”

被离离这么一点，白岩才反应过来，难怪最近她变得越发暴力，一旦有人触怒了她下场就一定会很惨烈，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军营！”白岩回过神来，“我在军营的时候就开始变了。”

难道早在那之前，假魇月就对她下了毒手？

白岩记得，在军营里的时候，她不仅狠揍了吴应熊一顿，更是强抢了他的蟒皮鞭子。白岩垂下头，目光紧紧地看着她手里的蟒皮鞭子，心中若有所思。难道早在这之前她就已经身中蛊毒，只是不自知？

她第一次见假魇月的时候是……在兵部的军营，且在那里他们交过手，难道是那个时候就被下了毒？

然而……为什么？

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那个假魇月难道有先见之明，知道她将会是一个最大的障碍，那个时候她的武力并没有显露多少，或者说那个假魇月和真魇月是一个德行，喜欢对人下毒？

不对，她肯定是漏掉了什么！

白岩又开始细细回想着，她努力地将心情镇定下来，眸子里都放空了，然而却没有任何的线索。

“别想了。”离离叹了口气，它看到白岩皱眉就知道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头绪，所以现在离离道：“你不是要去找赵臻么？”

它本是想处理完荡城的事去白荼城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那个混蛋的后人是谁，然而在它准备出城的时候，却是感应到了白岩的所在，毕竟它是将摸金校尉符交托给了白岩，更是和她有了契约，所以它想看看白岩到底在搞什么，哪知接下来的一幕倒是让它吃惊不小。

那样狠戾的气息从白岩的身上散发出来，离离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才短短数月不见，竟然从她体内扩散出来。

很明显，白岩是被蛊毒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