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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白岩叹了口气，这儿虽然依旧光鲜亮丽，一点儿也不像是被海水吞噬掉的古城，但在白岩看来，金碧辉煌之下却掩盖着它不足为外人道的凄楚心酸。
“没一件古物，每一具遗体都是可怜的，然而我们这种人却不能对其抱有太多的怜悯之心，多了就不好下狠手。”赵臻此话很明显是在同白岩说，他要白岩记得，不管是在墓下还是在江湖、更或者是在朝堂，都断然不能对旁人抱有太多的怜悯之心，否则只能作茧自缚。
这个白岩倒是知道，若不是她可怜素凌，也不会闹出后来的大乱子。虽然玉清公主算是将功补过了，但那件事到底是她作为了始作俑者。所以白岩还是清楚的，她的一个不忍心竟然差点害死了自己，甚至害了赵臻。
在看到她眼中坚定的目光之后，赵臻满意地点点头。
“老柯，你找准方向了没有？”
都进这座城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了，老柯却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没有动静。
这座被皎洁月亮笼罩着的古老城池此刻显露出不一样的诡异，让白岩都感觉到了害怕。许是察觉到了白岩因为害怕而发出的颤抖，赵臻这才对老柯提出了疑问。
寻常时候老柯从来不会等着赵臻来问，而是早算好了方向，只需要他在前方带路就好。
老柯恍惚地抬起头来，手里的罗盘高速旋转着，让赵臻都不由得蹙起眉来：“飞旋针？”
这罗盘并不是寻常的罗盘，而是寻龙点穴的重要工具。老柯平素里喜欢研究古籍，所以对寻龙穴这一块十分熟悉，所以白岩每回子见他的时候都能够看到他手里拖着一块罗盘。但是现在罗盘很明显的不对劲。
“从什么时候开始旋转的？”
“不清楚，可能是在走外面那条诡异大道的时候，也可能是进入这个东海之滨之后。”老柯方才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罗盘。
要么他就是在放置小瓶子，要么他就是在逃命，哪儿有时间看罗盘定穴位？
赵臻犯难地看着老柯手里依旧高速旋转的罗盘：“看来这回子我们遇上对手了。”
“有……”白岩下意识地看向周围，没有将后面的几个字说出来。
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很想那种鬼片之前要烘托的场景，而现在白岩仿佛置身其中，一颗小心脏可是跳动的颇快。
她虽然是武者，也进过几个大墓，但在面对那种玩意儿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地害怕起来。
赵臻握着她的手，目光沉了沉：“也许这一次我们要对付的，比以前的还要难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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