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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视眈眈的瞪着小蝶,吓得小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相比之下,楚千凝的反应就淡定多了。
从黎阡陌口中得知小蝶对这幅画感兴趣的时候,她就隐约猜到她会利用这画折腾点什么事出来,但事到如今她也没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
“我房中挂着的画,怎地会在世子手中?”楚千凝淡声问道,神色很是平静。
“这就要问你的婢女了。”
漫不经心的一笑,齐召南扫了小蝶一眼,“她拿着这画给我,让本公子转交给遏尘,本公子就奇怪了,这画与遏尘有何相关?”
闻言,便是楚千凝再淡定也不免露出一抹错愕。
遏尘?!
这事儿与遏尘有何关系?
对视上楚千凝稍显怔愣的神色,齐召南的眼神忽然变的有些复杂。
长得倒是极美,却没想到是这般不安于室的女子!
难为黎阡陌谪仙般的人物,竟娶了这么个媳妇……
经过初时的惊讶之后,楚千凝此刻回过神来,不禁盈盈笑道,“世子这话倒是问住我了,我自己也不知这画为何会与遏神医联系到一起。”
“哦?”
“小蝶,不如你说说吧,我几时让你将这画交给齐世子,让他代为转交给遏神医了?”
“世子妃……奴婢……”小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引得人愈发浮想联翩,不禁猜测这两人之间的种种。
如此想来,周围的人倒是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这建安城中谁人不知,遏尘素来一身飘然白衣,公子如玉,灼灼其华。
刚巧,这画中男子一袭白衣不说,还看不清样貌,加之钦阳侯世子的一席话,更加令人猜测纷纷。
难不成……
世子妃与遏尘有染?!
这般一想,倒是有人忽然记起,从前世子妃未出嫁时一直住在容府,而彼时遏尘正是那府里的座上宾。
不光如此,都说这遏尘神医为人古怪,想请他瞧病定要入了他的眼才是,据闻当日容家的二小姐身染恶疾也未能请动他出诊,可他却三番两次的为世子妃看诊,这个中原因,不得不引人遐想。
若说二人一来二去的相识相交,这倒也说得过去。
何况……
这府上的世子黎阡陌几次去容府拜访,遏尘连见都不见,难保不是因所爱被夺,是以方才心下记恨,不肯为世子爷诊病。
思及此,众人再看向楚千凝的眼神便彻底变了。
果然!
这容貌太过艳丽的女子,就是不安于室。
也不知是因为这一处的动静闹的太大了还是如何,竟惊动了主桌那边,黎延沧和容敬等人纷纷起身朝这边走来。
一时间,周围的人更是热血沸腾,心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发生什么事了?”扫了一眼这边的情况,黎延沧沉声问道。
“侯爷来的正好,这本是你们的家事,本公子原不该插手……只是不想阡陌兄这般风流人物被一名小小女子玩弄在鼓掌之间,是以才多说了几句……”
“凝丫头,究竟发生了何事?”
“回父亲的话,原是我没约束好院中的下人,不知这丫头受了何人的蛊惑,竟当众胡言乱语,我正要处置她呢。”
“世子妃……您……”小蝶惊愕的抬起头,眼神难以置信。
“污蔑主子,你可知是何罪吗?”
“奴婢没罪!奴婢分明就是听了您的吩咐!”
“我的吩咐?”楚千凝上前几步,挑眉问道,“我的什么吩咐?”
“是您……是您让奴婢把画给齐世子,让他转交遏尘神医的……”小蝶状似恐惧的往后退着。
而她这话一出,未等黎延沧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容敬来了精神。
他猛地上前一步,瞪视着小蝶怒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人……”
“快说!”
被容敬这般沉声喝斥,小蝶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的瞄了楚千凝一眼,她方才小心翼翼的又重复了一遍。
话音方落,便见容敬痛心疾首的看向楚千凝,活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凝儿啊凝儿……你怎可如此不顾黎家和容府的脸面,便是不为别人想,你也须得为你自己想想啊……”皱眉数落着楚千凝,容敬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做派,气的冷画和轻罗牙根儿痒痒,“世子爷待你如此情深义重,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若说前面的话楚千凝还只是当笑话在听,那随着这句“不知廉耻”一出来,她的眸光便彻底寒了下来。
不知廉耻……
论起此事,她哪里比得上他!
唱念俱佳,心思活络,一会儿借钱,一会儿栽赃,话都被他说尽了。
见容敬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堆,不光提到了老夫人,甚至连她含冤枉死的爹娘都扯了出来,令她不禁觉得惊奇,他竟还敢提她的爹娘,不觉得亏心吗?
“舅父还真是疼我,单凭一个素未谋面的丫鬟的几句话,就让您问也不问,直接坐实了我不守妇道之事。”凉凉一笑,楚千凝语气微寒的讽刺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容敬振振有词。
“是吗……”漫不经心的理了理小臂上搭着的披帛,楚千凝幽幽道,“小蝶,有一事我想问问你。”
“什、什么……”
“如此要事,我放着轻罗和冷画两个亲信不用,反用你一个不知是否可信的丫头,你觉得我与某些人一般蠢笨吗?”
楚千凝明显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说的齐召南和容敬不约而同的面色一僵。
“再则,宁阳侯府与钦阳侯府素无往来,连我都只是远远见过齐世子一两面,可你却于众人之中一眼就认出了她,你这眼力可真是不一般啊……”
“奴婢是……”
“即便此事说得过去,可这画压根就不是我画的,又何来让你赠予遏尘一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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