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被监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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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打赌，你那一剑肯定把它们吓坏了。”矮人摘下了有着蛤蟆像的头盔，一屁股坐在了一块中间有些凹陷的圆石上，“一周之后，保管乖乖交钱！”

众人此刻已经回到了他们藏身的洞穴，但没有急着进入半位面中休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有太多问题需要讨论了。

“阿拉密尔，那个霜巨人女祭司应该是被欧吕尔复活的，没错吧？”兰斯洛靠在洞口附近的墙上，若有所思的向精灵牧师问道。

“应该是的。理论上来说，一名真神在自己的神国中是无所不能的，为死去的信徒重塑肉身自然算不得什么难事。”阿拉密尔掏出了一套清洁工具，开始保养自己的盔甲，“但大多数情况下，真神都更倾向让祈并者与自己同化，只在极为罕见的情况下，一些极为杰出的信徒会成为神之选民，带着某项特殊的使命重回尘世。”

“和我猜的差不多。”兰斯洛点了点头，“下一个问题，祂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通过冰霜少女的守护么？”

“很有可能。”精灵牧师点了点头，“那毕竟是一件直接由真神创造的物品，最坏的情况下，欧吕尔可以通过它实时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但考虑到你大部分时间都将它放在次元袋里，所以我认为还有另一种解释。”

“话说，次元袋的原理到底是什么？”兰斯洛好奇的看了看挂在腰间的两个口袋，“把那枚护符放在次元袋里，它的创造者就感应不到了么？”

“次元袋在原理上和缇嘉娜的半位面的入口类似，都是一道通往星界某个角落的传送门。”一旁的卡拉林开口了，“即使是神力存在，也不可能隔着传送门感应另一侧的情况。”

“这样啊……”兰斯洛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星界中并非没有生物居住？那次元袋里的东西有没有可能失窃？”

“星界…和一般的位面不同，在星界中移动靠的是你的思想，而不是身体。”卡拉林挠了挠头，思索着怎么和同伴们解释如此抽象的概念，“如果想要去星界的某个地方，你首先要‘知道’那个地方，然后再靠你的意念移动过去。次元袋的物品是存放在星界的某个位置没错，但它们被从星界窃取的概率太低了，几乎不可能发生。”

“几乎？”兰斯洛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什么让人感到安心的描述啊……”

“在多元宇宙中，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的。”卡拉林耸了耸肩，“次元袋用来临时存放材料或者战利品还是很不错的，但如果有什么特别贵重的物品，最好还是随身携带。”

“好吧。”兰斯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储物袋确实不太靠的住，好在等到筑基中期后就有了纳物于身的法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扭头看向阿拉密尔，继续问道：“既然欧吕尔无法通过放在次元袋里的护符感应我们的情况，那我们的行踪是怎么泄露的？”

“多半是激活护符力量的那个仪式。”阿拉密尔以一种颇为肯定的语气答道，“从神学的角度来看，靠体温融化冰块的仪式本质上就是一种对寒冬女神的敬拜，而真神们通过神力感知可以立即知道所有正在对祂进行的敬拜，以及敬拜发生地点周围的一切情况。”

“你是说，每次我赞美摩拉丁的伟大，父神都能听到？”布鲁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我们不是…总在打扰他？”

“呃…实际上…确实如此。”阿拉密尔挠了挠头，“所以大多数情况下，真神们根本不会理会普通的祈祷，只有那些规模宏大的祭典才能吸引祂们的注意力。”

“那你呢？”矮人斜眼看着精灵，“作为淑妮的牧师，你的女神会不时在你脑海里说点悄悄话么？”

“我们确实比普通人又更多机会与神直接沟通，但那也是非常稀罕的状况，而且通常都非常简短。”阿拉密尔耸了耸肩，“不过据说一旦成为选民，任何时候都能与神直接沟通。那个格蒂如果真是欧吕尔的选民，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真是麻烦，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得靠冰霜少女的守护来获得寒冷的抗性。”兰斯洛郁闷的摇了摇头，“好在我本来就有把哥乔伽德放出来的计划，这下还能顺便拿点报酬，也算是一点补偿吧。”

“那咱们干嘛还要等七天？”布鲁托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当场答应那个女霜巨人不就完了……”

“因为我们确实还有一个地方没去。”兰斯洛挠了挠头，“冰川要塞，我们必须亲眼看看那儿的情况，找到一个合适的传送点，并最终确定行动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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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众人再次坐上了狼人拉着的雪橇，朝着深渊领主老巢所在的方向出发。他们先向北走，接着再转向西边，进入了连绵的群山之中。众人还是沿着深渊领主为巡视领地而修建的道路前进，但却不得不频繁的改变方向，以躲避频繁出现的霜巨人巡逻队。

尽管厚厚的积雪让地面变的平整，但陡峭的坡度还是构成了严重的障碍。好在卡拉林有一个非常实用的魔法：浮空术，一个能让最多五百磅的物品漂到空中的二环法术，持续时间十分钟。虽然众人加上雪橇超过了五百磅，但也足以让他们穿过一些最困难的区域了。

在远离道路的山区，众人还有一些别的遭遇。他们不止一次的遇到了来自勇士乡的霜巨人，这些落单的战士在与本层面守军的战斗中被击溃，躲到山里来恢复元气。本层面的永生效果对所有生物都会生效，即使是深渊领主的敌人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格蒂是用了什么方法，那些效忠于索列姆的霜巨人确实没有发动攻击，当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热情。大多数情况下，它们只是站在数百尺外的山头上，以冷漠而警惕的目光监视着众人的举动，直到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外。

除了霜巨人，另一种频繁遭遇的就是各种极地野兽了。由于本层面的特性，众人遇到了体重一千多磅的白熊，犄角长度超过十尺的公鹿，以及体积不亚于老雷普的巨狼。在阿拉密尔的强烈坚持下，众人会在动手前让精灵先试着驯服这些充满攻击性的野兽——大部分情况下精灵都能成功，特别是在付出一些食物之后。

至于失败的情况，那自然是晚上加餐了。

尽管以上种种活动对他们的速度造成了一定的拖累，但得益于夜间良好的休息条件，伙伴们第二天总能精神饱满的再次出发。到了第五天的中午，冰川堡垒——一座架在两座山峰之间的巨型建筑，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