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死亡三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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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所了解的关于死者之王的信息。我确实是被遗弃在这个位面有些太久了，但我还是无法相信耶各会被取代，毕竟它可是多元宇宙中最古老，最强大的神明之一…亲爱的扎瑞尔之剑，你刚才提到了一个米尔寇的名字？”

“……是的。”前炽天神侍佩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游离，似乎她刚才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地，“死者之神米尔寇，暴政之神班恩，以及谋杀之神巴尔，祂们一起被称为死亡三神。在我的认知中，死亡三神一直都是邪恶的代名词，正是它们导致了主物质位面的诸多灾祸……”

“祂们是怎么取代耶各的？”兰斯洛好奇的问道，“不是说耶各是多元宇宙中最强大的神明之一么？”

“你竟然不知道？这恐怕是国度中流传最广的故事了吧……”扎瑞尔之剑顿了顿，“据说远古死神耶各很早就厌倦了自己的工作，因为死亡总是一成不变，祂对此实在是太了解了。到最后，任何事物都无法对祂构成挑战，而没有了挑战也就没有了乐趣，但耶各的职责，记录万物的终结，仍然远在时间的尽头。在两千年前，著名的奥术帝国奈瑟瑞尔尚未毁灭，当时有三名强大的人类，也就是班恩、巴尔和米尔寇，觊觎着耶各所掌握的力量。为次他们缔结了一个邪恶的约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夺取万物终结之主的力量……”

“凡人要和神明对抗？”兰斯洛越来越觉得这个故事有意思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那是个混乱、黑暗的年代，魔法的技艺才刚刚被凡人们掌握没多久，而魔法女神还没意识到这股力量在凡人手中究竟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当然，祂后来亲身体会到了，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总而言之，班恩、巴尔和米尔寇结伴在世界中探险，找寻强大的魔法和神器来跟死亡对抗。当时，奈瑟瑞尔的大奥术师们建造了一座巨大的浮空城，打开了一道通往外层位面的传送门，打算通过传送门派出军队征服外层位面……”

“呃……”兰斯洛挠了挠头，“听起来真是个糟糕的主意。我所来的那个世界里的精灵在上古时期也曾打开过一道连通深渊位面的传送门…”

“幸好，传送门连接的不是深渊，但从里面出来的神性生物也不是凡人所能抗衡的。”扎瑞尔之剑继续用她那空灵的女声叙述着历史，“奈瑟瑞尔的大奥术师们想出了另一个法子，召唤这些生物的天敌，元素位面的领主们前来助战。这个办法奏效了，大约用了一百年的时间，奈瑟瑞尔人成功将几乎所有的外层位面生物驱逐，除了一个，伟大之矛麦拉姆，它逃到了大陆北端，并建立了自己的统治。”

“让我猜猜…尚未成为神明的三人击败了这个麦拉姆？”

“是的，那时的班恩、巴尔和米尔寇已经是凡人中最强的存在了，在击败了麦拉姆，他们都获取了一部分的神力，有了真正可以挑战耶各的力量。三人最终抵达了灰色荒野，那个夹在焦炎地狱和卡瑟利之间的位面，耶各的骸骨之城就坐落在那。他们击退了无尽的骷髅、僵尸、巫妖，所有耶各扔在他们面前的阻碍，并最终站在了这位远古死神的面前。‘邪恶王座是我的！’暴君班恩大喊道；‘在你来得及抬起一根手指前，我就能毁灭你！’刺客巴尔威胁道；‘而我将会永远禁锢你的灵魂！’死灵法师米尔寇保证道……”

“真是可笑。”星空之击语带嘲讽的开口了，“耶各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这三个愚蠢的凡人化作一团枯骨。”

“事实恰恰相反。”反驳星空之击似乎让扎瑞尔之剑非常愉悦，“万物终结之主从它的骸骨王座上站了起来，礼貌的对三人说道：‘这把椅子是你们的了，我已经对这空虚的权利感到厌烦了。如果你们想要，那就拿走好了，我承诺将为你们服务，做你们的管家和导师，直到你们完全适应了自己的心角色。’在三个目瞪口呆的凡人反应过来之前，祂又继续问道：‘那么，你们中的谁要接管这张宝座呢？’”

“真不愧是万物终结之主。”兰斯洛感慨道，“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让那三人自相残杀……”

“确实如此，三人立即开始互相争斗，这给耶各带来了极大的乐趣，在宇宙的终结到来之前，祂还想再多欣赏一下这幕好戏。于是在三人打的快要同归于尽的时候，耶各介入了：‘你们付出了如此多的牺牲后，难道想就这么一无所获么？为什么不将这份权利分成三份，再用一个小比赛来决定如何分配呢？’”

“三个渴望成神的凡人考虑了一下，随即同意了。于是耶各拿出祂手下最厉害的三个巫妖的头骨，让三人将头骨滚过灰色荒野的惨白色的沙漠，谁滚的最远，谁就是冠军。猎杀之神玛拉一直都躲在一旁偷看，在游戏开始后，它便冲出去追逐那些头颅，阻止比赛的进行，除非同意让祂也参加这场比赛。”

“我猜那三个贪婪的凡人并不愿意分享即将到手的权利。”兰斯洛饶有兴致的推测道。

“是的，而且因为比赛被毁，班恩、巴尔和米尔寇又打了起来，以至于耶各不得不再次出面调停。”扎瑞尔之剑继续用颇为鄙视的语气叙述道，“‘让幸运女神来决定吧，这样就不用和那头野兽分享了。’三人再次同意了，于是耶各将自己的指骨折了下来，让三人来抽长短，通过这种方法来决定胜负。”

“班恩抽到了最长的那根，于是他得意的大喊，‘作为赢家，我选择成为终极的暴君，拥有永恒的统治权！我能随心所欲的制造仇恨和纷争，所有人最终都要向我的王国臣服！’”

“愚蠢。”星空之击评价道，“凡人就意味着自由意志，无论多么强大的神明，都不可能强迫所有的凡人向祂屈服，这是各个种族的造物神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显然，这三人并不具备那样的智慧。”扎瑞尔之剑礼貌的附和了自己的前辈，“第二的米尔寇随即宣布：‘我选择成为死者之王，这样我就是真正的赢家。因为万物皆有一死，神灵也不例外，当你死了之后，班恩，你就是我的了！’”

“还是愚蠢。”星空之击再次给出了评价，“没有任何限制阻止神明活到多元宇宙毁灭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死者的主人什么也做不了……”

“您当时不在他们身边真是太可惜了。”扎瑞尔之剑语带笑意的回答道，“而抽到了最短指骨的巴尔说道：‘我选择执掌死亡本身，班恩，我能毁灭你所拥有的一切，将它们交到米尔寇之手；而米尔寇，不经我的同意，你的王国将空空荡荡，所以你们两个都必须尊敬并听从于我！’这时候玛拉回来了，三个新神已经诞生，祂不满的吼叫着，可什么也做不了，而耶各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祂知道，自己终于从乏味和无聊中解放了。”

“这个还算有点小聪明。”星空之击将杯子里的麦酒全部吸完，“但我怀疑耶各只是将‘谋杀’的神职交给它，死亡的神职太重要了，甚至可以说是神力存在们的根本法则之一。就算耶各想交，诸神们也绝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