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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阁内,莫星河已经整理妥当,如今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及笄的吉时,后院里,礼物也是不停的往院子里面堆。
揽月阁的院子里,仅仅不到半日时间,就几乎堆满,都被周大民安排的人记在了礼单上,只有一些贵重的,会交给月牙或者玉壶带到房间里给莫星河安排。
比如月牙此刻拿在手里的两个锦盒,“小姐,这个是太子殿下命人送来的礼,这个是五皇子命人送来的礼,需要看看吗?”
莫星河挑眉,摇了摇头,随即又抬了手,“拿来吧。”
月牙颔首,把两个锦盒放在了莫星河的面前。
她轻轻一口外面的扣子,先打开了顾景渊派人送来的礼物。
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对耳环,耳环是渐变粉玉,下半截是妖冶红,上半段是清纯粉,交织在一起格外的好看。
玉也是较为难得的玉,只不过,比这紫陌臣和燕苏给的,要差上一成。
莫星河眼眸微挑,目光盯着那锦盒里面的耳环。
这幅耳环,她在前世及笄大礼的时候,收到过。
那个时候,她不喜欢红色,偏爱粉色,于是便觉得顾景渊为她是花了心思去寻得,所以把这个东西视若珍宝。
这一次,她看着那东西冷冷一笑,随后就把那两个耳坠子拿了出来,朝着一旁的废桶里面扔了过去。
“小姐!”
玉壶和月牙两个人一惊。
等他们话落,那东西已经进了桶。
莫星河把空盒子合了起来递还给了月牙,“收起来吧。”
月牙有些楞仲的拿着空空的盒子,整个人有些僵硬的把那盒子给放在了礼物箱里。
“人抓到了吗?”
玉壶点头,“已经控制起来了,小姐是现在去问,还是等到大礼结束之后?”
莫星河挑眉,“给她舒服了那么几日,自然是迫不及待,她那么着急想要毁了我的及笄礼,那我就在及笄礼进行的时候,毁了她。”
“走吧,带我见见那位脾气火爆的绣女吧。对了,月牙,你去前厅,请惠妃娘娘过来一趟。”
后庭院——
“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们!惠妃娘娘现在就在前厅,你们敢这么对我,娘娘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快点放开我!我就是听说惠妃娘娘来了,所以才想去见娘娘,你们半路拦我,可由理由???”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惠妃娘娘最信任的绣女,你们敢动我,我一定会让惠妃娘娘砍了你们的头!”
陈女很慌,莫星河居然没有昏迷,好好的在揽月阁里面化妆,她必须要尽快把这个消息给送出去,可是侯爷搞大了事情,就连圣上的人此刻都在侯府等待随时调遣,整个侯府就是一个铁桶,消息送不进来,她也送不出去。
可是她此刻必须等待着主子的第二道命令,若是任务完不成,那她可可就完了,她只能赌一把,想要偷偷趁着人多摸出府去,可谁知道她还没走到后院嗯,人就被提了过来。
她现在唯一能够搬出来的,也就只有惠妃娘娘了,希望用惠妃娘娘压一下他们,可以把自己给放了。
“放肆!好生大胆的丫头!本宫怎么不知你还有这般能耐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借着本宫的名头在这侯府里面耀武扬威,你可真是厉害的紧呢。”
陈女的脸色猛地一僵,就瞧见一道紫红色的长裙缓缓出现在门外,随后,房门被丫鬟吱呀一声打开,随即,她便对上了一双冷傲的眸子。
她一惊,惠妃已经再度吩咐了。
“红螺,给本宫掌嘴二十!!”
惠妃旁边的一等丫鬟红螺道,“喏。”
随即,她上前,对着陈女的脸猛然抽了过去!
“啪!!”
“啪!!!”
“啊!!”
“啊!”
“奴婢错了!娘娘,奴婢不敢了,娘娘饶命!”
“啪!”
红螺是正儿八经宫里头丫头,手指头到打红了,但是下手没有一丝停留,逐渐的,陈女的脸颊就肿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莫星河带着玉壶和月牙站在一侧,两个小丫鬟瞧见这一幕,脸色都有些微变,莫星河则是至始至终都清冷着一张小脸。
二十八掌终了,红螺回到了惠妃的身边,微微行了一礼,“娘娘,已经打完了。”
惠妃点头,转头看向了莫星河,“星河,你刚刚说,这丫头打算瞧瞧出府去?”
后者挑眉,“府外有人接应,不仅是抓了这么一个,还有一个呢,此刻正在往这边压过来,娘娘若是无事,可愿看一场戏?”
惠妃勾唇,“巧了,本宫今日心情好,也想瞧瞧是怎样的一场戏。”
惠妃话音刚落,一个婢女急急而来,走到莫星河面前行了一礼,随后道,“小姐,楚妃娘娘来了,将军夫人正在前厅接待,特来让奴婢通知一声。顺便只会一下惠妃娘娘。”
惠妃脸色一变,有些不信的反问了一句,“楚妃来了?”
一旁的莫星河眼神顿时狐疑了起来,第一时间看向了被打肿脸了的陈女,当即抓到了陈女眼底划过的那抹震撼。
她脑海当中所有的线索就开始变速的串联了起来。
惠妃起身,看了看莫星河,“今日这戏,本宫看来是瞧不成了,楚妃前来,倒是让本宫有些出乎意料,星河和楚妃,只是不知,星河和楚妃也有来往?”
莫星河挑眉,随即矢口否认,“若是星河记得不错的话,第一次见到楚妃娘娘,应该是在围猎场的时候,之后,便再也未曾见过,今日能够前来臣女的及笄大礼,臣女也有些惊讶呢,看来,臣女这都是沾了漫姨的光了。”
惠妃扬眉,没有再说什么,“这丫头交给你随意处置了,红螺,我们去吧。”
“喏。”
一直到惠妃的身子走远了,消失在后院里,月牙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呢喃到,“楚妃娘娘和我们侯府一向没有什么联系,怎么今日会来小姐的及笄大礼呢?”
莫星河红唇微勾,故意看着那陈女说道,“想来,是因为景逸王吧。”
玉壶一愣,“景逸王?楚妃娘娘难道跟景逸王的关系很好吗?”
“这你家小姐就不知道了,要想知道点什么,可得问问我们这位惠妃娘娘身边贴心的绣女了。”
被点名,陈女身子一缩,突然就想到那日莫星河对他们用刑时那丝毫不眨眼的狠辣,她顿时怕了,“不管奴婢的事,奴婢真的不知道。”
“知不知道,你现在说了可不算,冷一,把侯府家法全部都给她用一遍,我倒是很好奇,她的嘴能有多严实。”
冷一颔首,“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会问出小姐想要的东西。”
“来人,上家法。”
“不要……不要,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莫星河可不想再今日这种日子见血,是以,带着月牙和玉壶两个人回了揽月阁,“岑溪还没有前来吗?”
玉壶皱眉,有些意外,“按理来说应该是来了的,只是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有些奇怪。”
莫星河挑眉,一抬手推门的时候,随即察觉到了什么,“月牙,玉壶,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
两个丫鬟应是,莫星河便推开了房门。
屋内,男子一席雪白色的长袍缓缓立在房内,宛若雪山之巅的冰昙,冷傲又无端让人迷恋,他手中拿了一个卷轴,眉宇间满是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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