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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见到洛天初破坏了封泥,吓得大惊失色,失声道:“你。。。你怎么可以拆开信封!这不是要我的命么!”洛天初将信放回信封,揣进了怀里,道:“有这么严重么?”信使几乎哭出声来,道:“丢失前线军报是杀头的罪!你害死我了!”洛天初歉然道:“对不起,不过这份军报对我十分重要,不能还你。”金国信使沮丧道:“就算还给我也没用了,打开印泥是杀头之罪,我已是将死之人了。”洛天初道:“我很抱歉。”金国信使嘶喊道:“道歉有什么用!”洛天初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道歉只因为我要杀了你。”信使止住哭声,惊惧的看着他道:“你说什么?”洛天初叹道:“若放你走,你定会去前方的驿站告发我,粘罕也就知道信件遗失,会加强戒备,对我军不利。所以只有杀你灭口。”金国信使已猜出他是反贼一党,赶紧抽出马刀护住身子,声音发颤道:“你。。。你别过来。”洛天初上前道:“你放心,你会死的没有痛苦的。”说罢挥剑割断了他的喉咙。洛天初没工夫掩埋尸体,拖到了林中便骑马匆匆走了。
一日后来到陕西地界,距潼关只剩半天行程。前方是前线重地,齐兵在这里加强了警戒,所有客商行人一律不得进入。道间摆放着一条栅栏,齐腰般高,两名齐兵懈怠的拿枪把守。另有八名齐兵在后方的凉棚里纳凉,棚中摆放着一张桌子,堆着十几两散碎银子,不用问也知是搜刮过往百姓得来的。
有一对背着药篓子的采药妇女正在棚中接受着齐兵的盘问,因见女儿略有姿色,齐兵迟迟不肯放行,他们目光猥琐,言语下流,讨着便宜。那女孩十六七岁,清秀貌美,一个劲儿的往老父身后藏,老父敢怒不敢言,只好堆着笑脸说着拜年的话,掏出仅有的一两三钱放到桌上,求军爷放其一马。齐兵根本没把这点钱看在眼里,仍不住地调戏女孩。
洛天初策马赶到,正见到那几个齐兵推倒了老父后淫笑着揪这少女往林子里钻,还没进林子就已开始动手动脚。少女浑身战栗,泪流不止,却无反抗的勇气。老父爬上去紧紧抱住齐兵裤腿,嚎哭哀求,又遭金兵一通拳脚,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掉落。
洛天初大怒,当场抽出长剑杀了过来。栅栏后的齐兵还没来得及喝止,他已提马越过栅栏,马蹄正好蹬在其中一人的前胸上,肋骨断了数根。另一名人刚要喝骂,长剑已刺穿了他的嘴。凉棚里的齐兵听到动静,扭头见同伴被杀,大惊失色下再无心思调戏少女,纷纷抽出兵器涌了过来。
有个头头似的人物头戴圆形军帽,身穿灰色军服,手持长枪气势汹汹走了过来,怒喝道:“哪来的鸟厮!敢杀我兄弟!”洛天初不紧不慢跳下马来,持剑在手道:“恃强凌弱的鸟人,全宰了才干净。”齐兵头目的鼻孔张了张,呼出两股忿气,大喝道:“剁了这小子。”身后两名齐兵挺枪冲了上去,洛天初身子一矮便从空隙闪过,同时听见两声惨呼,一名齐兵被刺中小腹,肠子流了一地,另一个的后心处留着一道伤口,走了两步轰然栽倒。
剩下齐兵大惊失色,那齐兵头目看出他是高手,态度马上怂了下来,道:“请问阁。。。阁下尊姓大名。”洛天初在尸体上擦拭着剑锋,道:“洛天初。”齐兵都惊呆在当场,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是关中悍匪的首领。洛天初的名气虽大,却没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民间传说他是类似于张飞一样的壮汉。齐兵对视了几眼,同时向后撤去。
洛天初冷笑道:“想跑?”头目大叫道:“扯呼!”说罢撒腿就跑。可刚迈出一步就已人头分家,无头尸体尚跑出几步才屈膝倒下。剩下七名齐兵怪叫一声分散逃跑,洛天初捡起地上石块,手上加以内力,“嗖嗖嗖”掷出五块石头,五个脑袋被砸的脑浆迸裂,扑倒于地。他见地上已没有趁手的石头,便甩手掷出长剑,刺死一人,同时飞身纵起去追最后一人。他两个起落便追到那齐兵前面,那齐兵挺枪便刺,洛天初抓住枪杆折将其折断,拿着有枪尖的半截扎透了齐兵的天灵盖。
全部解决后洛天初取回长剑,收入剑鞘。采药父女吓得抱在一起,浑身哆嗦。不到一盏茶功夫便是十条人命,他们不害怕才怪。洛天初蹲在他们身旁轻声道:“你们别怕,我不是坏人。若不杀光他们,他们以后还会来找你们麻烦,这点钱你们拿着,好好过日子罢。”他拿出钱袋,全交给老父手中,道:“快走吧。”
那少女仗着胆子道:“你。。。你就是洛天初么?”洛天初微笑道:“是的,我就是洛天初。”少女道:“那。。。那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么?”洛天初笑道:“小妹妹,以后我们天各一方,只怕是很难了。”那少女道:“我。。。我们其实并不打算走远,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去长安做点小买卖,在长安没有人会欺负我们的,对吧?”洛天初笑道:“谁要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就是。”少女喜道:“那我和爹在长安开医馆,你有空可要来看我们啊。”洛天初已准备离去,起身道:“好的。”
刚走出几步,那少女又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找我?”洛天初只好转身问道:“请教姑娘芳名?”少女道:“我叫凌芝儿,认得我的药民们都唤我灵芝。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洛天初点点头道:“好的,灵芝姑娘,咱们后会有期。”说罢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待他走后,凌家父女也缓缓起行,凌父问道:“芝儿你刚才说的当真么?我们真要去长安?”凌芝儿道:“爹你没听他说在长安没人会欺负咱们么,不然我们又能去哪呢?总要找个依靠吧。”凌父道:“我们大可以再往西走,川陕之地药材丰富,正是我们的去处。”凌芝儿摇头道:“我不去。”凌父不解道:“为什么?”凌芝儿望着洛天初离去的方向道:“因为我想再看到他。”
一路来齐兵共设有五座岗哨,洛天初为了节省时间全部硬闯通过。凡试图拦截的都做了剑下之鬼。齐兵也都是汉人,洛天初为助纣为虐的同伴感到惋惜,他倒更希望能杀几个金兵。只是女真人在军队中担当精锐,像这种查岗的任务就交给了战斗力最弱的齐兵担当。
到了黄昏十分,洛天初终于望见了金兵的营寨。七座营寨设在广阔的平原上,前方两座营寨,中间三座营寨,后方两座营寨,寨与寨间相隔五十丈,全体出寨时不至拥挤,又紧密的连接一起。方圆数里的树木皆被砍光,想来偷袭的军队根本无从躲藏,也别想用火攻。还未入夜七座大寨内已经灯火通明,将士们埋锅造饭,升起数百股袅袅轻烟。让洛天初惊讶的是十万军队的营寨竟无一人高声喧哗,士兵们的行动井然有序,巡逻警戒,做饭吃饭,喂马操练,各尽其责,恪守军纪。这样的军队再加上粘罕那样的统帅,将是所有敌人的噩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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