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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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海格，斯拉格霍恩教授和我一起来了，海格。”

“你没惹上麻烦，是吗？”海格突然紧张得抬起头说“你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城堡的。我知道那时我的错。”

“没有，当他听说我来的原因，他很高兴和我一起来，并对阿拉戈克说再见。”哈利坚定的说到。“它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我想他说他最好带些酒来，以向阿拉戈克致敬……”

“他会么？”海格说道，他的表情既惊讶又显得感动，

“那的确，哦，他的确很好，我之前还没和斯拉格霍恩一起做过什么呢，进来看看老阿拉戈克，好的，他会愿意的，阿拉个克会愿意的。”

不过，当哈利看到那只腿缠绕交错的死蜘蛛时，哈利私下想，对阿拉戈克来说，斯拉格霍恩的意义无非是提供了许多新鲜的美味。

而阿拉戈克对于斯拉霍恩来说，除了魔药助剂之外，估计也就是几百个金加隆的价值了。

“所以……我们要把它埋在这儿么，在你的院子里？”哈利有些诧异，他看着海格。

“只要走过南瓜地一点就好了，”海格用近乎窒息的声音喊道，“我已经挖了一个……呃，坟墓，你知道的，只要想象我们要在哪里说些美好的事情，你知道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然后停止了，用他的葬手帕擤了一下鼻子，这时有人来敲门了，是斯拉格霍恩，他带着一条暗黑色的围巾，手里还拿着几个瓶子。

“海格，听到你失去了朋友，我感到很伤心。”

“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没有让哈利关禁闭。”海格抽泣着说着。

“你还没有梦见它吧，这真是个悲伤的夜晚，可怜的生命，它在哪儿？”斯拉霍恩短暂的默哀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就落到了阿拉戈克的身上。

他们三个走到后面的地上，月亮的光芒通过树林，反射到海格的窗户上，黯淡的照在阿拉戈克的尸体上，它的尸体正被放在一个刚挖的大坑边上，大约有10英尺深。

斯拉格霍恩向前走了两步，阿拉戈克头上的8只眼睛黯淡无光的看着天空，在月光下，它的大螯一动不动。

斯拉格霍恩说：“高尚的生命啊。”

“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些生命是美丽的”，海格说，豆大的眼泪从他的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了下来，“我从不知道你也对这样的生命感兴趣，贺瑞斯。”

“兴趣？亲爱的海格，我尊敬他们，”斯拉格霍恩说着，从阿拉戈克的尸体旁走过来。哈礼看到瓶子的光在他的斗篷下闪烁。但是海格只顾擦去眼角的泪水，没有注意到。

好吧，现在确实不是关注这种事情的时候，不管怎么样，斯拉霍恩的说辞确实让海格的心情有所缓和。

即便哈利对于斯拉霍恩会尊敬一个巨蜘蛛这样的鬼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打算相信。

“那么，现在，该是我们的朋友入土为安的时候了吧。”斯拉霍恩说到，海格点点头，向前走去，他举起阿拉戈克巨大的身体，口里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然后把尸体投进坑里去了，尸体触到坑底，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海格看着，然后又哭了。

“当然，我知道那对你是很困难的，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斯拉格霍恩说，“为什么不让我说一点呢？”

哈利想他一定从阿拉戈克身上得到很好的毒药了，斯拉格霍恩从坑边走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满意的假笑，这让哈利有些不太舒服，不过，他也不打算扫斯拉霍恩的性质。

斯拉霍恩用一种缓慢的，令人印象深刻的语气说，“再见了，阿拉戈克，蜘蛛之王，虽然你的身躯将会腐烂，但是你的灵魂将会在你织好网的森林游荡，愿你的子孙繁盛，愿你的人类朋友得到安慰。”

“它……它的确很漂亮。”海格喊着，倒进了旁边的土堆，哭得比以往都要用力。

“这儿，这儿，”斯拉格霍恩说道，挥着他的魔杖来召起泥土埋葬阿拉戈克的尸体，“结束这一切，那么现在，让我们进去喝一杯吧。”

哈利扶着他另一边。

“哈利，对，来吧海格……”

“干得好我们走。”他们把海格扶到桌子边的椅子上。牙牙，他已经在葬礼的时候躲在了篮子的下面，现在在他们的腿边蹭来蹭去，又像以前一样游躺在了海格的膝盖上。

斯拉格霍恩扒开了一瓶他带来酒的塞子。

“我已经测过它是否有毒了。”斯拉霍恩坚定地告诉哈利，之前的毒酒对于斯拉霍恩的影响非常的大。

“当然，教授，我相信你。”哈利说到，诚恳的说到，斯拉霍恩显得十分受用，他把大半瓶酒倒在了海格的水桶似的酒杯中递给海格。

”我让一个家养小精灵试了每一瓶酒，在那样遗憾的事发生在可怜的鲁伯特身上之后。”

哈利顿时心里一惊，如果赫敏在这里，哈利几乎可以想象出赫敏的表情了，如果他听到了这样粗暴的对待小精灵，毫无疑问，赫敏绝对是会爆炸的。

小精灵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

哈利突然间想起了多比还有克利切。

小精灵虽然有很多的问题，但是至少，就哈利所熟知的，单单只是克利切，在通过凡林的诉说之后，哈利收获的也是满满的感动。

或许真的，赫敏的那个家养小精灵促进协会还是十分靠谱的，到现在为止，至少哈利不止一次的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就在哈利想着，斯拉霍恩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这是给你的……哈利。”斯拉格霍恩分了第二瓶酒。

“这是我的。好的。”哈利说着，他并不排斥这样的饮品。

斯拉霍恩顿了顿，然后把酒杯举高说，“为了阿拉戈克！”

“阿拉戈克！”海格和哈利重复道。海格和斯拉格霍恩都一饮而尽。

然而哈利，受到幸运药水的指引，知道他一定不能喝，所以它仅仅指装作喝了一口，然后就把杯子重新放回面前的桌子上。

“我从一个蛋里把它孵出来的……你知道……”海格伤感说，“刚出来时他很小，一个小狗大小。”

哈利暗自咂舌，一个小狗大小的蜘蛛？

如果让罗恩面对的话，罗恩绝对会疯掉的。

“幸福啊！”斯拉格霍恩说。以前把它藏到一个学校的壁橱里，直到……好了……”海格的脸阴沉了下去，而哈利知道为什么：汤姆.里德尔曾经让海格被霍格沃兹开除，并污蔑他是打开密室的人，用这样的事情来掩盖真正的密室，而哈利也能够抵达哪里，而现在，显然还要加上一个马尔福。

然而斯拉格霍恩好像并不想听，他仰脸盯着天花板，那里有一些黄铜的光学仪器，还有一个长而且光滑的白头发。

“那是个独角兽的毛发？海格？”

“噢，是的，”海格淡淡地说”从他们的尾巴上摘下来的，它们挂在禁林的树枝上了，你知道的……”

“噢，亲爱的，你知道他们知多少钱吗？”斯拉霍恩痛心疾首的说着，不过海格显然不太在乎。

“如果有动物受伤了，我用他绑绷带，”海格耸了耸肩，“他们很结实的，非常结实。”

斯拉格霍恩又喝了一大口，他的目光开始非常仔细的扫视这间屋子了，哈利知道，它是伪造更多的有价值的东西，以便从这位受伤的的朋友身上捞取好处。

确实，凡林有时候也这么做，一旦需要找什么生物性的材料，找海格总是没有错。

从龙的一切，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凡林似乎还在海格这里搞到了一小节毒角犀的独角。

蜂蜜酒，凤梨，天鹅绒夹克。他为海格和自己填满了酒，就问起这几年生活在禁林里的动物和海格是怎么把他们照顾起来的。

海格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健谈起来。斯拉格霍恩也对海格的解释奉承起来，还专著的讨论。

幸运药剂引起哈利注意力这点，他发现酒精让斯拉格霍恩有些敞开心扉了。

哈利还没有试着不大声说出咒语就得到迷惑药剂。

但想到它不可能在今晚做到他是可笑的：确实，他自己笑了笑然而并没有引起斯拉格霍恩和海格的注意(现在故事已经变成那幢非法的龙蛋买卖上了)。

他把魔杖从桌子底下指向空酒杯，马上又装满了酒。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斯拉格霍恩和海格开始为每个人敬酒：为霍格沃茨，为邓布利多，为小精灵造的酒，为……

“哈利波特！。”海格大叫道。酒从他的下巴溢出。

“是的，的确如此。”斯拉格霍恩嗓音糊的叫道，“大难不死的男孩儿，被选中的人——好的——诸如此类的东西，”他喃喃自语，喝干了他的酒。

这让哈利有些无语，可是他还能怎么样？

表面笑嘻嘻，必须承认，哈利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喝酒了，因为清醒的状态下，哈利很难融入到斯拉霍恩和海格的氛围里，他现在只能坐在一旁呵呵的傻笑。

很清楚的，幸运药剂在冥冥之中带给哈利的提示，这不是时候。

又过了不久，海格又开始哭了，在这期间，斯拉霍恩也成功的蛊惑了海格，海格把整根的独角兽的尾毛都给了斯拉霍恩教授。

斯拉霍恩哭着把它装进口袋，“为友谊干杯！为宽容干杯！为十个金加隆一根的毛干杯！”

一会之后，海格和斯拉格霍恩就坐在一起，一边搂着对方，一边用缓慢的音调唱着一首关于叫odo的死去巫师的忧伤歌曲。

这感觉到还像是那么一回事，渐渐地，海格也停住了哭泣。

然后，在酒精的麻醉下，海格逐渐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啊，夭折的好处，”海格感叹着说道，当斯拉格霍恩还在唱着重复的段落时，海格的目光落到桌子上，斜眼看着哈利，“我爸爸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不象你父母那样，哈利。”

说着，豆大的眼泪又从海格布满皱纹的眼角渗出，他抓住了哈利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

“我从不知道我那个时代的最好的巫师，……这真时可怕的事情。odo是个英雄，无聊的人们使他回到家，到那个他从小知道的地方。”斯拉格霍恩悲哀的唱着。“他们骗odo要他戴着帽子进去休息。令人悲伤的是他的魔杖断成两截。”

嗯……这首歌大概是在需求这个不清楚名字的巫师悲剧的一生。

英雄？

那个英雄没有一点悲伤的过往或者，正在经历着悲伤。

因为成功而被人记住，而因为死亡而变得伟大。

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还有很多因为失败而变得无比耀眼的家伙，必须承认，有的时候，这种事情会变得很扯淡，也很复杂。

“可怕……”海格嘴里嘟囔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滚向一边，靠到哈利的胳膊上睡了，还打着响亮的鼾声。

“对不起，”斯拉格霍恩打了个嗝，“为了让我活的长一点所以我不能再唱了。”

“海格不是在说你唱得不好，他在说我死去的父母。”哈利善解人意的说着。

“噢，”斯拉格霍恩又打了一个大饱嗝，“哦，亲爱的，是的那实际……哦……那实际上是很可怕的……很可怕……”

斯拉霍恩想了半天，不过，看起来酒精的麻醉让他好像忘了要说什么，于是斯拉霍恩就起身把杯子满上了。

“我不……哦……我不认为你记得这事，是么哈利？”斯拉霍恩笨拙的问道。

“不……哦好吧，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哈利在海格的鼾声中盯着蜡烛的光点，“但是我知道那以后发生了什么，我父亲先死去的，你知道这事么？”

“我……哦……我不知道。”斯拉格霍恩用一种安静的口吻说道。

场面一瞬间变得有些肃穆，确切的说，十分的凝重。

有关于哈利的父母，在斯拉霍恩的眼中，估计也就只有生下了哈利这样的价值了。

谁也不知道斯拉霍恩疼爱莉莉到底是不是真的，至少，他对哈利来讲还算不错。

一个有些势利眼的老头？

充满怪癖的巫师。

或者，一个智者，至少在魔药方面，斯拉霍恩的成就也不是随便哪个大师能够比拟的，作为斯莱特林的前院长，能够在霍格沃兹乃至于魔法界脱颖而出的家伙，必要的尊重还是要保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