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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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放学,许欢颜依然恍恍惚惚,眼角的余光不时扫着在后排收拾东西的男生。
季漠,季漠,使劲甩了甩脑袋,她还是想不起她在哪里见过他。
但是这股由心而发的熟悉感是骗不了人的,她们应该认识,至少,她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对了,小颜子,我有个不幸的消息要通知你。”
与许欢颜并肩走出凌云楼,沈桃面露难色。
“这个世界怕是没有人比我更不幸了,姐们,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额……老头子让我滚回家里去住。他从今天起给我安排了九十九场相亲,我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被相亲占满了,所以不能继续陪你住校了。”
她的苦逼相亲生涯从今天晚上开始拉开了帷幕。
“相亲?回家住?”
许欢颜沉吟半晌,终于领悟了两者之间的联系。“也就是说……过去我们扯淡撩闲的美好时光都要变成你无休无止的相亲地狱了?屁桃儿,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她作为屁桃儿最好的死党闺蜜,怎能不祝福她早入地狱?
“我呸!你个没良心的!”
叫嚣着被沈家保镖压上车,沈桃还不忘记转身朝她挥挥拳头。
笑着送走屁桃儿,她却愁了脸。
现在怎么办?
一个寝室八个人,除了沈桃之外,其余六个人都跟她不对盘。
纠结的杵在校门口,放学的人潮也走的差不多了。
夜风袭来,她摩挲着手臂,不知该何去何从。
季漠从楼里出来,远远看到了现在校门口,孤零零的女人。
哼,上一秒她还笑话他的名字,这个女人此刻的境遇又比他好到哪去?
身后突然掠过丝丝凉意,许欢颜倏地回头,撞进了他阴鸷深沉的眼睛里。
这厮,貌似也跟她不对盘。
“哥们,怎么着?你也不住校?”
寄宿学校中当然不全是住校生,高中里大部分学生都家住本地,为了放学能拉帮结派的玩乐,她们才大部分选择了住校。
季漠冷冷看了笑颜如花的小矬子一眼,“女人太主动就是自贬身价。”
潜台词就是,想上小爷的床?爷还嫌你马蚤了呢!
许欢颜一番好意却热脸贴了冷屁股。本来想着请新同学吃顿饭,沟通一下感情,顺便确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见过他……
“新同学,过分的自信就是自恋。自恋是病,得治。”
她主动?他全家都特么主动!
“嗯?小爷有的是本钱让你看看什么是魅力。自信,不过是魅力的一部分罢了。不过今天小爷与佳人有约……改天,再让你长长见识。”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多话的人,但是每次看到这个跟他横眉竖眼,多次受挫还试图跟他搭话的女人,他就忍不住想要调戏她一番。
转学到国内,原来也不是这么无趣。
霸道拉风的机车轰鸣着甩尾离去,气的跳脚的许欢颜只吃了一肚子灰。
“呸!劳资脑袋被地沟油泡过才会觉得认识你!”
郁卒地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宿舍方向走去。
不等她走到宿舍,一道熟悉的背影蓦地撞入她的眼帘。
“老牧,你怎么在这儿?”
牧袁是二叔的左膀右臂,简称“二把手”,其实就是二叔的贴身私人助理,所有秘书的活儿他都干了,不是秘书的活下班之后他也得埋头干。
跟了二叔,老牧可是牺牲大了。
“姑奶奶,快跟我走。”牧袁在女生宿舍外守了半天,受到了各种鄙夷目光的洗礼。许欢颜再不来,那些女生的脸盆香皂可能就顺着窗户扔下来了。
她不明所以,一路被老牧拉着上了他的越野车。
越野车疾驰而去,她安全带都没系好车子就滑入了车流。
“老牧,你是不是看****被二叔发现了?蛋定蛋定,人都是会犯错的,圣人都不例外。”
奸笑着打量着一脸严肃的牧袁,老牧很少露出这种苦逼的表情,上一次就是他看****被二叔发现,之后……老牧差点被二叔扒掉一层皮。
“什么毛……咳咳!”
牧袁正专心开车,谁知道许欢颜语出惊人,险些尴尬的手滑撞上旁边的防护带。
“老袁,你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肩膀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力被勒的生疼,许欢颜一张清丽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
“小祖宗,老大手臂伤了,现在还不肯让医生止血。你可赶紧去看看吧!”
老大下午接了一通电话后突然离开公司,他欲跟随却被命令留在公司。直到他接到老大从家中打来的电话赶过去才知道,他离开公司后在高速上遭遇了伏击。老大这等身手还见了血,可见对方准备之万全。
“等等,你是说二叔受伤了?”
牧袁一下子交代了太多重量级的信息,许欢颜一时间难以接受。
厉少璟……会受伤?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回到别墅,灯火通明的巴洛克建筑让她不再怀疑。
二叔跟她在家的时候只有一楼吊灯是常亮的。
急匆匆的跑进去,在玄关换了鞋子她就直奔三楼。
二叔的卧室外站着四名黑衣保镖,黑超遮面,杀气凛然。
看到许欢颜后,人高马大的保镖们齐齐颔首,“小/姐!”,随后让开了路。
许欢颜哭笑不得,别墅内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弄得好像有什么恐怖袭击似的。
她还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是厉少璟搞出来的小把戏,没事逗她玩不就是他的乐趣?
但是,许欢颜见到家里这个阵仗后突然怕了。
他真是只是手臂受伤?
瑟缩着收回试图转开房门的手,她求助似的看向紧随其后的牧袁,“老牧,你没骗我吧?他只伤了一条手臂是不是?你可别糊弄我,我……我的小心脏容易偷停的!”
牧袁看出她的恐惧,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老大只伤了手臂,但是他一直不肯让医生替他治疗。”
再不进行治疗,老大的手臂说不定就废了。
“卧槽,那你特么不早说清楚。吓死劳资了!”
拍了拍胸口,许欢颜神色一松,大喇喇的开门进去。
直到放学,许欢颜依然恍恍惚惚,眼角的余光不时扫着在后排收拾东西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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