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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是伴着她那句话哭到虚脱,她晕死过去,臧枳一身是血的走了出去,过往的人无不关心他。
不论是虚情还是假意都会表现出一股担忧的感觉,而臧枳落在中间,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心却像一块浮冰永远都那么孤立无援。
“快去叫医者…”看着臧枳仍旧往前走,身后的老迂腐只是跟上,这才道:“王上此番做法是明智的,如果叫那见识短浅的乡野村妇与二殿下不知名的小杂种生下来,皇陵里的王氏怕是会因此借题发挥,到时候王上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既然都已安排妥当,还需要在同我说吗?”臧枳只是甩了甩衣袖,冷漠的狭长眼睛像是利刃一样扫向后面的老迂腐。
“我看王上伤的不轻怕是那野妇不知轻重的误伤到了你,既然如此,不如找个医者来瞧一瞧,毕竟以王上身体重要。”
“我很好。”臧枳云淡风轻的说着,但这的确,因为真正痛的是心,躯壳上的,臧枳从没怕过。
在死人堆里,臧枳最蠢的一次被人暗算小腹都被痛出了血窟窿,内脏都翻在外面,那个时候他都没吭一声。
因为知道有人害他,所以更应该好好的活着,哪怕现在不好,也要给自己鼓励,没有办法他就把地上不要的箩筐捡起,扣在自己的已经脱垂的内脏上,那个施工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等到救援的。
躺了两年,从先前的自理能力缺陷到一点点改变,是那份痛给臧枳带来了无限的力气。
直到现在他可以发号施令是这天下的最高统治者有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这一切。
只是记忆早就不在那么清晰,甚至已经模糊不堪。
“不过…她依旧是我的王后,为此你刚刚的称呼就已经很让人恼火了。”
“王上你要一视同仁啊她可是可二殿下私通的狐媚子,如今二殿下被暂时囚禁,只所以没有被流放那是因为重病,倘若病好了还是逃不过这命运。”
“这狐媚子腹中的邪物也被清理干净了,又怎么能叫她活着呢。”
“做绝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们教我吗?”臧枳只是阴冷的说着,他一双透着股怒气阴翳的眼光,只是落在虚空中。
后面忽然没有了声音,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倘若臧枳此时是直视他的眼睛,那他真的会死无全尸。
因为臧枳从来都是一个决绝狠厉的人,他能把事情做到无法挽留的地步,用他生身母亲例子形容。
青灯古佛一辈子不得离开皇陵半步,任谁都知道王太后到死都不会喜欢跟着先王却叫她死都要陪伴在先王身边。
何其可怕。
“我只是不想叫任何别的事情误了王上的清晰思路,王上该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那些事情不该做。”
“你想的太多,甚至僭越君臣之礼,我可以叫你去死的懂吗?”臧枳只是一身的黑色锦缎似乎随风飘散。
屹立在哪儿的只有一个带着血的空壳子,臧枳低头冷笑一声,没有人能够威胁了他,更没有人能说教他。
“是老夫僭越了。”
“下不为例。”臧枳只是顿了了顿手,这才帮眼前白发鬓鬓的须臾老人整理了下随风而乱的头发。
“叫个医者给她看看,这事你做我才放心。”臧枳不知名的笑了笑,这才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上的那个人,他老的都要成精了,甚至在都是培养过先王的人,便自持清高。
动了动眼珠,那人开始慌乱了起来,因为臧枳正在间接的告诉他,阿兰对于他臧枳来说无比重要。
就像他那还未懂事的外孙一样,臧枳只是稍稍说了几句就引的那孩子小住宫里一阵。
“至于什么时候能出宫也未可知?也许是下一秒或许就直接死了呢?”从来都觉得臧枳是觊觎他效忠三位开祖仁王,却不成想,臧枳其实谁都控住不住。
他有多么狠,就有多么嫉恶如仇。
身后的人便不得不就范,更是不敢再打让阿兰去死的心思,就算他在有权威,可是如果在他这断了香火。
那就是罪过了…
他家人丁稀缺,一脉单传却只剩下个女儿,好不容易这个女儿有了一个孩子,还是男娃娃,他激动的要命,现在他却被臧枳拐跑了。
等他撒手归西,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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