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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还留着他给的纱幔带子如琉璃般的光亮在脸上点缀,没有修饰的唇,还有那一直愁眉不展的眉梢。
轻薄的衣裳与肌里十分贴近,那一抹雪白像是压在轻衣上的最后一稻草,微微侧在一边。
臧枳只是抬手摸了摸阿兰那一双伤眼,他似有些笑,牵起唇角带着些茫然的叹息。
臧枳最终还是站起身手指有些发白,身体也有些站不稳,一步一步的,渐行渐远。
孟犹怜一双小手扯着臧陵的手前脚进来起来,臧枳已经人去楼空。
“咦,那个坏蛋怎么走了?”孟犹怜自己淡淡的抬头看着臧陵,她有些愧疚:“对不起叫那个坏蛋跑了,没有做到。”
臧陵只是抬手捏着孟犹怜的下巴这才思量半晌这才幽然的笑了笑,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呵护,这才道:“孟儿,真是好孩子,有你帮我看着姐姐,我真的不怕什么了。”
“暧,你说什么呢?”孟犹怜只是有些不高兴,她把指尖放在耳朵上勾了勾,这才道:“姐姐需要你管,无论换成谁我都一样,只是我看姐姐对那个坏蛋不理不睬的,他还来骚扰姐姐,想找个人撵出去他的。”
“真是个小机灵鬼。”臧陵这才将伏下的身体支了起来,四处扫了扫,这才拿起孟犹怜的茶水瞧了瞧,这才道:“过来,喝下去。”
“为什么?”孟犹怜这才疑惑的问道,眼前这个人怎么这么怪呢,这才拿起茶水甩了臧陵一脸。
臧陵怔了,他似那隐匿在角落里不易发现毒蘑菇,水低落再脸上,嗅觉中都有一股清茶的味道,抬手,扯了扯上面的叶子,这才扯起孟犹怜的脖领子,这才道:“我想了想也许不该留着你。”
孟犹怜被吓的有些傻了,只是怔怔的抬起头动了动唇:“你说什么?”
“没事,我就是想请求孟儿帮我。”臧陵一副恳求的样子,他笑容中还有些纯粹的模样,只是抬手摸了摸孟犹怜。
“你真是的,刚刚拽我衣领吓死我了。”孟犹怜只是笑了起来,眼睛中也连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我就是想留在姐姐这儿吃饭嘛。”臧枳这才抬起一双桃花眼蜿蜒着一丝沟渠般的笑。
可是就是找不到阿兰,臧陵心口有些起伏,这才像是失去主心骨似的掀帘。
眼见阿兰只是被扯去了纱幔带子,整个身体被笔直的放在那儿,衣衫整齐,却露出了那个明晃晃的扳指,它挂在阿兰的脖子上。
臧陵开始头痛了起来,他跪在阿兰旁边,手指清晰的能听到吱吱的声音,这才想要扯下阿兰脖子上的悬挂着的扳指。
却被一双手抓住,臧陵一双手贴近了阿兰的心窝,就见阿兰睁开了眼睛,她好像睡了好久。
握了握手里的扳指,阿兰这才从榻上摸起自己的纱幔带子,手指却与臧陵的手触碰。
“我来给姐姐带上。”臧陵显得很小家子气,他扯过纱幔带子,青红一线间就绑住了。
“我想吃姐姐的饭菜了。”臧陵只是手臂落下,一双眼睛里带着奇妙的柔光,似在放射自己燃烧的心。
“我从没有完整的吃过姐姐的菜,我没有母亲,没有朋友,就连他也要杀了我。”
阿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杀了他,你这样气馁是不想给姐姐报仇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悄悄换他的茶叶包,他发觉却没有换,还一直喝着。”臧陵只是淡淡的分析着,他把头放在阿兰的肩膀上。
臧陵以为阿兰会伤心的,也许报仇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阿兰只是说说呢又或者说她就是不舍得才叫自己动手的呢。
“他一定是没发现。”阿兰低头笑了笑,这才道:“他比谁都爱惜他那条命。”
“你想营造出臧枳病死的情形,好顺理成章的被拥立上位,可是你忽略了臧枳的雷霆手段,他会杀那些人的。”
“怎么?姐姐心疼那些人?”臧陵像是有些吃醋了似的,他勾起阿兰的发丝:“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其实我这个王位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关键是姐姐要和我一条心。”
“给姐姐报仇是我毕生梦想。”
“姐姐会为我守身如玉的对不对,至少现在你对臧枳已经没有感情了是不是?”狠狠的吻上了阿兰的唇,臧陵只是把阿兰又按在了榻上。
阿兰摸到了臧陵心前的一道疤,这才颤了一下,把头别开,调整了下凌乱的呼吸。
臧陵低头,泪水从眼眶滴出,顺着臧陵那鼻梁划下,他双手不在拢着衣裳,这才叫阿兰看着有些真切。
“是不是…很难看,很丑?”臧陵吸了一口气,眼泪吧嗒掉在了阿兰的脸颊:“姐姐,你摸着它。”
“我这样你是不是嫌弃我。”臧陵摇了摇头,与那决堤的泪水相比是巨大的锋芒,他俯下身来:“姐姐不如让我直接杀了他?”
“你就这么恨他吗?”阿兰笑了,因为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心软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没有人能迫切的希望臧枳死。
“姐姐恨了我便恨了,所以姐姐不能忘记对他的很恨永远不能。”
臧陵捕捉阿兰的心口,似乎咬出了血痕,即使轻衣为撤却还是蛰伏在阿兰的身上:“如果姐姐也能为我生个一儿半女的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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