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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缓过神来,金和银是真的有些疲乏了,正好赶上秋意正浓,那风吹着在腿边激气一丝冷意,这才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
颜香只是微微站了身来,金和银抬头就见她不知道从那儿拿来给自己垫的的软枕。
微微放在自己身体上,金和银用手把着才没掉下去,低头笑了笑,嘴角似乎都轻盈了许多。
金和银微微侧着的碎发,只是淡淡的吹着,上一秒勾起的唇角下一刻就变得深不可测。
金和银继续揉着那软枕,身上还披着临来时的披风,从前她怕冷,现在却不由的更加畏惧起来。
这才能体现颜香这小家伙的贴心,金和银也算是在这僵局中持久了些,这才抬起那被风吹的有些迷了的眼,这才道:“父亲,女儿身体不适,实在是抗不了这么大的风,想回去休息了。”
北帝虽然裹着一身的绒锦缎,但是也有些微冷起来,所以便很合情合理的开口:“祁儿倒是可以搬去同你母亲住些时日,她晕厥过去许是身体熬不住,而我知道她最疼爱你,虽然窈儿常去,但也不见精神。”
“女儿恐自己此去叫母亲触景生情,倒不如暗自发奋,让这残躯尽快步行,那时在到母亲跟前,也算给个惊喜,说不定那些坏的杂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北帝觉得说的在理,却无意间想到了还有些事情他忘记说了,这才把衣襟端的厉害,暗自思衬了好久,这才道:“今天这事做的委实是有些过分了,窈儿平时也算是懂得规矩,现下怎么能犯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小醋,平时争强好胜,我也就当过去了。”
“如今祁儿身体要恙,还不知收敛,须知姐妹一条心。”先前北帝还和颜悦色,可能是颜香脸上的巴掌印实在是太骇人了,以至于北帝浮想联翩到自家小女儿脸上。
这才怒吼出来,北帝的脸上黑漆漆的,这才甩了甩袖子:“张公公,传我命令,窈公主做事有待亏欠,禁足寝宫三月有余,想想到底哪里做错了。”
张公公只是带着北帝那口头命令就匆匆的走了回去。
看着这秋天树上硕果累累,本是一片丰收之意,先前北帝心情还算舒畅,经历了这些事情,已然是气的不行不行的。
金和银倒是没有作态说一些圆滑的关心之语,即使她心里有那种想法那也是真心实意,只是凭着这一腔热血的,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不说也罢,北帝临走之前只是嘱托了颜香和揽月要照顾好自己,金和银还是一言不发。
只是待人群散了之后,金和银仍旧是一副警惕的样子,她的眼底有些光亮泛着。
而颜香只是松了一口气,这才用眼睛四处打量着韶揽越,本以为他是个胆子小的,却没想到是胆子最大的,竟然一言不合就告到圣上哪里去了。
扳回一局之后,颜香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却听见金和银凌厉的声音,虽然像是扶柳般弱不禁风,但却带着精上的强劲:“你们须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受人欺负或者受了委屈,也要学着忍。”
这大概是金和银昏迷这一年多才悟出的道理,想想真的是有点惭愧,一笑置之后,金和银这才捏着披风的角,指尖缩了缩:“跟上吧。”
颜香只是顾着在那边点头,就看见韶揽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抢了自己的位置,正在推着轮椅,随着他走的步伐,或轻或浅的映衬着细长的腿部被黑色的衣角来回轻舞着。
颜香跟在后面半天才看出端倪,这才道:“我怎么迷糊了?揽月你到底带公主往那走呢?”
韶揽越就跟没听见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面,指尖还是恰如其分的放在轮椅的后面,那一瞬间微微的敛着眉,琉璃光火般的眼睛只是看着前方。
颜香不知道韶揽越为何看的那么认真仔细,莫不是把前面的大树给用意会锯掉,这已经超乎了颜香的遐想范围,这才嘀咕了一声:“神神秘秘的…”
莫盛窈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禁足,毕竟她已经过了一年多的好日子早就忘了那小心翼翼的感觉,正在穿着一身干爽的衣裳,带着略微的小碎粉,倒是衬的她几分可爱。
莫盛窈大概是想继续去看望辰后,所以妆容淡雅清新,槐妙抬手接过的是莫盛窈做的去火解毒的一万梨汤。
现下那围在旁边的却是一堆冒着白烟的冰块,莫盛窈接住,这才打开看了看那梨汤还算鲜嫩,这才迈着步子出了寝宫。
却被人拦下了,莫盛窈虽然惊觉,但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倒是旁边的槐妙一脸不友好,她道:“张公公此意何在啊?”
“槐姑娘不应该问我,应该问问你们家主子!”他须臾一声,脸上更是有着一丝悲恸的神情。
槐妙自然是没懂,不过这年头她这样心思简单口角咄咄的人来说也不是没有,不过是仗着自己主子,发威发福罢了。
莫盛窈也没讲什么,轻轻的挑眉,这才在一边微笑着听着。
“有话就直说,阉人就是矫情。”槐妙说的时候还翻了一白眼,这才把因为生气而翘起的手指缩了缩。
张公公就算是因为某些原因曾经被北帝不待见过,但他这个人会来事啊,自然是不计前嫌,说到底还是会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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