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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目送金和银进去的臧笙歌,随便找个角落就坐下等了。
宫殿里散发的橙色的光映照在御前的北帝看不清楚神色只有一张威严的脸廓,听见声音的北帝只是忽然抬起头。
“祁儿?你怎么来了。”北帝手里的奏折忽然合上,他没挪动也没起来,只是抬起眼睛看着金和银。
“也没通报一声?身体这么弱还自己一个人来的?”北帝像是唠家常似的说了一句,这才把手的奏折放在一边,余下的御前只有金和银一个人空落落的,所以北帝说话的时候有点空旷。
“来看父亲还要通报一声岂不是没有惊喜可言了?”那时心急如焚的金和银在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跟前竟然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正如甄梓妤那句‘我虽体弱心却坚强。’只不过金和银不知道甄梓妤是不是装的,反正她却是。
北帝笑了两声,忽然不在看奏折,他起身从御前走了下来,这才再金和银面前背着手:“祁儿,说起来你进宫也快一年多了,之前你可是到处给你母亲惹事的,现在啊,真的长大了。”
不得不承认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那些任性妄为的事情在她现在看来真的好怀念,她仿佛快要忘记自己是来试探父亲到底是不是凶手的初衷,却也包含泪水的笑了笑:“真是叫父亲担心了。”
“对了,父亲是不是以我的名义给母亲送药了?你心里还是有母亲的是不是?”笑了笑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看着北帝。
北帝点头最终承认,他目光中似乎有了些被发现后的不好意思,他笑了笑:“我与你母亲有点误会那是从你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她总说我太想着最高统治者的这个身份了了但人不就应该各司其职,站在什么样的高度就应该履行什么样的任务?”
金和银笑了笑,她嘴角勾起一排贝齿露出,她放在轮椅上的手只是轻松的垂在两边:“需不需要祁儿给父亲和母亲创造一下机会?”
“那都是你们小年轻的了,只怕那样你母亲会被吓坏的。”北帝意味深长的说着,他背着手坐在了一边的座位上这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从父亲这次做法来看,父亲一定这样背后为母亲做了更多的事情是不是?”打趣北帝的金和银只是清脆的笑出声,捏着衣角的指尖却因为紧张出了好多的汗水。
金和银的举动让北帝放生大笑起来,他把头往一边看去,这才道:“质问圣上,祁儿刚刚还说你长大了?看来还是那个机灵鬼。”
“孩子在父母面前提什么长大,所以啊,祁儿不管多大都是你的孩子,把祁儿说大了,父亲你也就老了啊。”
“所以父亲一定是为母亲做了好多事情只是没告诉她而已?”金和银驰张有度满脸的天真与烂漫。
北帝摸不清楚自家女儿的目的,但他最为一个男人付出真心是真的需要倾泄出来的,也许这个人可以是他的女儿,也可以是多年的亲信张谏。
但倘若按照亲疏关系来的话,很有自信的金和银却觉得她能成为北帝的倾听者。
事实证明因为是初辰的女儿,所以一颦一笑之间都极为相似,北帝虽然不是一个怀旧的人,但人是需要被倾听的,有了这样优势的金和银自然得到了首肯。
北帝终于像是和金和银聊天似的,把那些深藏在心底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对于他这种雄心伟志的政治家,他一般只会客观的表达一些情感,而非被情感所左右。
“有些事情并非非要使劲往空子里钻,说什么非要解开误会,这东西就是一个枷锁,有的时候她还知道什么是恨,还没有忘记什么是责任,它就像是纸老虎,吓不到你的时候,才是感情破碎的时候。”
“所以,我们必须放下,眼光要放长远,因为只有放下才能有新的开始?”金和银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淡淡的说着。
可是金和银又疑惑极了:“倘若有人的执念很难,他放不下呢?”
“那他一定不会快乐。”北帝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做的很正,看着自己女儿与自己谈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能理解自己,心情也就没有想看奏折那是那么烦闷了。
金和银内心好像有了答案,她的父亲是对她的母亲有感觉的,喜欢过,也爱过,但再那国家利益上,这些本应该给予厚望的情感,比泡沫还不真实。
有的时候的确挺搞笑的,就像他的父亲总是能冠冕堂皇的说这说那的,不还是负了一个叫柳氏的女人?
须知,女人的心有的时候很小,小到只有自己夫君,只要得到他们的爱,她不求什么,可是有的时候女人的心也很大,大到想拥有权利,其实说到底都是殊途同归,为了能叫那个自己在意的亦或者是不在意的人都能瞧见今日自己的辉煌。
这些是非曲直,永远都说不清楚。
想了有点太多的金和银脑子有点痛,当她和北帝告别打算回去的时候,他的父亲站了起来,推着她的轮椅扶着她跨过了台阶。
那一刻,金和银为自己怀疑父亲的心产生迟疑,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她太疑心了还是他的父亲太能装了。
反正心里有很多种情绪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握住北帝的手,她道:“父亲会希望母亲好起来的,对吗?”
“祁儿这是话里有话?”北帝精明一辈子,此时他把自己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一边,最后冷声道:“祁儿,我对你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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