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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臧笙歌身后还跟着孟犹怜:“十弟,我们回忻州吧,当年知晓你死了的时候,包括父亲所有人都接受了,只有我,未曾当真,景辞绱是你在北朝唯一的替身,是我软磨硬泡之后的才知道的,这些年我也在北朝找了你数十载,我一直住在那个偏僻村庄,不想给你惹麻烦,等着你顺着我的蛛丝马迹找到我,却没想到我们在见,你的身体会这么垮。”

臧笙歌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他压根没半点印象:“你说的这些…为什么我似乎从未体验过。”

“我当年为什么要炸.死,你说我是为了报仇,那为什么我会给别人伤害自己的理由?”臧笙歌甚至毫不避讳的扯下自己的衣裳,坦露出他身上的疤痕,那些红润的地方,虽然已经银白,但却清晰可见。

孟犹怜的嘴角保持着适度的微笑,她摇了摇头甚至只是解释道:“我只想先把你的身体调理好,报仇我们不着急好吗?”

臧笙歌拢了拢自己的衣裳,修长的身子立在那儿,面容冷峻,不带任何的质疑:“为什么啊,反正我都快要死了,何必顾虑那么多,我忘了所有人,但我却对你口中的仇人有着执着,报了仇,我死都行。”

孟犹怜被臧笙歌推着出了房门,他把房门一关,这才翻箱倒柜的一通,取出些药瓶,他指尖荡了好久,也未能拿出药片,最后仰着下巴才倒出来,吞了两口这才靠在那边的床榻上。

臧笙歌蜷着手心这才捏在自己重伤的心口,他听孟犹怜说那是他掉下山崖的时候被人射的一箭,只是他至今都未曾明白,恨一个人从不逊色于爱一个人,所以他本应该印象深刻,为什么这么空白。

臧笙歌扯了扯自己的衣裳,这才尽数的脱了下来,虽然医者嘱托他不能碰水,但有的时候拖着这么一个每天都要吃药的身体,臧笙歌的心情是沉重的,他从不顾自己的身体,只要能开心就好。

扯下的衣裳扣在屏风上,这才往私汤那边走,他却没有看到金和银。

金和银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私汤的底部,她酸涩的眼睛甚至有泪水滑出,但似乎被冲淡了。

看着平静的水面,臧笙歌舒了一口气,其实他也很愁,只是无能为力罢了,当私汤里的液体浸住了他的全身,他只是冷着脸抬头看着那边的天花板。

似乎眼眶有些盯久了,所以他转了转眼珠,这才往周围望望,顺手一抓一个冰凉的铁牌。

臧笙歌顺了顺思路,这才指尖摸索了一下,这才往私汤的那边摔下令牌:“还不出来?偷看别人洗澡很爽是不是?令牌已经被我扔在私汤里面了,这对你们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臧笙歌靠在那边私汤边缘,背着手的他,指尖完完好好的扣着那块冰凉的令牌,这才往周围望着。

金和银从私汤的深处游了过来,她探出头,看着臧笙歌站在那儿失声的质问,这才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往哪寻呢?本姑娘在这儿。”

臧笙歌往回瞥了一眼,女人光溜溜的身体被来回而翻涌的热水充斥着,形体有致,胸前饱满,甚至嘴角勾着小,因为眼睛充血,可以看出她进来的比他想象的早,或许在他和孟犹怜交谈的时候就已经在他的房间里了。

臧笙歌受着水的阻力,步伐有些稳的往金和银那边去,这才把她扣在自己的狭小范围内,他手掌靠着私汤的边缘:“坦诚相见很好吗?”

他的声音中透着股虚,中肯的冷,甚至带着点厌恶,说出来的话全是反问,明明不愿意靠她分毫,却凑她极近。

金和银含着被水湿润的眸子,细而狭,扩充中的瓷白的轮廓竟然有点发红,她双手撑着他的颈口,这才微微的含着唇畔贴了过去。

臧笙歌怔住了,握的有些紧令牌从手里掉了下来,砸在私汤的水面涟漪出一丝水花。

他下意识的将手贴在她的腰侧,疯了一边的往上挪去,她的气息顺着就像是丝带一样飘散在他的身侧。

臧笙歌被吻住吻着,只是侧过头,金和银只是一瞬间低了下来,贴着他被水冲过的肩膀,这才抱着他的腰:“把我的令牌还给我。”

“扔了。”臧笙歌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推着金和银的肩膀,这才转过的头去穿衣裳。

金和银感觉自己后背撞击水面贴在那边的瓷砖,竟然有点麻木,这才低头笑了一声。

她支在那边好久,这才弯下身子游到私汤底部,去寻找她的令牌,就看见要坏她菜的臧笙歌,把她所有的衣裳衣襟信件全部扔下了私汤,并说了一句:“别上来了,碍眼。”

金和银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理由:“我就是借用给洗浴的地方,你至于这么狠吗?我的东西。”

金和银仰起自己有些咬牙切齿的脸,这才抬起手臂拍了拍自己那边的水面,掀起一丝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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