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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美味的佳肴,还有忻州的美食,那些臧笙歌忘不了的家乡味道,臧横给臧笙歌倒了一杯酒:“我记得十弟哪里有一个关于作战开销的账本,不知道能不能整理一下给我看看。”
空气中有股让人难以喘息的声音,臧笙歌将酒水一饮而下,这才道:“好的。”
苦涩的酒味让臧笙歌低头咳嗽了一声,他眼睛有点红,这才用手捂着,指尖的儒湿感他清楚不过,心里苦笑一声,最终咽下所有的预料到的事情。
“听说十弟还关押着前朝遗孤。”臧横来势汹汹,酒桌上将一切没有捅破和捅破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臧笙歌只觉嗓子晦涩发痒,垂着的双眼颤了一下,这才道:“此人,三哥交给我吧,我必定让他为我们所用。”
臧横表现出来的是不信任他的表情,嘴上却是答应。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被别的事情分心了,那小孩的事情就交给涔迁吧。”
“也好。”臧笙歌淡淡的饮下最后一杯酒,这才和臧横失陪:“三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十弟你用不用给你找个医者?你看起来身体很差。”矜秀姒有些担心的问着。
臧笙歌强撑着,最终笑道:“不过是**病了,三嫂不必介怀,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臧笙歌撑着身体这才站了起来,努力做出拜别的手势,然后才挥袖离开。
当冷风吹在臧笙歌发梢的时候,他才抬起月华照的有些惨白的手,污黑的血液早就已经凝掌心之上,让他思绪有些翻涌的走到了金和银哪里。
金和银喝下最后一贴药的时候微微的抬起头看着那边的月华,光芒中有一个修长的身影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金和银始终警惕,推开房门的时候才知道那是臧笙歌。
臧笙歌寡淡的看着她,眼底充满了不屑,冗杂出来的一丝不甘心和难过,这才走了进去,他轻柔的说了一句:“给我倒杯水。”
臧笙歌感受着那熟悉的药香,这才坐在那边的位置上,他嘴角干涩的很,金和银尾随其后,递给他一杯水。
“那孩子我已经交给涔迁了。”臧笙歌抬起头看着金和银,停顿一下后,这才喝下水:“他总是不说,所以我想要给他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金和银也很平静:“谢谢你还能告诉我。”
臧笙歌觉得真好笑,他只是不甘一直这样而已,他逼过自己狠,可是臧横出现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错了,可他不能说,回她一个笑:“其实说不说都无所谓了,这场战局已经注定,没人能够改变的。”
“我让人给你送过糖块,却没见你喝药,你吃那么多糖肚子里还能装药吗?”臧笙歌淡淡的说着。
“因为嘴里总是苦,去不掉,我是喜欢吃糖的人,就多吃了一点,你不会心疼了吧?”
臧笙歌笑了一声,这才道:“我有一个账本,你能帮我去房间里取一下吗?你知道我喝了酒,没有力气。”
账本?就是金和银梦寐以求的那个账本,能救所有人的账本?金和银从未这么看到希望过。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却还是哽着声音反问:“为什么叫我?你不怕…”
臧笙歌真的被金和银逗笑了,他微微涩抬起头,这才道:“我相信你。”
臧笙歌只是在愧疚,他想到的办法,如果付诸行动,遭殃的是两个国家。
有些事情本就无权干涉,还不如交给别人。
“现在吗?”金和银反问。
“对,你去吧。我等你。”臧笙歌淡淡的说着,这才对金和银说了一声:“注意安全。”
金和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但她还是去了,臧笙歌的房间她不会忘记,甚至是那案板上的抽屉。
而在金和银走了之后,臧笙歌终于站了起来,他不急不慢的走到金和银的的榻边。
弯下身子努力的将榻上的暗格敲开,拿出来那个账本,这里记载了很多关键的东西。
如那些药材得分析结果,取得的财产,还有他臧笙歌私自找人挖出的作战甬道,包括祛百草茎汁水的解毒之法,还有祛百草如何种植。
臧笙歌只是将那几页充分的背过,然后不带一丝感情的撕下那几页,最终放在原处。
臧笙歌将那些纸张放在烛台处烧灼,然后燃尽之后,他就从烛光中看到了胡正眠的影子。
“十殿下这么晚了,是来找金姑娘的吗?”胡正眠来了这么久从没有单独和臧笙歌共处一室,他没有机会,去杀他,只能苦苦的跟在金和银的身后,这样独处时候让他起了歪心思。
臧笙歌终是警惕的背对着他,夜晚的风吹的门吱吱的响着,他只是冷声问道:“胡医者深夜不在房间里休息,却跑到这儿,是有什么忘记的事要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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