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二、出于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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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十枚金币而已，顾问大人如此看中？

侍卫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佛诺尔，现后者看上去的确颇感欣慰，心情也好了起来。直到独自进入寝殿后，装作无所谓的佛诺尔才彻底沉下了脸色。她有些懊恼的重重踢了一脚装满金币的箱子，抚额瘫坐在椅子里。

不过十几分钟，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冷静的佛诺尔闭上眼睛开始沉思。睁开眼睛后，她缓缓走到书桌前，拿起了一叠粉色的信函。

这是林谷领主让林地仅有的骑兵队送来的信函。对外，精灵王声称林谷非公务的来信只会给自己。所以林谷所有非正式的信函都会直接送到瑟兰迪尔手里。为了让精灵王更好的区别信函的接收者，埃尔隆德会把写给佛诺尔的信函装在粉色的纸袋里。离开林地的这一个月，埃尔隆德至少写了不下十五封信给自己。想到埃尔隆德把奇怪的植物移植了一些到林地去，佛诺尔打算在精灵王回国后即刻前住林地拿一些植物的种子回来。去林谷之前，出于对领主的尊重，当然要把所有的来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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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只是到达箩林森林的第三天，精灵王已经待得很不耐烦。

同样是森林，箩林与林地的风景基本相同。实在要区别的话，未遭遇过洗劫的箩林森林树木生长更加茂盛。当然，把王宫设置在树上，视线可以望得更远。可是再辽阔的视线也只是能看到树木，这样的景色对生于森林长于森林的瑟兰迪尔来说实无任何惊喜感。

该说的感激话，该听的严厉教诲和该摆出来的恭敬姿态已经在昨晚全部完成。要不是疼惜之情完全写在脸上的凯勒鹏亲王再三挽留，又说还有不少欧瑞费尔曾经的事情要告诉自己，精灵王昨晚就起程返回林地王国了。

明明说不想与我分开太久，才回林地没几天就把我赶来箩林，女性生灵真是人类书籍上写的那样难以捉摸与变幻莫测！略显烦躁的将手里已经空了的酒杯放下，瑟兰迪尔有些不耐烦的换了一个坐姿。还未完全坐定，维腊木雕刻出的拱门前一个金色的身影闪了一下。随着金生灵越走越近，精灵王看到了一个穿着华贵礼服、满头金披散在身后的美丽女精灵。

从她精美的额饰和行动时的端庄来看，至少是个贵族？可是箩林森林只有凯勒鹏夫妻，没听说有其他的精灵贵族居住于此。瑟丹王也在自己到来前两天离开了这里，就算带了林顿王国暂居的贵族过来，也应该随瑟丹一同返国去了。那这个女精灵会是谁？

瑟兰迪尔挑着眉与女精灵对视，在对方冰蓝色的双眸中现了天真和娇柔之感。他不禁有些失笑。看来这个比自己多活了两千年，却依然天真浪漫恍如未经过任何世事的女精灵，便是凯兰崔尔的爱女凯勒布理安了？（注）

女精灵落落大方的向他施了一个礼，笑盈盈的给出了答案：“瑟兰迪尔，你好。我是凯勒布理安，我也许可以称呼您的父亲欧瑞费尔王为叔叔。”

“我的父亲曾经提起过你。”同样回了对方一个见礼之后，瑟兰迪尔淡淡的说道：“父亲曾说，我在中土大6至少有一个同辈的亲眷。大概就是你了吧？”

“按说你可以称呼我为姐姐，可是……”侧头想了一会后，凯勒布理安娇嗔道：“我可不喜欢被称为姐姐。从出生起，我就从未离开过父母，没了他们的呵护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实在没有能力再照顾一个弟弟了。反正我们精灵种族是不太讲究年龄与辈份的，不如就以朋友相称？”

温柔又带着一丝嗔怪的声音，配上灵动又充满纯真的眼神，让精灵王一个眼错，仿佛又看到了九年前向自己伸出手的艾薇儿（详见十五章-神的宠儿）。

“直呼名讳吧。对于拥有永恒生命的精灵来说，用亲眷称呼同辈份的生灵总觉得很奇怪。”一时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凯勒布理安这张脸，瑟兰迪尔有种莫名的紧张感。他不动声色的将背部轻轻靠在椅背上，维系友好交谈的基本礼仪同时，尽量将话题远离自己。“只有人类才喜欢把亲眷挂在嘴边，以显示他们在短暂的生命中拥了很多亲人。噢，听说他们还喜欢与亲眷聚会。每一年至少举办一次所有亲眷都参加的聚会，以此彰显他们可怜而转瞬即逝的‘庞大家族’。有些家族还会在每年一次的聚会上聘请专门的画师，用图画记下聚会的情况和参与的生灵。”

“人类居然如此有趣？”凯勒布理安被逗得直乐，不过再有趣的内容也只会在贵族精灵脸上化为只能见到四个雪白贝齿的笑容。“我只能接触到父母和近身侍从，连木精灵接触的都不是很多，人类更是没有见过了。除了人类，中土大6还有什么有趣的种族？可以说给我听吗？”

一边在内心腹诽凯勒鹏亲王怎么还不过来，一边对有恩于林地的凯兰崔尔独女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瑟兰迪尔缓缓的说道：“荣幸之至。”

接下来的多半个小时里面，凯勒布理安被瑟兰迪尔讲叙的内容完全吸引住了。随着话题的推进，凯勒布理安绝美的脸颊上不时露出或是向往，或是沉醉的表情。两只精灵交谈时的情况，自然全部被箩林领主夫妻尽数收入眼中。

“我就说堪为良配吧。”藏身于暗处的凯勒鹏把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抑得意之感。“看在这孩子才2oo岁就失了至亲，与女儿又相处融洽的份上，你再多考虑考虑吧。以你的力量，只要真心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加以照抚，他就永生无忧了。”

“要帮助瑟兰迪尔不一定要联姻。”紧盯着不远处的两只精灵，凯兰崔尔一脸严肃的回道。

凯勒鹏的想法不一样。

不联姻能帮得彻底吗？就连阿门洲负责审判的维拉内牟（注）那样严厉而冷静的生灵，也会因为露西安唱的一歌曲动了私情，请曼威从伊露维塔处求来了有违于律法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