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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佛说:“你祖父前年来谒见,依然要为尊我一声‘老主人’,并为我牵马开道。你父亲那身本事也是受教于我的孙子,就是见到我孙子都要尊称一声‘导师’。你敢越过自己的祖父与父亲害我,便是悖逆人伦!”
他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拔出刀来递向撒克逊:“你有军命在身,要服从人皇不合理的指令,我也不为难你。我就是领头的反抗者,快点先杀了我向人皇交差。也免得我在拥抱维拉之前,还要亲眼看一场同族相残的中土惨剧!”
杀死祖父在临死前仍然念念不忘,要求后代永远感激的老主人?杀死让父亲从一介仆从变成战士的族长?撒克逊再自大,也不敢挑战高德佛里的威望,更不敢悖逆祖父和父亲。他在人皇凌厉的眼神中跪倒在高德佛里身上,任由对方攻击的同时,把头尽可能的低进尘埃里。
随着撒克逊屈服在高德佛里的威望之下,瓦兰迪尔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境界。
带来的精兵被林地和孤山二王围在了战区里面,失去了任何作用;刚铎的阿诺尔原驻兵在刚铎人开始冲击议事殿后不久,就不见了踪影,多半被数量是几十倍之众的刚铎暂时困在了某个区域中;精灵的出现并没有从根本上为人皇解困,只是起到了缓冲民众矛盾的作用;而最后一个还能听令的将领,也在自己的注视下不得不对渊源深厚的老主人低下了头……
至少在现在,整个世界我只能依靠自己。可我自己能做什么?受尽了打击与反抗的瓦兰迪尔抬起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大门,却透过厚重的大门看到了殿外的情况。他看到自己的士兵同样在刚铎人的问责声下,低下了自己的头。他没看到的是,人皇要诛杀领头者的消息传出去后,所有的刚铎人都声称自己是领头者,并且开始酝酿从精灵手中“请”出人皇,让他承诺永远不再沾染刚铎分毫。
你背得起“皇权残被分裂”的耻辱吗?瓦兰迪尔再一次问自己。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对于一个刚成年的皇帝来说,他知道这个耻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使自己死去,也无法清洗这个独一无二的负面形象。
我应该选择只顾眼前,独身与刚铎人斗争,用生命维系皇权的统一,还是选择屈从民意?并不知道民意有多强大的人皇开始犹豫。
瑟丹没有给他过多犹豫的时间。
船王等待的就是这一时刻。来自于眼前的事实对冲动的生灵来说是一记重拳。这记重拳不仅会让冲动者遭受惨痛的教训,更会通过有力的重创让当事者得以清醒,不至于被冲动燃尽了自己。现在,就是与渐渐冷静下来的人皇最好的交流时刻!
说话前,瑟丹带着一丝浅笑将身前没有动过的餐盘推到瑟兰迪尔面前。
仅通过对方进食的动作,便参透了一切的瑟丹并不打算在此时发出“怂勇人类族内分裂”的指责。他只是笑着指了指没有动过的餐盘,示意对方随意。被船王查觉心情越来越好的精灵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但没有拒绝食物,还是点了点头表达感谢之意。
真是个年轻却不失老道的王者。我该为精灵出了如此有手段的王者娇傲,还是为了他的谋划给人类造成的后果而愧疚?
随着梅兰迪尔的身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船王秉承着“向前看”的宗旨做出了选择。
在精灵王一边优雅进食一边关注着眼前动向的过程中,瑟丹转身正对着人皇说道:“瓦兰迪尔,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就眼前的形势来看,你不得不考虑刚铎人的诉求。他们……”
停顿了一下之后,瑟丹站起来对着直喘气的高德佛里说道:“人类的事,皇帝一向不喜欢他族参与。刚铎人的诉求,可以请您代为向人皇传达吗?”
身前仍然跪着阿诺尔至高将军之一的老者点了点头,对着最年长的精灵鞠了一个躬。他知道船王不肯说的原因是为了二族的友谊。由精灵嘴中说出让人皇退位的话,会伤害两族的情谊,也会给二族留下隐患。为免以后有精于蛊惑者将此事刻意曲解为精灵煽动刚铎人反人皇,刚铎人的诉求最好还是由刚铎人表达。
当然,这种话即使由人类嘴里面说出来,一样也会换来人皇的怒恨。但高德佛里和当年的仲梅迪一样,并不害怕人皇日后可能给予的报复。如果为人民说话也会带来灾难,说明整个世界已经堕落到无可救药。生活在堕落世界中的生灵都只会有无尽的痛苦,人皇给予的灾难又有什么可怕的?
高德佛里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袍,正了正神色对人皇说道:“刚铎人期盼一个成熟的国王,而不是由年轻的皇帝决定我们的命运。说得直白一点,人类是否需要皇帝我们无权干涉,但刚铎人不再需要也不再受命于皇帝。刚铎只要梅兰迪尔王。”
除了事先已经知道结论的精灵王,和暂时不明此话真意的人皇之外,船王和智者都惊了。
虽然一直忙于与民众交流的瑟丹多少知道了刚铎人想要自立的想法,却没想到情况严重到刚铎人的不认同将造成人类皇帝的消失。直到此时听到高德佛里提及“人类是否需要皇帝”时,瑟丹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个问题,深藏于刚铎人要求自治的诉求之中,也是刚铎摆脱人皇管辖必然造就的结果。只不过,一直忙于安抚与思考刚铎自治可行性的船王一时没想到罢了。
此时的瑟丹有了瞬间的失神。摸着胡子慢慢拾起所有理智的短暂时间,船王看着一脸怒色对着高德佛里的年轻人皇,内心止不住的叹气。
同样是整个族群地位最高的王,为什么孤山王纳德不能称之为“矮人皇帝”?因为纳德和人皇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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