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芳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四百七十九、寸草衔结,握不住的星光,那时芳华,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不是说精灵不会生病的吗?”帮智者准备药物的矮人医者低声嘀咕:“看样子比我们生病还可怕。”
“不止不会生病,你们还通过传闻认为永生精灵不会死,对吧?”见佛诺尔的局促在调侃声中渐渐消退,正在带手套的埃尔隆德索性提高些声音调侃着:“可见传闻不可尽信!这么多年来,我们送别了许多精灵。永生的精灵的确意识永存,但肉身失去灵性便是死亡。所以,从灵魂来说精灵不会死亡,从肉身来说精灵会死亡。众位都是医者,以你们的想法来看,精灵会死还是不会死?”
在任何种族的医者眼里,心脏停止了跳动就是死亡。至于灵魂或是意识是否会消除,这不是医者应该考虑的范围。
“当然会死。”
身着医用长袍的几个矮人异口同声的答道。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矮人医者还仔细打量着佛诺尔的疮口说道:“精灵被刺及心脏会立刻死去。看来精灵的肉身与我们的大致相同,只不过你们也许拥有某种神奇的机能,使得肉身更加强大?”
埃尔隆德能悟出精灵自愈的奥妙在于血液,正是思考到了矮人医者刚才提及的内容。为了不暴露精灵的奥妙,埃尔隆德赶紧换上了医者该有的严谨神态,微微点头后一边操作一边为佛诺尔换药。当佛诺尔的整个额头都布满了细汗,感觉下一秒就要叫出声来时,埃尔隆德拿开了一直隔着手套与她产生接触的手,并给了她所有生灵最想听到医者说的话。
“好了!”再次用目光审视了疮口,埃尔隆德这才退开了少许,一边拔除手套一边发出鼓励:“刚才换药时,需要清除的感染腐肉更少了。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
他还转身对身边的几个矮人医者交待道:“假如我不在,无法帮她换药,你们用我配好的药液按照刚才的操作即可。”
看来世间万物的医治原理都一样。清除坏死的部分,护理好受疮的部分?
矮人医者纷纷点头,开始帮着智者脱下被药液和腐汁弄脏的外袍。他们的手刚接触到智者外袍的扣眼,帷幔被大力的拉开。连自己国王的都颇为敬重的精灵王立在帷幔的缝隙处,惹得矮人们只好先垂下手来行礼。
“怎么?最好的医者忙到顾不上帮同族换药?”冷冷的瞄了一眼智者,瑟兰迪尔抬起下巴命令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不允许。”
首个接精灵王话的并不是智者,而是一直在调整呼吸的佛诺尔。
尽管换药时一直在忍着,尽管结束之后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痛楚却一直没有离开她。用沉重的呼吸声替代呻吟声的同时,佛诺尔一直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可在出声为智者解围的时候,她不得不放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哪怕是穿着林地官员的服饰,佛诺尔也不会做出直面反对国王的举止,又何况是当着矮人医者的面?不能在他族面前让精灵王失了颜面,一定要维护好精灵王的威信。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她再想帮智者解围,在此时也只能捂住嘴故意咳了两声,然后又故露惧意的抬眼观察精灵王的神色。这般神情落在瑟兰迪尔眼里,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算你想帮他说情,就算所有的生灵都认为埃尔隆德不该遭遇不敬,也改变不了我要找他算帐的信念!
重重发出一声冷哼的瑟兰迪尔背过身去不再看佛诺尔,出声提醒智者:“解释?”
看来连她都救不了我……
暗嘲自己活该,被精灵王责难怪不得他者的智者无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以绝对恭敬的语气回道:“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是怕万一来不了,才手把手教他们。”
矮人和智者都看得出来,这个回答让精灵王略显满意,连带着高抬起的下巴也收起了小小。但也只是略稍收了一点而已,通身的凛冽并没有下降分毫。
“没有万一……”骤然收声的精灵王似乎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智者几秒钟,他居然勾起嘴角问道:“中土最好的医者,我突然有个问题想知道答案。你觉得,一个医者要是受了重伤,是继续坚持为治愈伤者,还是先养伤的好?”
“当然要坚持治愈。”埃尔隆德想都没想便给出了回答。他还一边收拾医箱一边正色说道:“医者之心比医术的高低更重要。一个合格的医者就算伤得动不了,抬也要抬到病患面前出力!”
不同的生灵对智者的话有不同的感触。矮人医者在内心表示赞同,也认为“中土最好医者”的称号埃尔隆德当之无愧;而问题的发起者瑟兰迪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智者一眼,一语不发的走回了坐椅。
随着佛诺尔又咳了两声,智者也明白了精灵王问话的意思。
他怕伤了我影响后续的医治?这个瑟兰迪尔,就算一定要加诸狂风暴雨,也不该把我想成借着受伤推辞事务的生灵。也好,欠下的债早还早轻松。还了这笔债愧疚感也会减弱不少,可以用平和心态思考人皇的担忧,也不必因为愧疚过于偏袒林地国王了。说起来,船王真的有办法为人皇解决易受轻视的问题?
精灵王的催促声打乱了智者的思路。端坐着的王者扬了扬手,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办完了事就退下吧。”
“我先走了。好好静养不要费神。”礼貌的向佛诺尔告别,并且提示对方不必为自己担忧后,智者领着一众矮人离开。
“别为难我的医者。”殿门一被关上,佛诺尔便急急向瑟兰迪尔表态。见精灵王根本不为所动,犹如未闻一般的关注于手中的酒杯,她只好一再声明:“埃尔隆德多次救助我,对我有恩。现在这情况,为难我的医者就是为难我。”
他不是说了受伤了也不会影响医治吗?怎么会到影响你?
知道说出来必然又要引发一通争吵,瑟兰迪尔可没说把这话吐出嘴。他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床榻,柔声说道:“医者说让你好好静养。想维护你的医者,等你完全摆脱了伤痛也不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